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婚过关:专属妖精很纯禽 !沈晴一夜无梦,睡得还算是不错,倒是苦了贺晨曦和顾盛泽,一个在床上一个在书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苦苦思念对方但就是没得看见。
几日来两人就保持着分床睡的状态,到回来沈晴估计是有了些觉悟,主动提出要把自己的位子给让出来,连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都搬到了沙发的一角。
“沈小姐你这是?”贺晨曦和沈晴相处多日以来对这个姑娘的感觉不错,看着她忙碌的动作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放下手中的活马上就跑了过去。
沈晴只是腼腆地笑了几声,畏畏缩缩地拿着自己的行李,还是有点不自在但动作自然了很多:“一直打扰你们两人睡觉真的很抱歉,但是希望你可以继续收留我,我可以搬到书房去……”
被他那么一弄贺晨曦像是翻翻复读逗了几个大圈子,看着沈晴的面色很是奇怪,但还是坐在一旁听着她继续讲起来。
“晨曦姐,其实我不单纯是一个被那群醉汉逼得走投无路了……”应该是经过很久的思量,沈晴终于把关于自己的一切所全数道出。
沈晴现在二十来岁,从小成绩就平平淡淡算不上出奇也没有点垫底,混得一个三流的大学绰绰有余,原来平平稳稳顺风顺水的小日子过得应该挺滋润,可惜家庭让她难以安稳。
沈晴的母亲是个针织厂的工人,父亲是看门的保安,每月拿着那些固定的月薪日子不算富裕但勉强能够过得去。
一开始的悲剧酿造于沈晴十岁的时候,母亲在厂里出了点意外,家里的钱全部砸进去也补不上这个窟窿,父亲三番五次地去厂里面闹事,求个理也有始无终。
久而久之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沈晴当时还懵懵懂懂,没了母亲几乎是步履为艰,原来在学校里就混得七七八八,现在一下子直接跌入了谷底,跟死鱼一般根本无法翻身。
在这个祸不单行的日子里,父亲的差事也交卸了,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染上了酒瘾,又染上了赌瘾,一个人这生沾上黄赌毒这三样里的一个就废了,恰好他正巧中了一个。
被那么一觉和沈晴家里没有收入,唯一维持开支的只有父亲在母亲走后挣来的小几千块钱,只是多数都被去拿来喝酒,剩下为数不多的维持生计也难免。
从那时候开始沈晴就学会了独立,靠着邻里街坊几个好心的老大妈的资助和自己寒暑假的兼职,跌跌撞撞地完成了高中的学业,勉强进了一个还算得上体面的大学。
大学里生活轻松很多,沈晴的负担一下子减轻,平日里晚上兼职着几分工,能够给自己存上一笔小资产,父亲也恢复了往日的正常,竟然开始戒烟戒酒戒赌,甚至曾有一次跨省来看看沈晴。
可是始料不及的便是,这温情的会面竟然是噩梦的开始。“爸,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沈晴看着在自己跟前走得急匆匆的沈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沈父沉默了一会,转头看着沈晴看似很轻松地一般道:“抄个近路去我跟你说的那家小饭馆,我听我一个老同事说那里味道挺好。”
滴水不漏的回答让沈晴找不到丝毫的纰漏,她跟着沈父一点点地走近泥泞的小巷,看着灯火幽暗的一边越来越感觉事情的不对劲,但对着沈父苍老的背影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但是她的预感是有道理的,穿越过一个又一个的小巷后,呈现在沈晴面前是不是某个意料之中的温暖的油腻的小餐馆,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破破烂烂的很是陈旧。
沈晴的瞳孔猛地一个收缩,她的的脸色马上转得苍白,快步走到沈父面前,不可置信地问道:“爸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沈父没有回答她,紧接着传来的是一声声皮鞋踩踏在水泥路上的噔噔声,很急促出现的频率很高,粗略估计来的肯定是一伙人。
“老头,你女儿沈晴给我们带来了?”带头的人拍了拍自己的手,熟门熟路地直接问道,看着沈父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嫌恶。
沈父跟一尊雕塑似的,僵持地点了点头,把头转向一边已经陷入沉思的沈晴:“阿晴,快点跟着这几位先生走。”
一句话脱口而出,带着深深的解脱,沈晴试着呼唤自己的父亲,想要问他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误解,却被他下一句话泼了冷水。
只见沈父跟一只见了骨头是狗一般,三两下地爬到几个男子的脚下,深深地吐出几口浊气:“人我给你们带来了,钱呢!我要的钱在哪里!”
