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吻,使得若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
次日清晨,晨曦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进了若音的床幔内。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而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身边的帛枕凹下去一个痕迹,还没回弹上来。
看来,四爷才离开不久。
若音抬手,将帛枕随意抹平。
而后坐起身子,叫了柳嬷嬷和半梅进来伺候。
一番洗漱后,后宫众人就来永寿宫晨省了。
若音想睡个回笼觉,所以,晨省只维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就把后宫妃嫔给打发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回里间继续和周公约会时,李福康进屋道:“娘娘,馨嫔娘娘求见。”
“本宫不是让她们回去了吗?她还求见什么?”若音挑眉问。
李福康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馨嫔娘娘只说有要事与您商量。”
若音正犯困着呢,便摆摆手,道:“你就说本宫暂时有事,让她下午再来,或者改日再来也行。”
她是皇后,这点自主权还是有的。
不至于一个妃嫔想见她,她连觉都不用睡了,就得出去接见。
“嗻。”李福康打了个千,就出去了。
若音半眯着眸子,打了个哈欠,连早膳都不想吃,就继续躺下。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娘娘,那个馨嫔还在堂间等着呢。”柳嬷嬷一面替上穿衣,一面禀报事情。
若音微微蹙了蹙眉,“李福康没让她走吗?”
“说了呀,奴才都听见李福康叫她改明儿再来,可馨嫔娘娘却说不着急,愿意一直等着呢。”
若音听了后,眸光微微转了转。
正好这个时候,她的肚子饿得“呱呱”叫了。
若音一上午没吃东西,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她淡淡吩咐:“让厨房备午膳吧,叫牛厨子多做点,把馨嫔的一并做好。”
都这个时候了,反正她是要吃饭的。
至于那馨嫔,等了那么久,也是要见的。
这永寿宫,也不差那么一双碗筷。
而馨嫔吃不吃,那就是馨嫔的事了。
“是。”
然后,若音梳妆好后,就去了堂间。
才走到门口,馨嫔一见了她,就赶紧福身行礼:“皇后娘娘。”
若音朝馨嫔微微颌首,而后在上首坐下。
淡淡地道:“最近天冷,本宫身子有些不适,晨省后便回屋歇息了。这一觉醒来,听奴才们说起,才知道你一直在堂间等着。你倒是有心,一直等到现在。”
她刻意将“有心”二字说得稍微重了些。
虽说她是早早就知道了,但她还是圆滑地装不知道,把锅推到奴才身上。
馨嫔听了后,才起的身子直接跪下了:“皇后,臣妾不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若是晓得,定然不敢叨扰皇后娘娘。”
若音摆摆手,“不知者无罪,你起来吧。”
语音刚落,柳嬷嬷醒目地把馨嫔扶到下首入座。
若音则看向馨嫔,问道:“你也等了一上午了,说吧,到底什么事啊?”
馨嫔是个稳重的,想了一下后,开口道:“臣妾刚进宫不久,很多规矩都不懂,加之咸福宫又只臣妾一人住着,臣妾便想着来永寿宫请教皇后娘娘,顺便伺候您日常起居。”
听到这话,若音顿时明了。
看来这馨嫔是想投靠她的永寿宫。
“请教谈不上,你如今才进宫不久,不必着急,日子久了,自然什么规矩都懂。”若音不动声色的委婉拒绝,“再说了,你好歹是一宫主位,哪能让你在永寿宫伺候,那些都是奴才干的。”
“娘娘为中宫之主,臣妾愿意一直侍奉您左右。臣妾不怕苦的,也不怕累,就怕娘娘嫌弃臣妾。”馨嫔非常有诚意地道。
刚进宫的时候,她就听闻后宫里就皇后娘娘最得宠。
一开始,她还不相信。
想说在京城这么久,只听过侍妾比正室得宠,勾得爷们宠妾灭妻的。
还没听说正室比侧室、侍妾得宠,勾得爷们宠妻灭妾的。
可是经过她这段时间的观察,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这一切,从皇后膝下子嗣最多,皇上的赏赐源源不断地往永寿宫送可以看出。
尤其是昨天夜里,一向冷若冰霜的皇上,居然清楚的知道并记得皇后娘娘爱吃的好几道膳食。
还当着她们的面,单独赏赐了皇后膳食。
而他看皇后娘娘的眼神,是她们不曾拥有过的。
她亲眼看见皇上看皇后娘娘时,眼里的冰冷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丝丝温和的眼神。
那双常年如同一汪冰潭的墨瞳,宛若阳光照进,所有冰雪融化。
所以,她才想着要投靠皇后娘娘。
如此一来,只要抱紧皇后这颗大树,便能分得一杯羹。
也好在后宫这鱼龙混杂之地立足。
听见馨嫔这么说,若音抿了口茶后,直言道:“馨嫔,你刚进宫,可能不太了解后宫里的情况。本宫自打潜邸起,就一直独来独往,从不和后宫妃嫔拉帮结派。”
馨嫔:“......”
“如果说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本宫自会酌情帮你,毕竟这是本宫身为皇后的义务范围之内。可要是因为别的,本宫真的爱莫能助。”她不管别的正室是如何抬举新人,从而稳定地位。
但她是绝对不可能靠这个法子的。
且不说这些人翅膀硬了后,受不受控制。
关键她们一个个的,表面上看似天真温柔又无害。
万一背后打着她的幌子,在后宫里干些腌臜事,她这个做皇后的,即便不情愿,还得帮忙兜着,谁让是自个拉拢的人呢。
况且,就四爷那性子,也不是她吹吹枕边风就管用的。
“你是个聪明的,家室背景也可以,又煮得一手好茶,本宫相信你能在后宫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若音官方地抬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