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碑 !雷为声,电为光。两者同出,谓之雷电。
雷电这东西威力极大,极阳极刚。一般只在天空中出现。一旦出现,群邪辟易,退避三舍。
哪怕强如尸之祖,也不愿意正面抗衡自然界形成的雷电。
但世间万物,都有根源所在。雷电虽然至阳至刚,却也是正电荷和负电荷碰撞而产生。
按理来说,终年不见天日的冥河水底,是永远都见不到雷电的。可偏偏冥河之主手掐咒诀,四周雷声阵阵,水流颤动,建筑崩塌,无数水鬼阴魂齐声哀嚎,东躲西蹿。
往日井然有序的冥河府邸,瞬间就变得如同末日降临,栖栖遑遑。
冥河在咆哮,大地在震颤,河底的泥浆都被震起来,弄的地面浑浊一片。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还有紫色的电光在其中闪烁。
一直嬉皮笑脸的姚重生脸上豁然变色,他厉声喝道:“深水!真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是阴雷!跟阳雷不一样,阳雷是从天上迸发,直击地面!阴雷却是从地下酝酿,直击长空!如果阴雷爆发,整个冥河之中必定死伤无数!
但同样,强如姚重生也未必就能抵挡得住这天地之威!
我被冥河之主的手段惊的亡魂皆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冥河之主这是要拿整个冥河府邸来为姚重生陪葬!
这多大仇,多大怨啊!
姚重生尖叫一声,怒道:“你以为地下阴雷能伤得了我?也太小看我了吧?深水!今日毁你府邸又能如何?”
话音刚落,以姚重生为中心,无数黑气凝结出来的太古符文纷纷飘洒。根据太古符文组合的含义不同,符文的重量也不同。有的轻如鸿毛,一冒出来就飞快的往上漂浮,有的重如铁块,直接朝着水下坠落。
也有的不沉不浮,在姚重生周围飘飘荡荡,似为环卫。
符文越来越多,铺天盖地,无穷无尽,坠落在地下的太古符文,甚至连地下阴雷都给压制了下来。
但谁都看的出来,地下阴雷虽然被压制,但积蓄的能量却终究无法消散。太古符文压制的时间越久,阴雷积蓄的能量就会越多。
等姚重生压制不住的时候,地下阴雷轰然爆发,谁都抵挡不住!
我看的暗暗心惊,这两人是真的打出真火来了!如此僵持,谁都不退让,倒霉的只能是冥河府邸的所有邪祟!
辰风喝道:“两位前辈!莫要冲动!”
弥恒城城主尖叫道:“两位前辈!快快住手!”
罪城城主喝道:“大家一起动手!阻止这场争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双方一旦真的打出了火气,倒霉的还不是在场的邪祟?这档口,就算大家真的各怀鬼胎,也得齐心协力的阻止冥河之主和姚重生的争斗!
在场众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即便是在整个阴阳世界,也都是排的上号的高手。听到罪城城主的声音,四五个高手纷纷抽出武器,向前跨了一步。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大声道:“前辈!得罪了!”
但凡是有一点实力的高手,全都向前跨了一步,刹那间气势冲天,搅的冥河水流滚滚翻腾。那些不断下坠的太古符文被群邪的气势所压制,纷纷一窒,上升的不再上升,下降的不再下降,就连悬浮在水中的也开始打着转。
群邪阴气冲天,齐心协力之下,竟然连太古符文都给压制了下来。
我在旁边看的分明,这并非是几个高手能跟姚重生抗衡,而是姚重生大部分精力全都放在了冥河之主身上,对身周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掌控。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陡然喷出,气流涌动,冲的水流都出现了两道白练。
下一秒,我抽出黑白生死剑陡然暴喝,剑光霍霍,已经朝地面猛劈过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凯尔牧师向前连走两步,口中念诵:“神说,阴邪之雷,不得离开地下!”
神圣国度的圣经言出法随,那些紫光闪烁的阴雷本想冲破太古符文彻底爆开,被凯尔牧师微微一压,竟然迟滞了片刻。
也就是这个时候,黑白剑芒瞬间搅入其中,只见阴雷散乱,然后纷纷爆开。
这是我有限度的引发阴雷爆炸,这种小规模的爆炸,尚且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倘若无数地下阴雷轰然炸开,哪怕是冥河都得翻个底朝天!
阴雷轰隆的声音震耳欲聋,但仍然有压制不住的趋势。我厉声喝道:“再来几个!”
话音刚落,两个声音陡然喝道:“我来!”“我来!”
转身一看,却是罪城城主和幽灵国度的雅典娜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我想都没想,吩咐道:“我用剑芒引动阴雷!你们一左一右,帮我压制阴雷!”
此时的大家齐心协力,谁都不想被姚重生和冥河之主的争斗所影响。哪怕雅典娜想要抓我去万魔坑领赏,现在也不得不听我的。
我们压制住了阴雷,天上的太古符文数量却又开始逐渐增多,气得我破口大骂:“辰风!你他娘的就这点本事吗?十二秘魔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你们几个!压制住太古符文!我们几个引发阴雷!谁他娘的敢在这个时候偷奸耍滑,大家一起完蛋!”
辰风被我骂的脸色漆黑,冷冷的说:“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太古符文交给我们了!”
以辰风为主,以弥恒城城主为辅,就连刚刚被冻成冰块的龙无火都毫不犹豫的破开冰块,挺身而出。
除此之外,各自的手下但凡是有一点实力,也全都纷纷涌了上去。
我看的心中暗叹,这他娘的,谁说活人和死人不能联手了?生死关头,就算是仇恨再大,也得先放下了再说!
十几个正邪高手一起发力,当真是惊天动地,非同小可。
不但姚重生的太古符文都压制了下来,就连冥河之主的地下阴雷都被宣泄出了力量。
虽然冥河之中仍然乱成一团,到处都是阴雷的爆炸和乱飞的符文,但冥河之主和姚重生的气势却逐渐降低了下来。
我稍稍松了口气,身子一跃而回,大声喝道:“两位!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