“我可以从皇后身上做文章,那么荆王就逃不过去,然后我可以和冷夜枭说,我才是可以和他一起合作的人,甚至我还可以跟他成亲!”
为了扳倒荆王,炎灵郡主也是很努力了。
事不宜迟,既然要离间荆王和冷夜枭,那就事不宜迟,立刻就要办起来了。
凤舞不知道炎灵郡主是怎么办的,但她知道,炎灵郡主去找冷夜枭谈判去了,而这一切,都是蹲在冷夜枭府邸的彩凤鸟告诉她的。
是的,最近彩凤鸟一直都待在冷夜枭府邸,因为荆王有事没事就爱走地道往那去,两个人躲在暗室里嘀嘀咕咕,商量着对付炎灵郡主的大计。
东桑帝知道荆王府发生的事后,当即召见荆王。
东桑帝看到荆王,没有寒暄,直接就皱眉问:“炎灵郡主怎么又杀向你府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招惹他了?!”
这罪荆王肯定不会认。
他脸上露出悲泣神色,一副天大委屈模样:“陛下啊,您可得替微臣做主啊。”
东桑帝头疼不已。
他最喜欢的就是东桑国的任何人,都和大衍皇朝的大使炎灵郡主没有冲突,让炎灵郡主平平安安的,一直等到第二批援军到来。
结果……这么短时间内,荆王府竟然又来了一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桑帝瞪着荆王。
荆王眼圈都红了,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抽泣,那模样看着委屈极了。
“陛下,这说到底还是和二皇子的事有关。”
“炎灵郡主本来就看二皇子不舒服,随便在他头上按了个罪名,说他偷看炎灵郡主沐浴,借此将二皇子杀了。”
荆王偷偷抬眸,用眼角余光瞥了眼东桑帝,果然,这位皇帝面色铁青,明显是被气到了。
“然后呢!”东桑帝面色微沉。
荆王抹了把泪,哭惨了:“然后郡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突然找上门来,她说……她说……”
东桑帝怒:“她说什么?”
荆王一副惊恐极了的模样:“她说……她说陛下您太过不听话了……”
“放肆!”
荆王话还没说完,东桑帝身边的大太监已经怒吼出声!
居然敢说陛下不听话?这是何等的冒犯啊!
荆王哭的匍匐在地,大声说:“微臣也是这样斥责她的,可她却说,东桑国不过是他们大衍皇朝的一颗寄生种子罢了,陛下居然敢不听话,她代表大衍皇朝,表示不满意了……”
荆王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所以时不时欲言又止。
他注意到,东桑帝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来形容了,是非常难看了,仿佛随时会爆发。
“你说,你继续说!”东桑帝指着荆王:“将她说的话,都和朕说一遍!”
“是……”
荆王又道:“她说、她说……陛下您太不听话了,太有自己主见了,您不是大衍皇朝想要的东桑国国君样子,所以,所以——”
东桑帝连连倒抽凉气!
他那双目光死死盯着荆王,恶狠狠盯着!
他的眼眸漆黑幽深,犀利如刀!
恨不得劈开黑夜,劈开荆王这整个人!
荆王没有回避东桑帝的怒视,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回避的话,那就代表他心虚了,东桑帝一定会起疑心的。
他和冷夜枭仔仔细细推敲过许多细节,这场战,他们一定能打赢的!
果然,东桑帝见荆王没有被自己的视线喝阻,对他的话已经信了三分。
只是他内心真的好痛。
他都已经这么让着炎灵郡主了,都已经这么迁就了,这么妥协了,甚至他自己亲生儿子被对方杀了,他都能忍下来不追究……炎灵郡主居然还说他不听话?!
东桑帝到底没有一下子信了荆王的话,怒道:“你信不信,你若是敢说一句谎话,朕立马剁了你!”
荆王哭着磕头:“陛下,臣岂敢说谎?臣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是不属实……臣全家的脑袋,随便陛下取去。”
东桑帝听了他这话,颓然倒在龙椅上,脸上布满了愤怒、失望、懊恼等等情绪,非常复杂。
“陛下……炎灵郡主这是要换掉您啊!”荆王见东桑帝如此,赶紧添了把火。
“她能来找我,肯定也会去找其他人的!”
“她现在就是要换掉您啊,陛下,您一定要三思啊!”
东桑帝烦躁极了,他瞪了荆王一眼:“朕自会找炎灵郡主问话,如果你所言是假的,朕饶不了你!如果你所言是真,朕也不会亏待了你,行了,你先下去吧。”
荆王和东桑帝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荆王也是唯一的异姓王,可见东桑帝对他是非常好的。
只不过此刻的东桑帝烦躁极了,他需要理清思路。
荆王知道,他该铺垫的已经铺垫好了,接下来该冷夜枭登场了……所以嚎了一句:“陛下,弟弟这些年的荣华富贵都是您给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站在您对立面,子岐也会站在您这一边。”
子岐是荆王的字。
嚎完这句话,荆王才恭恭敬敬退下去。
荆王一走,东桑帝就转头问他最信任的大太监。
“大傍觉得,荆王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刘大傍,刘大公公,在东桑帝小的时候就一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很得东桑帝信任。
刘大傍道:“荆王的话……老奴看着,倒是有几分真。但也未必全真……不过老奴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想要炎灵郡主死的。”
东桑帝:“哦?”
刘大傍道:“炎灵郡主杀到荆王府上,一路杀到府邸之内,如果不是荆王及时出现,阻止了这场祸事,说不定荆王府和二皇子府上……会是同样的下场。”
东桑帝大怒,狠狠拍击桌案:“她敢!她敢!”
刘大傍面色凝重道:“陛下注意到荆王脸上的鞭痕吧?那鞭痕应该就是炎灵郡主抽的。”
可怜的炎灵郡主,她抽了不少人,可那鞭子还真没抽到荆王脸上,这回纯属荆王自己加戏了。
刘大傍道:“炎灵郡主太过放肆了,对东桑国毫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