他就像是那种沉迷于毒品的瘾君子,嘴里一直念叨着钱这个字眼,若不是沈晴知道他本来的顽劣的根性还要以为自己是听的。
这个男人为了赌博和喝酒欠了一屁股的债,现在不想着用自己的努力去补贴上一点,竟是要让孩子来出卖自己的灵魂!
丧尽的天良让他没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只是看着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刚写的,墨水还没有干的支票,等着其轻飘飘地在空中飘荡的时候稳稳地接入怀中。
自始至终他都没把眼神转向沈晴那边,唯独看着支票上无数个零怔怔地出神,在沈晴反抗时上前说了一句话:“阿晴你跟着这几个先生走吧,就当没有我这个父亲。”
可笑的血缘。沈晴的心如一滩死水,凭着那些人把自己带走,装上一辆豪华的,自己工作个几万年也凑不够钱去买的车子里,然后一点点地看着自己离这个废弃的仓库越来越远。
最终沈晴被运到一间屋子里关了起来,那些男人唯一给她留下的只有一份关于贺晨曦的极度详细的资料,每次采访的稿件和一些网页上的评论,再者能够算得上东西的也只有一张小纸条。
上头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些令人作呕的话:“沈晴小姐,因为种种原因暂时不便与您见面,从您父亲的手中我们已经买到了您的归属权,这点需要明确。”
沈晴悠悠地把纸条翻了一个面,发现还有话:“现在您所需要的任务就是去模仿资料上的女人,越像越好。原因不方便透露,但事成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你。”
这些话若是没有那么扭曲的思想,听起来还是很让人舒服的,只是现在在沈晴的眼中这就像是一个镶金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尽量扭捏造作出来的彬彬有礼的假象。
这一切的事情都很让她反感,甚至在某个电光石火之间她就有了那么一个想要自尽的念头,反正这一生已经无牵无挂了。
最终她的想法还是被扼杀在肚子里,她开始认命,跟一株菟丝花一样依附着这种极端的罪恶生长,逐渐离不开了。
最终几日那些幕后人还是和沈晴面对面回见了,他们托着脑袋彬彬有礼,看着沈晴像是在欣赏某件昂贵且珍重的艺术品。
“沈小姐,我希望你已经能够模仿贺晨曦了。”男子说,“我们交给你的任务很简单,以巴黎时装周的名义接近顾盛泽,勾引他最好再发生些实质的关系,总之他也是一代枭雄,不算亏。”
继而男子又给沈晴翻翻复读灌输加入他们的好处,甚至反复吹嘘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沈晴对着他们的做法很是恶寒,对于这种企图以这样不明不白的方法打败竞争对手的人更是不看好。
只是男子没有注意,一心一意地讲述着未来的宏图大业,仿佛话语中所呈现出来的画面已经尽在眼前。
“大概就是那么点破事。”沈晴把自己的过往丝毫不剩地在贺晨曦面前扒开,掏心掏肺没有丁点剩下的,“后面就是我为了逃离他们所惹上的一场闹剧,听起来不太现实但都是真的。”
讲述到这里为止,贺晨曦大概已经把事情理清楚了,只是在目的这一方面沈晴讲得含糊其辞,她忍不住就要刨根问底一番。
只是现在沈晴的情绪还在反复,她憋了很久尽量婉转自己的措辞:“那群人倒是是为了什么才让你去勾引盛泽,若是单凭着盛泽对你有愧他们捞点回扣,那么估计得配上一笔。”
这个只是保守的估计,根据顾盛泽这种典型的妻奴根本不会招惹野花野草,就算凭着跟贺晨曦有着几分相似招惹了,人家最多给你几个零的支票或者一个嘎嘣也不给你留。
当人顾盛泽就是属于后者的那种,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些钱我还要留着养老婆,多半有着说笑意味却也能算得上是认真的了。
由此可见要是那群人冲着这点去大击顾盛泽就是蠢到骨子里去了,这种赔本还不利己的生意当真是没有多少个人会做的。
一条条路分析下去贺晨曦也晕了,这时沈晴终于酝酿好情绪开口道:“具体他们没说,但根据记忆我依稀能够听得出来是什么公司和商业的问题,总之挺复杂。”
西此话一出贺晨曦的手紧了紧,把这些零七八碎的原因串联在一起,全都发给了顾盛泽,后者对这些同样也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