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阵阵,漫天绿叶残残袭卷,漫无目的的随风逐流,就像孟拂尘此刻的心情一样,没目的啊没目的。
走在她前面的是一个一身银袍的男子,约摸三十出头,背影飘逸潇洒,乍一看,公子无双,温文如玉,仔细一看也是一个自恋到极致变态的货!
“柳一風,你要……”就在孟拂尘话还没说完,一片绿叶钻进了她嘴里,孟拂尘霎时闭嘴,脸色绿的比嘴里那片绿叶还绿。
柳一風想也没想道:“不要,你这黑心的女人躺在我身下,我瘆得慌。”
……
龌龊的玩意!
忽然柳一凨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细细打量着孟拂尘,一双银色眸子让孟拂尘微怔了下,好少见的颜色。
“你和你师傅进行过血液凝凝合吗?”
孟拂尘略有些不明白,“啥血液凝合?”
“唉,看来又忘记了一件事,辛辛苦苦抓了你,万一那你那要死不死的师傅没跟你血液凝合,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柳一凨一脸懊恼的摸着额头,一双玉手就像是透明的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没生命的玉器。
听到他的话,孟拂尘心底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看着阴晴不定的柳一凨问道:“你到底为啥抓我,不会只是想抓我去见师傅吧?”
大侠,你不会那么无聊吧?
“喏喏喏……说来心痛不已,最近精神不振,吃什么东西都没胃口,估计是欠缺了点精气神,就去抓你那死鬼师傅来补补气,谁知道你那死鬼师傅把大多数的功力都传给了你,你这小丫头五行又太阴,直接拿你补气会伤了我,如果你那死鬼师傅传你武功的时候和你鲜血融合了,我就可以直接拿你补气了,如果没融合……唉,还得费工夫。”
孟拂尘明白了,他这是想吸了她的内力啊,随后又听到柳一凨在哪自言自语。
“等拿你补了气,我就把你雕起来,做成标本,你这个小娃子长得有欣赏的价值。”
“大侠,你看我,要文采没文采,要身材没身材,你拿我做标本还不如直接找只癞蛤蟆算了,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至于弄得你死我活的么。”
“喏喏喏……我就看上你了。”
……
孟拂尘悲催望天,我竟然对你的理由无言反驳!
这家伙喜怒哀乐阴晴不定,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次来抓她,怕是不会轻易放了她,以他的功力,怕是加上云景,笑无痕和恒拓天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的了他这下玩大了,也不知道她那死鬼师傅当时怎么想的,会把所有功力传给孟清歌。
柳一凨带着孟拂尘走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进入了容城,可能是肚子饿了,刚进入容城柳一凨就带着孟拂尘找了一间酒楼去吃饭。
“走了一路饿死我了,走路真不是人干的事。”柳一凨坐在酒楼桌子旁边,怕打着大腿,一直碎碎念个不停,而倒霉蛋儿孟拂尘就站在他旁边,因为桌子四周只有一张椅子。
“大侠,你功夫那么厉害,用轻功不早就到了?”
柳一凨挑了挑眉梢,“是啊,忘了。”
孟拂尘霎时无语了,却被柳一凨下一句话呛到了。
“还好我忘了,不然你这体重我带着你走一路不得累死在半路上?”
“我还用你带?你给我解开穴道我就自己会来!”
“我是怕你跑了。”
“我在跑能跑的过你吗?”
“好像不能,喏喏喏……这些问题太复杂了,不想了不想了,吃饭吃饭……”
……
你大爷的柳一凨,你脑子是不是缺根弦秀逗了?
送饭的小哥上来了,看着手里的一人分饭菜,再看看桌子旁边的俩人,欠着身子问道:“公子,您只点了一个人的饭菜,是不是再加一份?”
柳一凨疑惑的抬抬银色眸子,环顾了四周一眼,不解道:“还有其他人吗?”
小哥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头皮有些发麻,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孟拂尘,嘴角有些僵硬。
柳一凨看了孟拂尘一眼,笑了笑道:“她不是人,是……”他想了想道:“大街上随手捡来的流浪狗。”
……
小哥尴尬的点点头,放下饭菜灰溜溜的走了。
孟拂尘站在一边看着悠哉悠哉的吃饭的柳一凨,眼底内掠过一丝怒意,吃吧噎死你,喝吧呛死你,出门撞死你,走路摔死你,睡觉窒息死你。
尼玛的我孟拂尘发誓,黄泉路上不拉你做垫背的,下辈子就做一只流浪狗!
——
是夜,寂静无声,微寒,月过半梢,惨淡无光。
黑漆漆的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两抹脚步声不断回荡在山洞中,在遥远的里面,似乎有一盏暗淡的烛光在阴风中剪影危亮。
“喏喏喏……铁红衣,我可是好心的把你的徒弟带来了。”带笑的声音打破山洞内的死寂,那声音依旧空灵漂渺,时断时续。
烛光之下,一身红衣的女人缓缓张开了眼眸,看着对面走来的两个人,最后将目光放在那个被牵着的白衣女子身上,眼底神色深了些,孟拂尘正在揣测这个女人那种眼神究竟是什么意识,下一秒就被一声刺耳的怒斥吓了一哆嗦,“我教你的武功都白费了吗,连跑都跑不掉吗?”
孟拂尘冒着冷汗看着铁红衣,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这疯女人看起来脾气很暴躁呀!
不是她不想跑,是被人点了穴道,不过当时就算没点穴道估计他也不会动手跑,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在经历了柳一凨这玩意饿了她整整一天的事件后,她忽然明白了,想跟他耍耍嘴皮子了事是不可能的了,想活命,只能武力解决。
“喏喏喏……你别骂她了,她被人点了穴道就够倒霉的了,你再骂她,万一她想不开寻死了,那就不好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