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班主任看到她偷偷跟上来了，那又得拖时间，她第二场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她不想连第二名都得不到啊。
司铭站在她面前没说话，目光落在楼梯上。
沈鱼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你还欠我九百九十九元钱，别以为不来上学就能混过去，想都别想！”
司铭转身看着她，看得沈鱼浑身不舒服，才道：“知道。”
“...你知道就好。”沈鱼熬不住他的那双一直看着她的眼睛，说完就灰溜溜的跑了。
脚下抹了油一样。
司铭收回目光，抬脚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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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期开学，果然不出她的意料，司铭又来上学了。
听旁边同学说他期末考试当天没来考场，次日又去补考了一次，办公室五六个老师盯着他考。
还真的可怕，幸好他们都来考试了，不然有五六个老师盯着自己考试，还多难受啊。
班上所有人都以为司铭考砸了的时候，班主任发了成绩。
司铭第一，沈鱼第二。
沈鱼就比他少一分，还是语文作文比他少了一分。
看着手里的成绩，沈鱼能够想象回家后妈妈会怎么对她。
明天的早饭又是个问题了。
下课放学，沈鱼直接走到司铭的桌前，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司铭关了游戏机，脸从桌下抬了起来，眼里带着疑惑，也没有一丝没人打断玩游戏的烦躁，自闭般的平静。
沈鱼站直了身体，让自己看上去气势足一点，道：“明天早餐你帮我带，放心，会在那九百九十九元里面扣的。”
司铭也没站起身，眼睛移到窗外，“好。”
“我想吃紫薯糯米包，还有肉包。”沈鱼知道他没什么钱，也没说那么多，说完咽了咽口水，“记住了啊。”
司铭嗯了一声，就没有下一句了。
沈鱼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回家。
回到家里又挨了一顿训，后面廖母又让她去阳台边面壁思过，这次比上次好，廖父回来了。
廖父也严厉，但没有廖母这么变态的严厉，听到廖母不让她吃晚饭，走过去拉着她坐到餐桌上。
“也就差一分，小鱼下次努力。”
廖母闻声气得撂下筷子，站起身就对廖父吼：“什么叫差一分？一分在高考里你知道要刷掉多少人吗？多少孩子因为这一分进不了报的大学吗？你不知道就别瞎掺和。”
廖父脾气还好，被廖母说了一通也没生气，叹了口气道：“小鱼还在读小学，你别扯那么远。”
廖母瞪了他一眼：“就是因为小，才应该更努力！”
“廖小鱼，下次考试一定要考第一！听到了吗？”
饿得埋头吃饭的沈鱼听到自己名字，连忙抬起头，认真的点头：“听到了，妈妈。”
“要是下次还没考到第一，中午鸡腿荷包蛋也别想吃。”
沈鱼虎躯一震，心如刀割。
鸡腿啊！司铭啊司铭！你还真是我的霉星，有了你，我就没考过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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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的期中考试来临。
对比于班上的众人，就属坐在窗户旁边位置的沈鱼最为用功。
下了课，沈鱼就追着司铭出教室。
“司铭！我求你件事！你别走那么快啊。”
司铭脚步没停，“什么事？”
沈鱼走到他旁边，低下了骄傲的头颅，道：“只要你这次期中考试放点水，不考第一，我就把你欠我的九百九十元划掉一半，也就是你还欠我四百九十五！”
司铭：“不可能。”
“为什么啊！？”沈鱼有点着急的拉住他的手臂，扯了扯道：“算我求你了不行吗？”
司铭抽回了手，完全不喜欢别人与他身体接触，“上厕所你也要跟？”
沈鱼闻声冷不丁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进去，托了托下巴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下节课上体育课，温度还挺低的，外面还刮着冷风，一走出去就要冻成冰棍。
沈鱼往教室走去，想把外套拿一下，去外面也不至于那么冷。
教室现在没什么人了，都下去集合了，沈鱼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凭什么那个司铭每节体育课就可以在教室里休息啊？我连发烧请假都不行！”
“人家跟班主任有关系的，谁不知道上学期期末考试班主任去他家里请他来考试呢。”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每天都会吃药？”
“他得了传染病的，当然每天要吃药了。”
“我们把他的药藏起来吧？这样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好好好！”
教室里就传来在桌子里翻东西的声音。
沈鱼二话不说推开后门走了进去，看到那三个男生正站在司铭的桌前，从他书包里翻到了他一直吃的药。
那三个男生也没想到她会走进来，愣了一瞬，就把药藏在身后。
沈鱼大步走了过去，挑着眉冷声道：“如果你们不想被班主任知道你们偷偷藏同学救命药的话，就把药给我！”
那三个男生刚才虽说得那么气愤有气势，但一听到班主任这三个字立马就似打霜的茄子一样萎缩了，面面相视了一眼，便把手里的药给了沈鱼，从教室门口跑的贼快的出去了。
沈鱼收回目光，落在手里的药上。
那是一瓶喷雾跟一透明袋子的几粒白色药丸，她盯着那喷雾的瓶身看了看，刚看清是什么的时候，后门就传来一道脚步声。
沈鱼一抬眸，对上了司铭看过来的视线。
他的视线从她身上落在她手里的药上，眼里神色微闪，似乎想到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沈鱼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抬起手就想解释，“我...我没有...”
这人肯定以为她要藏药，他没了药考试铁定发挥不好。
司铭却大步走了过来，根本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从她手里夺回了药后，冷着脸坐回位置上，也没说一句话。
沈鱼看了他许久，对着他的后脑勺道：“是刚才有人要藏你的药，被我抓到了，你爱信不信吧。”
说完，她抬脚走了，这人就是块冰住的石头，根本没什么好解释的。
司铭维持着动作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