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休论公道(1/1)

按一个正常人的思想来说,一个杀母杀外公杀义父的亲爹,念着那一丝血缘关系下不去手也算情有可原。可我们奇葩的袁姑娘非要先去救他那个无恶不作的亲爹三次后再杀他。

袁紫衣这里的救凤天南三次,并非是饶他三次性命,而是实打实地去救他。呵,你说这女人不是脑子有病吗。如果凤天安这厮一辈子安安稳稳没有遇险,那么一辈子都不用报仇了?要么不报仇,要么直接一刀杀了干净,非要搞那么多弯弯肠子。在对待胡斐的问题上,袁紫衣同样如此,你说你明知道自己是个尼姑,也没想着去还俗,非要去撩拨人家胡斐。

可以说袁紫衣整就一个矛盾综合体,原著中因为她出手救了凤天南,也不知间接害死了恶多少人,亏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嘴里。

“你说谁犯贱?”袁紫衣挣扎着站起身来,冷冷看着王禅。

“你认为我说谁就是谁咯。”王禅笑容渐渐转冷,开口道。“我又不是你父亲,可没有惯着你的毛病。”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被王禅揭开丑陋的伤疤,袁紫衣冷冷看着王禅,眼里满是仇恨。

“呵,我好怕啊。”王禅轻笑一声,抬头看向袁紫衣,继续开口道。“那你说我是不是现在现在这将你就地正法,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一来,我好歹是你实质上的丈夫啊。按你的逻辑,你至少也得先救我三次后,才舍得出手杀我吧。”

“我杀了你!”袁紫衣咬着牙,就要再次冲上去和王禅拼命。可脚下一个不稳,又是倒了下去。王禅刚才那一拳完全没有留手,此时的袁紫衣可以说已经失去了一战之力。

王禅随手一挥,结果了凤一鸣的性命,迈开步伐往袁紫衣走去。看着那个不断靠近的男人,想到了自己那个可怜的母亲,袁紫衣倔强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你要干什么!”

“嘿嘿,刚才我不已经说了吗?”王禅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眼神却是异常的澄澈,说着忽的反手就是一刀往身后斜斩而上。

铛!

劲风狂涌,灰尘四散。

巨大的冲击力竟然是让王禅的右膝也是微微弯曲,可随之王禅猛一用力便是将突然偷袭的这个人给逼退。

“淫贼,休得逞凶!”

一个少年,手持一柄短柄宽刀站在王禅身后不远处,死死盯着王禅。这少年虽然衣衫敝旧,却有着一股英雄气从身上传出。

“嘿,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王禅看着来人,嘴角微微扯起。

来人正是日后有着“雪山飞狐”之称的胡斐,不过此时胡斐刚出江湖不久,脸上稚气仍存,此时正对王禅怒目而视。

胡斐到了佛山之后,听到路人说起钟四嫂一家的事情,心中大怒,手提单刀便往凤府赶来,恰好是见到刚才这一幕。

而王禅对此也不解释,要是解释有用,那还要手中的刀剑干吗。

再说王禅此次飞狐之行本就是为了磨砺自身而来,此时来了一个比袁紫衣更适合的练功木桩,王禅又怎么会放弃。

胡斐抬眼往远处那个一身紫衣的貌美女子看了一眼,心中莫名一动,当他发现袁紫衣嘴角的血迹时,心中怒气没来由蹿了上来。手中单刀一起,一招“大三拍”,只见刀光闪闪,已将王禅整个上身罩住。

这一招“大三拍”来得凶猛,隐有风雷之声响起。胡斐显然是动了真怒,一起手就没有留手的打算。

“可惜如今观众大老爷们口味都刁得很,英雄救美的桥段已经不吃香喽,恶霸最后踩着英雄的脸搂着小娘子离开倒是不错。”王禅轻轻摇了摇头,开口笑道,手中钢刀也是毫不含糊迎了上去。

只见整个院子里刀光霍霍,杀气腾腾。远处的袁紫衣看着场中斗在一起的王禅和胡斐二人,目不转睛,虽然胡斐认不得她,可她却是认得胡斐。胡斐的结义兄弟,红花会的三当家千手观音就曾与她念叨过。

胡家刀法招数精奇,不在以力碰力,其绵绵之中似乎有着阴阳之道,有阴有阳,有刚猛亦有柔和。胡家刀法使用的最好的是曾经的辽东大侠胡一刀,他使刀之时,看起来非常缓慢,而且格外的收敛。

而胡斐此时比起他爹来说就要差得多了,刀法虽然凌厉,可还是没逃过一个快字。不过胡家刀法之中的虚实并用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招式忽实忽虚,好几次都差点让王禅着了道。

二人越拼越凶,刀刀杀招,身上衣服也是破了好几处。

两人又是拆了数招,每一招都异常凶险。接着胡斐忽然刷的一刀,翻腕急砍,王禅身子往后一仰,只觉冷森森的刀锋掠面而过,相距不过数寸。此时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可却是格外的冷静。

“好贼子,接我这一刀!”

胡斐大喝一声,挥舞手中单,唰唰唰,就是连砍八刀。这一招乃是胡家刀法之中杀伤力最为惊人的杀招“八方藏刀式”。一经使出,只见刀势连绵,劲气一波接着一波。

“好刀法!”

王禅大笑一声,双手握紧手中钢刀,毫无花哨砍下。只是这一次用了十层功力,一刀破八刀!

王禅要以力破巧!

突然风雷之声大作,轰轰隆隆。王禅这一刀挟带风雷之势,猛劈而下,直接是砍破胡斐使出的所有虚影,与他的手中的钢刀狠狠撞在了一起。

咣当!

钢刀断成了两截,掉落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声音清脆悦耳。

王禅看了手中多了许多磕口的钢刀一眼,随手丢在了一边。胡斐则是看着手中的断刃,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王禅看也不看胡斐,走到袁紫衣身旁,忽然停了下来,开口道:“你的身世不是你任性脑残的借口,我说过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有义务惯着你,要报仇只管来就是了,只是下一次我会毫不犹豫砍下你的脑袋。要怨的话就怨你那该死的命运,可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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