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阑珊看着云凡,真的像是一个小妹妹,温顺的连连点头道:“知道了,哥。哥,你真的没有去徐城?”
云凡身体一晃,转身就走。
真正说起来许阑珊比他还要大一点,刚刚不过是想和对方拉开距离,没想到随口一句小妹妹,这丫头居然顺杆上。
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的话,关系不仅不会疏远,反而越来越近了。
他帮许阑珊突破,不过是想借机淬炼魔身,顺带还了对方这些天守护客栈的人情。哪里想到帮忙挡下天雷,反而引起了对方的好奇。
在许阑珊的一路追问之下,三人到了维城。站在城墙上,只见城外犹如血海一般,全部都是血魔。
云凡扫视一眼,就看到许寒风快步跑了过来。
“高坚卓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云凡问道。
高坚卓是维城的管理者,维城这个样子,他没有理由不在城墙之上。
“他走了,听说是高家长老的决定。我看高家是不想他出事,免得影响了后面的天剑争夺。”许寒风解释道。
一个家族,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天才弟子,自然要着重保护。
别说后面就要举行天剑争夺了,就算是没有这事,面对血魔如此强势的攻击,高家也不会让高坚卓留下的。
“那现在这里是谁负责?”云凡问道。
“高坚越,仙人境六重,高家的直系弟子。说起来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比我们在许家的地位还高。”许寒风苦笑道。
云凡这个外府长老在直系弟子面前什么都不是,更别说许寒风等人和直系弟子相比了。
不用想也知道,许寒风等人过来支援,人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你去和他说一声,我虽然是来支援的,但是我要指挥权。
当然了,他可以不给,那维城的事情就和我无关。你们呢想帮忙就帮忙吗,不想帮忙也不会有人说你们什么。
最重要的是,我来之前和大长老他们说了,我在维城就不会破。他不同意的话,出了事情就和我没有关系了。”云凡笑道。
许寒风等人一愣,既然是帮忙的,怎么还要实权了?
这还用说吗?高坚越肯定不会同意啊!
别说高坚越了,这事换做三大家族的任何一个直系弟子,怕都不会同意的。就算是他们自己同意,家族也不会同意的。
表面上可以说是为了联合打血魔,可暗地里别人肯定会说,高家不如许家,这是高家无法接受的。
“去吧,同意不同意是他的事情,说不说就是我们的事情了。”云凡笑道。
他对高家的印象可不好,平白无故的帮忙,还要听人指挥,他做不到。
如果仅仅是他一个人,他根本不会要指挥权,这没有任何意义。
可他身边还有许阑珊、许寒风等人,这些可都是外府天赋最好的弟子了。如果真的因为对方的指挥死在这里,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许寒风点了点头,很快就带着一个青年走了过来。
“云长老,这位就是维城现在的负责人高坚越。”许寒风介绍道。
“云凡是吗?听说你要维城的指挥权?呵呵,这是我有史以来听到最可笑的事情了。
如果你是许家内府的直系弟子,或许我可以说你狂妄了点。可你不过是许家外府长老,我是该说你无知,还是有病?”高坚越冷笑道。
“到底是谁无知、有病,以后自然会清楚的。我先去喝酒了,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还能站在这里,你不比高坚卓差!”
云凡说完,转身走下了城墙,看着前面一个酒家,迈步走了进去。
冷风和许阑珊跟在后面,很快许寒风和许惊雷等人也带着弟子进入了酒家。
众人进入酒家就没有说话,虽然云凡没有限制他们,但是高坚越都那么和云凡说话了,他们要是再出手相助的话,就有些犯贱了。
几杯酒下肚,许阑珊实在忍不住了,凑到云凡身边,拉着他的手臂道:“哥,你的意思是明天血魔会攻陷维城?”
听到这话,许惊雷等人一个个竖起了耳朵。
其实他们心里也一直都在想云凡之前的话,高坚越之前可是在城墙上的,如果明天不能站在那里,只能说明维城破了。
“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说明天维城破了?”云凡推开许阑珊的手,正色道。
许阑珊微微一愣,随即冲着旁边桌的许寒冰眨了眨眼。许寒冰连忙挪到了云凡身边,同样伸手拉住云凡道:“哥,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放手,我说你们一个个姑娘家的,不这样是不是不会说话了?
没事问那么多干什么?有意思吗?今天问明天的事情,到了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云凡说着冲着冷风眨了眨眼,冷风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不仅没有回应,反而端着酒杯,扭头看向了外面。
云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看来他的心中一直都忘不了封怡啊!
云凡和血魔打了无数次交道了,对于血魔,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按照血魔的手段,一个没有强者的维城,他们绝不会在这里耗上两天以上的。
既然已经大举进攻,那么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维城。更重要的是,维城不过是高城域最外围的城池,而血魔的目标显然是高城。
有史以来,血魔的战法大相径庭。除了一些小手段不同之外,全部都是不惜一切,速战速决。
一个直系弟子,没有排兵布阵的能力,能够坚持一天,已经高看了。
云凡拿出传讯玉牌,联系上大长老道:“大长老,人家看不上我们啊。不过我既然来了,总不能现在就走。
看在都是人类的份上,友情提醒一下,高家要是不想更多的人死,最好一天之内,让维城后面的几个城池里普通修炼者撤离。”
“云长老,你的意思是维城一天之内就会被攻破?”大长老满脸震撼道。
“我可没有说,反正我该作的都做了,你看着办吧!”云凡收起传讯玉牌,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