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辛将安娜放下来,眼睛里的凶暴情绪更加邪恶,时间越来越接近午夜,距离变身狼人的时间越来越短,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火盆延伸出去几十米,顶上的小吸血鬼无穷无尽,这还只是一个大厅而已,可想而知遍布整座城堡的小吸血鬼,数量如何恐怖!
三人不去理会这幅画面,观察了一圈,什么可以目标都没找到。
正要辨别方向继续前进,忽的从前面左侧一个通道里,走出来一个长得极为丑陋的家伙。
那个人一脸惨白之色,佝偻着身躯扛着东西,嘴里神经兮兮的念叨:“伊果做这个,伊果做那个……”
原来他就是背叛了弗兰肯斯坦,那个科学家的重要助手。在维克托博士死于火灾时,伊果接过了责任,帮德库拉伯爵完成复活实验,以便让吸血鬼后代复活。
上次他在弗兰肯斯坦城堡逃掉,想不到这么快又预见了。
伊果嘟囔着什么,正要去什么地方,不经意间看到闯入城堡的三人,顿时间愣住了,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不,不可能!”
对付这样的货色,陈旭懒得出手。
范海辛的暴虐情绪无处发泄,正是极度狂躁的时候,看到那个家伙想跑,手一抖飞出一个利刃,把伊果钉在了墙壁上,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逃掉。
“请,请不要,不要杀我!”
不待几人拷问,伊果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已经嚷嚷着求饶。为了能活下去,伊果这个家伙直接没有底线了。
“为什么不?”范海辛走上前,简单而粗暴的掐住了伊果的脖子。
“这个,这个……”伊果被吓住了。
范海辛现在情绪不稳定,陈旭知道不能靠他,走上前径直道:“德库拉有一瓶解药,用来治愈狼人诅咒的药剂,放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伊果还想狡辩,噌的一下那把利刃被拔了出来丢在地上,肩膀疼的一哆嗦。
“解药,在哪里?”陈旭摘下伊果身上的工具,咔吧咔吧试了几下,“原来是用来剪绳索的,想必用来剪手指也很方便!”
伊果哭丧着脸,指着一个方向嚎道:“就在那边的塔楼里!”
顺着手指的方向,众人能看到那座塔楼里,依稀亮着火把的光芒。
安娜问道:“那其它塔楼呢?”
“那是我们组装实验室的地方,我不会对你们撒谎的!”伊果老老实实的回答。
范海辛一把拽起伊果的衣领,狠狠道:“想活命的话就别撒谎!”说罢一把放过他,掏出一个银桩,递到陈旭手里,“如果我没在午夜十二点最后一声钟声敲响之前注射解药,你们就用它杀了我!”
陈旭和安娜都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互相点了点头,准备分头行事。
对于众人来说,找到解药是重中之重,哪怕这次杀不死德库拉也不要紧,总之一定要先拿到解药。
由于科学怪人没有被抓来,范海辛距离变身的时间越来越近,不能把危险留在身边,按照计划,陈旭带着安娜去寻找解药。
范海辛走了另一个方向,从伊果出来的通道走去,他即将变成狼人,对身边人的威胁太大了。
“不要耍花招,如果发现你带错了路,我会把你的手指头剪下来!”陈旭威胁道。
对于恶人就要用这样的方法,不然伊果这个家伙,很可能暗地里把他们卖掉。
“不会的,我带你们去找解药。”
伊果欺软怕硬,在前面带路。这家伙不知道是腿脚不利索,还是别有目的,一路慢慢悠悠,不急不缓,被连续催促了几次,都没有加快速度。
事实上,整座城堡曲折幽深,墙壁上到处都是因为严寒,而结出的冰挂,蓦然在里面闲逛的话,很容易迷路。
陈旭跟在后面,过了几道桥,又走了旋转楼梯,石阶通道,整座城堡被德库拉构筑成了老巢,随处可见密密麻麻的小吸血鬼卵囊。
“听说你之前是弗兰肯斯坦博士的助手,身为一个人类,为什么背叛他,替吸血鬼德库拉卖命?”安娜手中的弯刀一直对准伊果的后心,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脸色惨白的家伙犹豫了一下,道:“我这么丑,没人能接受我,除了德库拉能不计前嫌的接受我,你们人类又不怀好意!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不在乎。”
“也包括做德库拉的奴仆?”安娜恨不得给他来上一刀,就是这样的小人太多了,吸血鬼的势力才难以拔掉。每次剿灭狩猎的时候,有内奸从中作梗,人类不失败才怪!
事实上,给吸血鬼卖命,又获得什么好处?连吸血鬼新娘的地位都不如,以折磨狼人为乐,这家伙的心理已经扭曲了。
一辈子生活在黑暗,整天待在暗无天日的城堡,和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伊果老老实实地带路,很快进入塔楼,进入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火把的映衬下,房间中央一个被托着的椭圆形器皿中,一支红色针剂浸泡在透明的液体物质中,等待着他人来取。
“那就是解药,注射以后就可以将狼人变回普通人。”伊果指着解药慢吞吞的说道,眼珠子转悠着不知打什么主意。
安娜抢先一步进入房间,悄悄观察着四周。然而房间里除了燃烧的火把,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并无其他的动静。
眼前除了那支药剂等待取走,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个人,没有吸血鬼新娘的埋伏。
作为德库拉控制狼人重要的杀手锏,若说没防护手段,绝对不可能。事实上,那个容器里的液体全都是强酸,贸然拿走绝对会吃大亏。看伊果的模样,似乎想骗得他们进入,然后用原剧情的办法,把他们关在里面。
“安娜,你出来!”
陈旭叫了一声,直接踹了一脚,把伊果那家伙蹬倒在地,对准那个柱子,准备用伊果的身体做球,来一记大力抽射,打破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