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那件事办好了没有?”落音公主问道。
“自然是办的妥帖。”小茹笑了笑。
“人呢?带哪儿去了?”
“带离了京城,暂时待在码头城池里,只要有风吹草动,就启程前往江南。”小茹道。
“我们现在的根基不在京城,已经在江南了。”落音公主眼中涌上了一丝悲呛。
“迟早杀回京城的。”小茹厉声道。
“不除掉渊龙组织和杨氏暗卫,我们是回不来了。”落音摇头道。
她即使心中悲愤,但她知道力量的对比,当年凤台的势力在京城栽了,随着鲁王的逃离,京城的种种奢华,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一般消散。
时至今日,凤台的势力在京城全然潜伏在了地下,就如过街老鼠一般,不能暴露在光明之下。
多年的生意毁于一旦,想要恢复到原本的程度,就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了,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未来。
“公主,还有机会的,杨氏暗卫和渊龙组织都很强,但她们之间是敌对的,她们并不是盟友,这次的几件事,我都有布局,定然能让他们杀个你死我活。”小茹唇角上扬,十分的得意。
“还是要小心,魅伶纱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落音公主却显然没有小茹那么强的信心,她没有紧锁道。
“再强,她也只是一个人,又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灵,她一样会饿会累,会病会死,我想,只要谋划得当,就必然会让她付出足够的代价。”小茹厉声道。
“那就这样吧,你好好安排,我要歇息了。”落音公主转身向屋内走去。
只有在这种狡兔三窟的地方,她才能睡得着,这些年,她几乎就没有睡好过。
……
在三位美人姐姐的陪同下,骆星辰回到了忠勇侯府。
他算是体会到了母亲杨若晴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就叫三个女人一台戏!
让他一进侯府,就冲进房间,闭门不出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怎么经得起三个女人的调侃。
但歇息了一小会儿以后,外面传来了喧哗声,却是有一位不得不见的人出现了。
他只得叹口气出了门,在外厅见到了此人。
硕大的身躯上顶着一只大脑袋,这个女人最近又胖了。
长宁郡主齐一纯,一开始跟杨若晴有不小的矛盾,但后来却逐渐成了杨若晴的小迷妹。
原因很简单,跟着杨若晴做生意,她赚的太多了。
跟谁来气,也不能跟财神爷来气啊。
齐一纯打量了一眼骆星辰,嘴里面啧啧出声。
“辰儿你现在一表人才了嘛,怎么来京城都不跟姑姑打个招呼呢?”
齐一纯现在以骆星辰姑姑自居,让骆星辰颇是无奈。
对于这种人,还是得哄着。
“这不是来得急嘛,皇上急着召我回来,我也顾不上别的。”骆星辰拉出了皇帝这张虎皮。
大齐皇帝的威势果然镇住了齐一纯。
齐一纯原本大大咧咧的态度都变得和睦了几分,她伸出胖乎乎的手掌,抓了几颗葡萄,塞进嘴里面大嚼,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皇上的事要紧。”齐一纯嘴里面含糊不清的道。
“郡主你有什么要事吗?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我就要准备一下去面圣了。”
骆星辰可不是故意骗她,他的确有想要面圣的想法,齐星云给他写信,叫他来了京城,挑个时间来见面,但齐星云没有规定时间。
因而骆星辰可以自行决定使用什么时间,他只要写一封密函过去就成。
“有事,有事,有急事。”一听到骆星辰说要面圣,齐一纯就有些急了。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啊,皇上那边耽搁不得的。”骆星辰道。
“我这事儿好办,就是最近港口那边来了一批货,咱这不是想着拿下这批货嘛,但是这批货量有些大,我这钱不够使……”齐一纯道。
都不需要齐一纯说完了,骆星辰打断她的话道:“你要缺钱,跟府里管家说啊,我府里王管家就能做主的。”
府里的王东管家,是有足够权限的,一定数额的钱财,他都有支配权。
他只要事后报备一声,就可以了。
“他不同意,说是要主子做主才成。”齐一纯摇头道,“要是能行,我也不会专门跑一趟啊。”
“你说说看,究竟是什么货物?”骆星辰挑眉。
他就觉得有蹊跷,王东管家不愿意拿钱,这多半是有问题的。
“从西方过来的一批烟膏,那货可好着呢,我们拿下来,肯定会发大财的。”齐一纯赶紧道。
“你能给我看看货吗?”骆星辰心头一动。
“有,我专门带了货来。”
齐一纯脸上露出喜色,他目光使了个眼色,站在附近的丫鬟,就拿着一只箱子走了过来。
将皮箱子放在桌面上,打开上面的扣子,将皮箱的盖子掀开,从里面取出一块褐色的药膏。
骆星辰靠近过去,只是闻了一下,脸色微变。
“这是哪地方过来的药膏?”骆星辰神色都变得严厉了起来。
“就是西方的船队带来的药膏啊,最近京城卖的可好了,不少有钱人家都吸这个药膏呢,大伙儿给药膏取了个名字,叫做福寿膏,吸这个多福又多寿啊。”齐一纯笑眯眯的介绍道。
骆星辰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只是抬头之间,他脸上的阴沉又瞬间消失了。
“郡主,这箱福寿膏,留给我,我在找人看看,等考虑好了,我们在做生意。”骆星辰道。
齐一纯大喜道:“这药膏就是送你的,你好好尝尝,等你考虑好了,派人跟我说一声。”
齐一纯心知这种药膏的厉害之处,只要抽上了,就没有放弃不抽的,她有足够的自信,只要让骆星辰尝上一口,这生意肯定就妥了。
“好,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骆星辰点头。
正事谈好了以后,闲聊了几句,打发走齐一纯以后,骆星辰脸上布满了阴云。
这种药膏,他等母亲说过,这是一种毒害人的东西,只是短期内看不出来而已。
但他可以确定,卖药膏的人绝对知道这种东西是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