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这是最后一次(1/1)

良久的沉默后,孟沛远轻不可闻的回了个“有”。

得到他的认可,白童惜的灵眸顿时笑成了月牙尖。

下一秒,从孟沛远那里传来一声声呼唤,每一声都是“沛远”,听得白童惜表情渐渐阴郁了下去。

“白童惜……”

察觉到孟沛远似乎有和她道别之意,白童惜低语一声:“好像有人在叫你了,你尽管去吧。”

“好。”他道。

电话挂断。

白童惜捏着手机的五指轻颤着:孟沛远,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告白……

一所陌生的城市内,孟沛远在结束通话后,非但没有安心,反而陷入了沉思中。

是他想太多了吗?总觉得白童惜今天有些奇怪。

印象中,她不是多愁善感之人,更不喜欢说这些缠绵悱恻的情话。

可刚才在电话中,她又要他唱歌,又要他念诗,把他都给搞懵了。

“沛远。”

身后扬起的悦耳女声,叫孟沛远飞快收拢了思绪,折步往发声地望去。

在瞧见来人是陆思璇后,孟沛远原本紧绷的唇角自然而然的向上提起,他换了个正对着她的姿势站着,好整以暇的迎接她:“又做噩梦了?”

“没有。”陆思璇比他虚长几岁,可到了他面前,她的眸光依旧透着小女生的羞涩。

“那怎么慌慌张张的?”见她颊边落着碎发,孟沛远反射性的抬手想把它们挽到她的耳后。

可他的脑海,却在此时闪过白童惜那首莫名其妙的情诗,他握了握拳头,最终没有去触碰陆思璇。

陆思璇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刻的隐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不到你,还以为你出院了,赶紧过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孟沛远挑眉:“你怕我跑了?”

陆思璇故作幽怨的说:“是啊,谁让我是你最憎恨的那个人呢,就算被你扔下,那也是我自作自受。”

孟沛远目光深谙的睨了她一眼,如果真能弃她于不顾的话……就好了。

见他不搭腔,陆思璇聪明的转了个话题:“对了,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让我猜猜,是和你的妻子吧?”

孟沛远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陆思璇“哎呀”一声,自责的咬咬唇:“我是不是出现得不是时候?早知道我就该晚点过来,你们这么多天没联系,一定有很多话要跟彼此说。”

语毕,她回过身,想要离开。

“没关系,”孟沛远体谅的嗓音及时挽留住她的脚步:“已经谈完了。”

陆思璇慢慢回过身来,也没问他们具体谈些什么,只单纯的邀请道:“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孟沛远视线往下:“你的脚没问题了吗?”

陆思璇轻快的答道:“早就没事了。”

孟沛远这才说:“那走吧。”

两人刚离开病房不久,只见秘书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见房里半个人影都不见,秘书急得直跺脚:“孟总跑去哪了?白主管都出事了!”

……

到了午休时间,孟沛远这才重新现身于走廊,他的身影逆着光,宛如天神。

走得近了,可以看见他冷峻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柔情。

这份柔情,秘书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一个是白童惜,另一个就是伴在孟沛远身侧一副悠闲之姿的陆思璇。

沉住气,秘书从医院提供的长排椅上直起身,迎上孟沛远沉郁冷静的眼,唤了声:“孟总。”

孟沛远见秘书一副严肃的姿态,私以为是自己散步前没打招呼,惹她担心了,便主动道:“我刚和陆老师外出走了走。”

语毕,他从裤袋里摸出秘书的手机,还给她。

秘书收好手机,接口道:“孟总,我现在有要紧的事要向你汇报,请问你有时间吗?”

“有。”老实讲,孟沛远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那……”秘书不动声色的看了陆思璇一眼。

陆思璇理解的笑了笑,仰头对孟沛远轻声说:“沛远,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和秘书小姐聊吧。”

孟沛远犹自不放心的说:“我送你。”

“送我?”陆思璇哑然的眨眨眸,他们的病房只隔着一堵墙,可想而知距离有多近。

孟沛远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弯腰把陆思璇抱了起来。

在她倒抽一口凉气中,他敛下眸光责怪的看着她,薄唇亲启道:“我知道你脚疼,休想骗我。”

陆思璇低呼一声:“你怎么知道?”

孟沛远说道:“你散步的时候,会时不时的低头看自己的脚。”

事实证明,孟沛远真的对她观察入微。

陆思璇复杂的回视他,有些凄苦的说:“我实在不值得你费心至此。”

孟沛远还是那句话:“我愿意。”

……

将陆思璇送回她的病房后,孟沛远又挥手叫来护士。

在护士急剧涨红的面色中,他清冷的吩咐道:“里面的病人脚疼,你让主治医生快点想个办法。”

护士期期艾艾的应下:“好的。”

做完这些事后,孟沛远才将注意力投到秘书身上:“说吧,等我什么事?”

秘书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耐心尽失”,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她迫不及待的说道:“建辉地产出事了!”

“……”最开始,孟沛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秘书于是提醒道:“就是白主管的家族企业。”

孟沛远懒散的神色瞬间一凝:“出什么事了?”

见他的情绪总算起了变化,秘书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快速将莫雨扬监督的工程项目倒塌一事说了一遍。

语毕,只听孟沛远冷漠道:“那是他自作自受!”

“虽说莫雨扬是罪有应得,可白主管却是无辜的,现在建辉地产所有的债务和负面新闻都压在白主管一人身上,我怕她……会很累。”秘书说。

“那个女人……”孟沛远目露深远,他回忆起不久之前白童惜的那通电话,净提一些古古怪怪的要求。

这样想来,她的反常是不是都跟建辉地产有关?

“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孟沛远缓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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