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来袭:BOSS,别闹! !西蒙并不知道凤儿预知孤鸾灰飞烟灭的事,说出来的话,却恰好与凤儿的预知不谋而合。
而且,西蒙这时候要编谎话,应该围绕着秦戬来编,而不会无故扯上孤鸾。
关于净魂的事,目前来说,可信。
残魂不能转世,如果不能把二人的魂魄开分,安音这一世结束,也就意谓着魂飞魄散。
将凤儿和安音的魂魄分开,无关秦戬和安音的盅是否有解,而是必须要做的事。
要解决安音和凤儿魂魄的事,就得用孤鸾的琉璃火净化被怜音
西蒙说出需要琉璃火的时候,他便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劫。
为了凤儿,他什么都肯做,自然不畏生死。
但他魂飞魄散了,凤儿恐怕也不会独自留在这世上。
用他的魂魄之力护保凤儿,只会让凤儿以更痛苦的方式自我消散。
要么,给净化了安音的魂魄以后,不护着凤儿,然后和凤儿一起离开……
横竖都是他和凤儿陨于今天。
孤鸾深吸了口气。
按目前说法,还真是死局。
封建社会的宫廷生活,不去害别人,却得防着被别人所害,揣摩人心是生存之道。
孤鸾身为皇家嫡子,出生就是太子,生活在勾心斗角一个不慎就可能丢性命的皇家,即便性情刚直,却也磨练得别人一开口就能猜到别人接下来的目的。
西蒙在这时候说出这事,孤鸾就想到会有下文,否则西蒙不会在保命的关头说这事。
西蒙接下来的话,关系到他和凤儿的生机,但他看着装着西蒙的物资箱,讯问的话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害怕让他脱身的办法,对他人有害。
安音深知凤儿和孤鸾的为人,如果这真是死局,他们二人一定会牺牲他们自己来成全她。
如果她的轮回转世,要凤儿和孤鸾二人魂飞魄散为代价,她宁肯不再有来世。
安音并不执着于自己的来世,但凤儿和孤鸾想要求死,凭她之力,拦不住。
要想破这局,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死局变活局,西蒙说有办法,她就必须听一听。
安音双手紧攥成拳,她绝不允许姬月对她造成的伤害,让凤儿和孤鸾来付出代价。
淡淡道:“什么办法?”
她恨不得掐住西蒙的脖子用力地摇,把西蒙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得全部倒出来。
但西蒙太过狡猾,只要她表现得有一丝急切,西蒙就能察觉她对他的话没有怀疑,然后立刻抢过主动权,乘机搞事。
西蒙说完那话,就等着孤鸾开口,只要孤鸾肯保他,他就能活命,结果没等来孤鸾的问话,却听见安音不冷不热的开口,以为他们对他的并不相信,只得道:“如果你们能拿到蛇蟃王之心,我能炼出一味药,用那味药泡酒药熏。那药会腐蚀魂魄,但凡魂魄都极怕那味药。如果意志力够强大,生魂还能扛一阵,而死魂的痛苦是生魂的数倍,根本扛不住。”
这方法光听听就觉得痛。
林琳打了个寒战,问:“万一怜音扛住了呢?”
在她看来,怜音的求生欲极强,为了活命,死扛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西蒙听了林琳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生在豪门之家,从小到大被呵护得跟小公主似的,哪里知道真正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林琳心里不服,却没去反驳耽搁时间。
安音和秦戬却一起转头看向孤鸾,这里的人,只有孤鸾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孤鸾脑海里闪过被封印的那一千年,薄唇微微抿紧。
西蒙怕姬月等得不耐烦,也不敢拖时间,接着道:“这方法,是炼魂的邪术,阴毒得很,没有魂魄能扛得住。”
秦戬听到这里,已经觉得心痛了,压下所有情绪,问:“说明白些。”
西蒙不敢违逆秦戬,道:“蛇蟃王之心至阴至毒,用蛇蟃王之心炼制的药,同样至阴至毒,怨毒之气能与之相相融。药蒸的时候,用怨毒之气护体能减伤。怜音扛不住的时候,会条件反射地回吸怨毒之气。只要安音的那脉魂魄忍住痛,任怜音的死魂吸走怨毒之气,魂魄的污浊会怜音吸干净。到时候,把安音的魂和怜音的魂魄撕开也就行了。”
安音道:“怎么能能让那脉魂不回吸怨气?”
她刚出生,那脉魂就被分了出去,和她没有直接联系。
当初她在自己身上下毒,让怜音吸食她的血以后,怜音皮肉溃烂,痛得要死要活,她都没感觉,自然也控制不了。
西蒙:“我可以接魂,那脉魂本是你的命魂,对你不会抵触,只要和你和你的主魂的魂识接在一起,命魂承受的痛就会传给你,同样也会受你的主观意识控制。”
容浔脸冷了下去:“驯魂?”
容氏一族收藏着大量的资料,其中有一批邪门禁术。
容氏一族不允许修炼邪术,但不影响他们了解邪术,容浔以前翻阅那些禁术的时候,曾看到类似的介绍。
泰国有一门邪术,用特殊的方法把人的魂魄封在身体里,然后吊起来放血。
他们那特殊方法,能让人流干所有的血才会死掉。
等人死以后,便将这人炼成尸奴,供他们驱使。
要生前意志越坚毅的人,死后炼出来的尸奴才越厉害。
但意志越坚毅,却难控制。
为了控制住炼制出来的尸奴,他们会在那人活着的时候,先撕一脉魂下来。
在尸奴炼成以后,将尸奴的魂魄与撕下来的魂魄相接,如果尸奴不听话,他们就折磨那脉魂,直到尸奴受不了,接受他们控制为止。
容浔不知道西蒙说的是什么邪术,但应该是类似的玩意。
西蒙没哼声,默认。
能练这种邪术的人,都是骨子烂透了的人。
容浔眼里迸出寒光,恨不得一拳把西蒙砸成肉酱。
秦戬听到这里,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折磨安音,比让他去死,更加难忍。
他闭上眼,却压不下心里的痛意。
其他人也都沉默了,场中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