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像那边椅子上坐着的那少爷一样,律师在场,什么都不用说,以免成了呈堂证供。
那个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年轻人,叼了一根棒棒糖,听到看相挣钱什么的,饶有兴趣的打量苏筠。
“你们知道是哪个企业的大老板吗?”
民警想着需要大老板的口供,看向黄炳锡几人。
这个还真是不知道。
黄炳锡叫道:“她手上有名片,搜身就可以找到了”。
民警打断这个法盲的话:“乱说什么,搜身不符合程序。
不过为了协助调查,倒是可以请你主动交出来”。
民警朝苏筠用笔点了点。
就说是脑坑民警,不是坑别人就是坑自己。
“您自己都说了不符合程序,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大老板名片”。
苏筠采用不合作态度。
那边少爷的律师听他们在这扯不完,站起身来道:“我的当事人先保释了。
有什么问题,你们再联系我”。
律师放下名片。
死者的姐姐一听这个车祸主要走,扑上来拉住:“他们不能走,我弟弟的死亡赔偿谁来付?”
叫做小赵的民警也看向组长:“老大,兄弟可等着你做主啊”。
年轻人被死者姐姐拉住衣服下摆,挣脱不掉。
对着律师道:“赔,赔给他们,不就一条贱命,要多少钱赔给他们,烦死了”。
律师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您别说话。
这事是有可以调控的空间的,赔钱还是事小,您不想身上出了人命车祸案子吧,这样您的驾照就会记上红分。
以后赛车的审核也通过不了。
到时候,您别再来找我去办,这可是难为我”。
年轻人一听,这驾照被记上红分,会影响他赛车,当即对律师道:“那你还等什么啊。
赶紧去办啊。
不是说有可调控的空间?
只要把事故责任放在那个女孩子身上,我就不会被扣分了吧”。
年轻人催促律师。
律师扶了扶眼镜,这个案子有可操纵的空间,又是显他本事的时候。
通过这个案子,也许他能在律师团里更得大爷的看重。
不说这案子的可操纵空间,就是背后靠的东家,说出来,都能把这小所的所长给吓尿了。
到时候,只要暗示一下,还愁会牵扯到自家少爷吗。
组长民警让死者姐姐控制一下,把黄炳锡几人先关了起来,让所里的卫生院的医生先给几人擦点消炎水。
黄炳锡不服的道:“哎?民警同志,我们是受害者啊,看看我们身上的伤,您怎么把我们关了起来啊?”
组长民警解释道:“不是把你们关起来。
是先待在这所里二十四小时。
等今天把那起车祸的案子了结,在谈施暴者对你们的赔偿。
她才会被关起来,这样你们放心了吧。”
看到民警指着苏筠,黄炳锡几人都觉得出了一口气。
继续打听道:“那是不是说,这女人还得附上车祸的责任?”
“是有责任,好了,你们别瞎打听了”。
黄炳锡几个人满意的进里面暂时收押的牢子里休息了。
临走前对死者姐姐喊道:“大姐,她可是很有钱的,四千万的支票在身上呢。
我亲眼看到那大老板秘书给她的,您别担心她赔不出钱啊”。
听到这句话。
叫小赵的民警搂着妻子的手收了一下,他的妻子哭声也顿了一下。
被换到单独审讯室,苏筠一个人坐到只有一盏白炽台灯的屋子里。
白炽灯的光线很刺眼,照在眼睛上会产生晕花的白光。
周围就显得黑洞洞的。
审讯室其实并不大,这种压抑的光线也只是为了在审讯时给嫌疑人心理施压。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外面迟迟没有进来,各有心思的民警组长和死者姐姐,还有那律师们的心事。
“组长,这几年您对我的照顾,兄弟都记在心里。
您今天也看到了,我内弟死的真是太惨了,现在在殡仪馆里肢体都接不全。
这事故的主要两个责任人还企图推脱责任,我这心里真是又气又急,跟油煎一样”。
赵海华红着眼眶跟顶头上司哭诉。
旁边妻子章春燕也是悲痛欲绝。
民警组长曹庆智拍了他的肩膀,安慰道:“节哀顺变”。
赵海华握住他的手,就要跪下,曹庆智拉住他;“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我们该让人赔偿就赔偿。
咱们系统里可不兴古代官僚那一套”。
“组长,您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进去审讯,我这也算是给我内弟一个交代,希望他九泉之下也安生”。
赵海华博完同情叙交情,现在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这个......”
曹庆智是很同情他这个手下了,看他老婆都快哭瞎眼了,也是让人看着伤心。
“可是这不符合规矩啊,你是死者家属,在这案子里应该回避的”。
“领导,你刚才都看到了啊,那女孩子嘴里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你刚才不就差点被她骗了吗。
黄炳锡几个人跟我弟弟都是常年在一块的好兄弟,他们绝对不会说谎的。
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除了那个女孩子,和我可怜的弟弟,就没人知道了。
她说的是我弟弟向她求助,谁知道是不是她说了什么话,一下就让我弟弟精神失常了。
我不是贬义啊,您真的太温和了,对付这种撒谎不打草稿的女孩子,还是得凶一点。
才能交代出实话。
海华正因为是我弟弟的亲姐夫,才能把这股愤怒转化到想要了解事情真相的决心。
这才能问出实话啊”。
曹庆智听了,觉得他这个手下的老婆说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赵海华看到上司犹豫了,继续加把劲儿道:“您要是不放心,担心我情绪失控什么的。
当然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
您可要站在玻璃背后的监控室里看着我啊。
还有审讯室都是有摄像头的,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现代都是什么社会了,我怎么可能做出威逼口供的事情呢”。
曹庆智犹豫了又一会儿,体谅他们的悲痛。
又想着死者为大,还是知道真实情况慰问死者才是最要紧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