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人生 !“老板,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唐乾睁圆了自己腥红的眼睛问道。
“你跟我来!”男子皱了皱,随即转身,带着唐乾坐上了一亮黑色的沃尔沃,接着车子发动,向着荒地东侧的一栋大楼开去。
一路上男子都是沉默不语,任凭唐乾跟他说什么都没有理会,直到两人从车子里钻了出来,接着大步走进大楼,坐在了一间办公室后,男子才倒了一杯威士忌放在了唐乾前面的茶几上。
随即,男子掏出一根雪茄丢给唐乾,自己也点了一根,两人相对而坐,男子这才开口。
“喝杯酒去去寒!不是手下们告诉我你要做傻事,我还真怕你今天跑去镇上把顾新宇给打死了!你信不信,就算你找到顾新宇,先死的人也是你!”男子冷笑一声,抽了一口烟,接着将烟雾吐了出来。
唐乾颤抖着手将酒杯端起,猛地灌了半杯烈酒,当酒精焚烧着自己喉咙的时候,他才清醒了一些。
“老板,我该怎么办?我和唐坤是亲兄弟,两个人当年为了赵欢出生入死,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好日子,又因为赵欢倒台来了你这儿!这些年我们兄弟也没少为老板你打拼,可是现在,你不能看着我们兄弟死啊!”唐乾激动地说道。
男子闻言,却是突然冷哼一声,指着唐乾手中的雪茄,笑道:“唐乾,我可不比赵欢,能给你的也有限,提供一个避难所给你,已经是犯了重罪,今时不同往日啊!我保住你,是因为念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但你要是要求更多的东西,我也很难!”
“难道你就看着我们兄弟死吗?你知道我们手上可是有人命的,多一条少一条,谁在乎?”唐乾顿时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甚至一股子杀气就要倾泻出来。
那男子显然也是有些畏惧唐乾的,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笑道:“你瞧你,激动了是不是?你要退路,我可以给你安排!但是钱要你自己去挣,我手下这么多弟兄,不是就你唐乾一个!以前威风的时候,大家喊你一声钱老板,可是现在落难了,还有谁买账?我要一碗水端平的!”
“行,你有你的道理,可是我也有我的手段!既然你不打算帮我,那就别拦着我!你放心,无论死活,我也不会把你供出来的!”唐乾冷笑一声,有些失望地说道。
而这个时候,男子却连忙点了点头,带着欣赏的口气笑道:“好!很好啊!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枉费我为你一番心意了!你放心,我给你一条后路!接下来常平镇会安排一批物资送到十公里外的德邻小区进行售卖,你过去把三个售卖点的人沟通一下!该挣的钱,让人家赚,咱们赚自己的!我保证,你拿回来的钱,全是你的!至于你能挣多少,就看你在这个项目中的发挥了!你看行吗?”
听男子这么一说,唐乾的眼睛倒是一亮,原本烦躁的情绪也渐渐地得以舒缓,他思考了片刻,沉声问道:“我能有多少?”
“全是你的!德邻小区一万多户人口,这段时间里,只要是利润全给你!你能挣一个亿,我也不拿你一分,你看呢?”男子笑道。
“行!但是我还需要一些武器!人手方面,愿意跟我的,我只希望您别阻拦!”唐乾考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道。
男子点了点头,笑道:“我们可是兄弟,这点忙不算什么,只要你能指挥得动他们这些小兔崽子,有多少人,我给你多少!“
“好!老板,我这里就谢谢你了!”唐乾站起身来,对着男子鞠了一躬,接着一口将酒杯的烈酒喝下。
此刻的赵伟成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场精心安排,竟然被唐乾给盯上了!而在办公室和顾新宇争论得面红耳赤之后,两人的话题也就不了了之。
顾新宇带着一脸的失望离开了镇政府的大楼,站在窗户边看着垂头丧气的顾新宇,赵伟成的心中非常不忍心。
原本他以为有了龙影的秘密保护,顾新宇以及他的家人都不会有一点的生命威胁,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他想得过于简单了。
望着顾新宇离开,赵伟成缓缓地顺着沙发坐了下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悠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赵伟成的思绪也开始不断地碰撞着。
一直等到弯月爬上梢头,赵伟成这才将办公桌的电脑关上,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处理常平镇经济发展的事情,为此网上还有一些特殊的财团对常平镇的经济开发提出了不少专业的意见。
赵伟成终究只是一个军人,对于生意经还是差了许多经验的积累,所以他每天对于常平镇的工作处理完后,便会对常平镇的两个官微进行一些资料的宣传和整合。
长此以往下去,赵伟成渐渐地发现,似乎常平镇的开发还是非常受到那些外资企业关注的。
关上电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秦卫留给自己的一包腊肉拎起来,随后走向了镇政府后面的集体宿舍。
与此同时,当顾新宇回到派出所后,他将自己一直锁在抽屉里的手枪拿了出来,将手枪收拾干净,又把子弹一颗颗地塞进弹夹中,做完这些,他将手枪别到了身的枪篓里。
一时间,整个常平镇都进入了一个剑拔弩张的状态,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在这大雪上,无数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仿佛雪地里横空出现的脚步印,将一片苍白染得面目全非。黎明前的平静,往往都是处于最黑暗的一面。
然而,远在另一边的京城,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一股股寒气直冲位于房间一侧木板床上的男子。
男子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墙壁上渗出的水蒸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就在他被关禁闭的时候,赵伟成给他打来了电话,以至于现在男子并没有关注自己的处境,反倒是担心起赵伟成和顾新宇的安全来。
“成哥,老顾!对不住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上面的人似乎对东通市有所保留,已经到了我个人无法操控的地步了!”龙亦铭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看着禁闭室的铁门上透过的一缕幽光,自言自语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