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拂尘前边跑的疾驰如风,后边一小对士兵五个人追的也是十分敬业。
“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就拔剑了!”
两耳不闻茅外事,一心只求舒服死。
“就卖给爷一个茅房的面子,等她舒服了再抓吧。”
夜空下,远处房顶上出现一抹白影,那人坐在房顶上,白袍翩翩拂动,一只手拿着一个玉杯,一只手腕搭在膝盖上,姿态慵懒,男子带着半块银面具,面具下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目光看着手中的玉杯,不断玩转着,那句话似乎是对空气说的。
“你是她的同伙!”
“让我把他一起抓起来,一个也……”
“哐”说话的士兵被一脚踹飞了几米远,带头的那人朝房顶上的男子抱拳欠身,“刚刚多有冒犯,还请上官楼主不要介意。”
“他他……他是……”
“他是……上官琼翊?”
被踹飞的士兵痛苦的跪在地上,看着房顶上的那人,身子在夜风中抖了抖,传闻中那个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上官楼主?传闻中那个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一族的上官楼主?传闻上官专属的山河银面具,真的是他……士兵脸色煞白,似乎很难想想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
传闻他势力大到难以想象,两国各族之中均有他的势力,不管是谁只要听到上官二字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毕竟只是传闻,谁也没有见到过他的真身啊,今天这块银面具居然真的……
“上官楼主饶命,我是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饶命……”士兵跪地磕头。
上官琼翊浅笑着看着手中的玉杯,一饮而尽,随即松手,玉杯随声而碎,哗啦几片残支顺着屋顶落到了地上,再次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随着那声音,下面的五个人身子都是一颤,他这是要杀人了吗?
“爷只是在教你们,不要试图逼迫一个便急的人屈服,说不准那一天便急的就是你,到时候恐怕你连屈服的机会都没有了。”
“多谢上官楼主提醒,我们记住了。”
上官琼翊浅笑着起身,四周看了看,神色有些古怪,姿态依旧风华,只听闻某位爷闲闲的来了句,“爷是来找青城主要媳妇的,怎么走到这来了?”
五人齐刷刷被一直神一般存在的高大上形象的爷震撼了,瞬间风中凌乱。
上官楼主?来找?我们城主?要媳妇的?
五人赶紧掏了掏耳朵,没听错吧,再抬头的时候,屋顶上哪里还有人影,五人相互看看,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一定是我们听错了!
因为上官琼翊的话,五人一直谨小慎微的蹲在茅房门外等着孟拂尘,孟拂尘自然知道门外有人正在守株待兔,舒服完了之后想了想,现在城中的士兵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吓破了胆,如果现在出去闹出了动静,等其他士兵赶来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
还不如自然然的出去,一来可以直接减到青禹城城主,二来可以借助青禹城的兵力对付九扶族,嘴角微勾,孟拂尘打开了茅房的门。
“站住!”五人听到动静一拥而上,将孟拂尘团团围住。
孟拂尘举起双手笑道:“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剑的呢。”
“有什么话留着跟我们城主说去吧!”
其中一人拿出一条麻绳要绑孟拂尘的手,孟拂尘笑着把手摆好往前凑了凑,绑她的那人反倒愣了下,随即以为她怕了,不屑冷哼一声,孟拂尘只是笑笑不说话,第一次被人绑了还那么痛快。
就在孟拂尘被带走后,白衣男子再次现身,看着被带走的女子嘴角噙着浅笑,敛眸看了看手中的布条,反手之际布条掉在地上,那是从孟拂尘袍子上扯下来的布条,懒洋洋的声线掠过夜空,“爷该去要媳妇了。”
第二天一早玉井欢和孟包子醒来发现孟拂尘不见了,孟包子开始坐立不安,一直碎碎念了一早晨。
“娘亲是不是被抓了?这可怎么办?万一被人……那啥……啊啊啊……万一对方不帅怎么办?没钱怎么办?我不喜欢怎么办?”
“玉叔叔,你赶快去救娘亲吧,不然你将会看到一个失足妇女的悲惨下场。”
玉井欢不同于孟包子的不安,倒是依旧平平的,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反倒心情不错的和孟包子聊起了天。
“什么下场?”以她的性子就算真被什么了应该也不会寻死觅活的,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她了。
“先奸、后断、续上、在奸、在断、最后求生不得便求死,死一回救一回死一回救一回,最后一头滚球二手雕塑三腿喂猪五马分尸十分完美,你说下场惨不惨呀?”
玉井欢抬了抬眸子,认真道:“她会被折腾的这么惨吗?”
“我说的是男的!”
玉井欢点头,“惨。”
“所以呀,为了我们男人的尊严,去救人吧。”
“就谁?”
“救我未来的爹呀!”
……
玉井欢站起身来,其实很想说一句你想多了。
他看着窗外沉思,昨晚她拉肚子,他暗中跟了过去,见她被人围困,本要出手,却发现云景也在,却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心想他们大概都觉得这是一个阴差阳错见城主的机会,所以她才没反抗,不然这五个人哪是她的对手,不过云景为什么把她的袍布扔在原地?还在上边写着……玉井欢万年静然的脸庞似乎幻觉般的抽了一下。
——
旭阳倾洒,耀眼的光芒缕着大地,四处金灿灿一片,看似暖阳,却暖不了这个陷入连环夺命案的青禹城。
位于青禹城最中央位置的一座府邸,青城府,青禹城城主青镇修的府邸。
绿叶长青,鲜花盛艳,荷塘莲莲,蜻蜓嬉戏,空气中都夹着花的芬芳,似乎可以闻到生机勃勃的味道,可惜,府里的气氛却一点也不符合这番美景。
“回城主,在我们发现她的拐角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和其他尸体一样,被虫咬而死。”
此音一落,本就古怪的气氛更加压抑,坐在大厅门口正对面的男子看着牵着二郎腿坐在侧面的孟拂尘,线条明朗的手指微微紧握,压着嗓子怒意道:“口口声声说不是你,为什么你在那里面出来,口口声声说你一个弱女子,一个弱女子看到一具尸体还能这么平静,怕是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吧!口口声声狡辩你不是犯案逃跑,那他们追你你跑什么?我给你机会,把这些问题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