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就是北海,只要她去了海底,就不会受伤害。
沧鱼抓着他的衣角,摇头。
她不会走的,这两个人她能对付的,她是鲛人,虽然在陆地上能力减少大半,但对付这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洛素,放手。”尘泽沉声道。
沧鱼指尖泛白,贝齿紧咬唇瓣,望着尘泽绝决的眼眸,良久,松开了手。
她去对付那两个人的话,尘泽肯定会认出她不是洛素,而是那个他厌恶的鲛人。
尘泽与那两个黑衣人对上,他身体就是个空架子,又虚又弱,怎么能打的赢那两个杀手。
没一会儿就处于弱势。
沧鱼攥紧拳头,在那黑衣人刀刃即将落在尘泽身上的时候,身形一闪,将他拉开,随即踢开那两个黑衣人。
尘泽趴在地上喘气,徒然口吐鲜血,猛烈的咳嗽起来。
沧鱼来不及去查看他的情况,与紧接在后的那两个黑衣人对上。
虽将那两黑衣人打倒在地,沧鱼也受了伤,被那领头的老大一刀插到腹部,无力的跪在地上,捂着受伤的地方。
同样倒在地上的领头黑衣人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一旁的长剑,往沧鱼踉踉跄跄的走去。
沧鱼已经无法再站起来,腹部受伤,血液尽失,她的腿已经开始发烫,没有水她无法自身治愈。
眼看着领头黑衣人的剑再次往她身体插去,冰冷的机械声喋喋不休的响起。
【男主灵魂波动异常!!男主灵魂波动异常!!系统正在强制修复!!】
【修复失败!宿主,我无法压制他的灵魂波动!你小心一点!】
沈鱼严重失血,双腿又烫又疼,根本听不清723的话,趴在地上喘息。
而原本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尘泽站了起来,速度极快的拦截着领头黑衣人插过去的剑刃,如鬼魂般闪到他的身后,手臂紧紧锁住领头黑衣人的颈部,用力一扭,咔得一声死不瞑目。
放开他的尸体,尘泽擦了擦嘴角的血液,走到沈鱼面前,将她弯身抱起,快步走向北海。
将她放到海面上,双腿变成一条深蓝色的鱼尾,鱼鳞由深蓝转为深黑,鱼鳍长又尖锐,充满凶险。
尘泽仿若没看见般,手指抚在沈鱼已经从洛素转为原本的面容上,清冷的脸庞愈发俊逸,那双暗色的眼眸蒙上厚厚的黑雾隐晦及痛苦,最后松开手,后退一步,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
沈鱼醒的时候,腹部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不怎么严重,相比于十年前心口的位置那一刀,这一刀休养一天就行了。
醒来发觉周围居然是北海海滩上,海水拍在她的身上,很是舒服。
“系统,昨晚怎么回事?”她从海滩上站了起来,鱼尾化成长腿,踩在软软的沙子上走着。
【男主尘泽灵魂波动剧烈,再次回到上次修复前的状态,我修复的时候还修复不了,好气!】723没遇到过这种事,又奇怪又无力。
男主是每个世界的命运之子,是剧情的柱子,就算有快穿者完成任务变成男主,想破坏剧情,也不能躲过主神的驱除。
而这个尘泽很是古怪,它原本怀疑可能是快穿着,但查找的时候受到了阻碍,不是快穿者也可能是病毒,但它查杀修复又杀不死。
只能任由他与原男主共用一个身体。
沈鱼也叹了口气。
一人一系统忧伤的叹气。
但还没走到府邸,沈鱼就被人打晕掳走了,没有挣扎,连叫一声都没有。
用723的话说就是明知道有人跟踪她,她还故意往没人的地方走,故意被那些人打晕。
……
一盆冰凉的水淋在地上少女的脸上,身处的地方在一处阴暗屋子里,唯一一盏灯在桌面上,旁边坐着一穿衣华贵的雍容女人,涂了豆蔻的白皙手指搭在桌上,一旁的嬷嬷在她肩上揉着。
沈鱼睁开眼后,并未惊慌,垂着头思忖。
皇后怨恨尘泽已久,知道他有个宝贝人鱼,自然不会放过。
尘泽把她的儿子间接杀死,她做梦都想找机会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沈鱼想到尘泽把她放到海面上,许是发现了她是鲛人的事实,但她在赌,倘若皇后把她掳来,尘泽在皇宫安排的下属肯定会告诉他,那尘泽不管怎么样都会来救她回去。
任务还要继续,不熬完她的剧情就无法完成下一段剧情。
皇后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抬起脚就想踩在她的身上,沈鱼一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鲛人魅惑的能力超乎一切催眠,它能让人为鲛人做任何事。
沈鱼将屋子全部人魅惑住,从地上站了起来,坐到椅子上。
受欺负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都不可能的。
看着皇后为宿主端茶倒水,723闭上眼睛当没看到。
等到门外传来响声的沈鱼吐掉嘴里的葡萄,往地上一趴,把在道具商城买好的遍体凌伤药往嘴里一吃。
她浑身上下立马出现道道伤痕,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尘泽推开门走了进来,当看到地上人的模样,呼吸一紧,浑身散发着凶猛的戾气,上前将沈鱼抱起,满含煞气的眸子在屋里众人身上一扫,转身大步离去。
……
趴在床上,沧鱼闭上眼睛装作晕厥,感觉着那人轻柔的脱下她的衣服,为她清理伤口,处理伤口。
并没有没有疼痛到麻木,她能清晰感觉到那人的手指有多轻柔有多颤抖。
直到下颌勾着抬起,苦涩的药从口里流入,沧鱼眼睛睁开一丝缝,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上面的心疼与怜惜都令人心动。
但这些,她都知道,并不是对她的,而是对洛素。
心里纠在一起,许是仗着受伤,沧鱼耍起了小性子,吐掉嘴里的药,闭紧嘴巴,就是不喝。
又苦又涩,一点也不好喝。
尘泽握紧药碗,看了她好一会儿。
就在沧鱼有点后悔,以为他要走的时候,唇上挨上一物,冰冰凉凉,还有点软。
后脑勺扣着一只大手,一条蛇般的软物撬开她的贝齿,钻进去,带着苦涩的药水,一股一股的灌入她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