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闲华只是格外慵懒地扶了扶鬓,“那当然,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本宫?”
女子容貌本就格外明媚,在说这话的时候,高傲的头颅微微昂起。
“本宫不仅知道你跟牧景龙在宫外相识,本宫还知道,你之所以会与之相交,是因为你那位当翰林的爹,烂泥扶不上墙。于是你便想要攀根高枝,以解燃眉之急。只不过万万没想到,随随便便攀上的高枝,竟然是一国之君。”
纪闲华说起话来也是足够直白,舒湾不由自主地臊红了脸。
她当初所有的小心思,这么被明晃晃地拆穿,这让她觉得尤为羞耻。
还以为自己已经算得上足够聪明,却没有想到,贵妃娘娘恐怕才是这世间最聪明的女子。
“娘娘既然知道我与陛下有前缘,可为何却从未为难过我?”
把话说开了之后,舒湾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战战兢兢,反而还多了几分坦荡。
“为难你?”纪闲华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我为何要为难你?难不成就为了牧景龙那个窝囊废?”
舒湾:“……”
到底是自己曾经托付过少女心的男子,口口声声被人称为窝囊废,舒湾一时之间还觉得有些接受不来。
堂堂一国之君啊,何以被人如此轻视?
“本宫不喜欢那种窝囊废,更加不会为了他争风吃醋。本宫一个如此坦坦荡荡而又格调高雅的女子,怎可能为了那么个东西,而坠了自己的格调?”
舒湾:……
好一个坦坦荡荡又格调高雅的女子,舒湾就觉得吧,贵妃娘娘,您,说这话的时候,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而又不亏心的?
她听到这话,实在是亏心得很!
话已至此,舒湾盈盈拜倒在地:“臣妾叩谢娘娘此番救命之恩,从今往后唯娘娘马首是瞻,愿结草衔环相报。”
纪闲华对这种客气话浑然不放在心上,只是漫漫散散地说道:“结草衔环相报就算了,本宫不缺报恩的人。毕竟本宫向来宽容大度,受本宫恩惠的人多得是。你只需要按惯例,带着爱犬来陪本宫的欢欢来玩儿就是了。”
舒湾以前只觉得贵妃娘娘极其恐怖,现在倒是有了不同的看法。
莫名觉得纪闲华,似乎也挺可爱的。
表面看着是个再端庄不过的人,但有时候言辞语气当中,总会下意识的流露出自恋之意,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其实哪有那么可怕,你只要顺着她的毛摸,还是挺好相处的嘛。
……
其实本来在世界的原剧情当中,眼下牧景龙应当已经附身在舒湾的狗身上过了,然后无意中得知,舒湾其实也并非是真心爱他,当初只不过是为了攀高枝而已。
然后他又附身在纪闲华的猫身上,发现这个女人似乎跟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表面看上去,她嚣张跋扈。
仗着骠骑将军府和定国公府,于是便在宫中为所欲为。
可实际上,她似乎本身性子就是个散漫无比的,不将任何事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