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 138 章(1/1)

佛系女配穿书日常 !此为防盗章

她的手, 不由自己控制的伸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套纯白亵衣亵裤,衣襟半敞,露出白皙肌理和劲瘦腰肢。狭长的人鱼线隐秘在晦暗处,沾着晶莹汗珠, 濡湿衣料, 衬出修长身形。那头卸下的黑油青丝披散, 搭在削肩上,衬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来。

只是此刻,这张脸黑沉的可怕,就似六月压天的惊雷,乌云密布。

不过即便如此, 男人依旧好看的天人共愤。苏娇怜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 就似书中画内的仙人般不似真人。可身下的炙烫触感又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是个真实存在的男人。

苏娇怜的手,触到那人的腰腹处。

结实,滚烫。

粉嫩指尖被涂抹成寇红色,贴在湿漉肌理上,艳色的红,白皙的肌肤。男人的肌肤灼热炙烫, 就似要灼伤她的手。

男人黑沉双眸一窒, 猛地一下攥住苏娇怜的腕子,死死捏在掌心。苏娇怜似能听到自己腕骨被挤压时发出的惊惧声响。

极疼, 可她的神智却一下清明起来。

她终于看清楚眼前的场景, 心中惊惧异常。她瞪大了一双眼, 张了张嘴,唇瓣抖颤,面色苍白。哑了半日,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的吐出一句话,“你,你听我解释……”

“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样惺惺作态的女人。”男人的声音低哑暗沉,就似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苏娇怜脑中一炸,荒唐的想起昨夜看的那本小说。

这不是男主最经典的爆发台词,导致女配开始不择手段勾引、折磨女主的祸端吗?

苏娇怜疼的面色煞白,一双眼,泪雾雾的蒙上了一层水渍,湿漉漉的就跟沾了冬日的初霜一般凝白。

男人动作突兀一顿,身内腾起一股燥热。

苏娇怜被男人攥着腕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朝男人摸了过去。

男人似乎很是难受,咬牙吐出两个字。

“放荡!”

苏娇怜:QAQ我不是,我没有。

锦帐流苏,龙涎香浓,银勾轻撞,温香软玉。明明是一派旖旎气氛,但里头却剑拔弩张的厉害。

男人躺在榻上,身上坐着一个女子,身着藕粉长衫罗裙,青丝披散,杏眸粉腮。那双眼,清澈懵懂如夜间繁星,细腻若画。

鼻息间萦绕着浓郁香甜的熏香味,苏娇怜大口喘息,腕子处钻心的疼。

“滚!”男人沉沉出声,声音沙哑。

方才那药本不会影响他至此,可如今他却……都怪这双眼,平日里真是长成这样的?肯定是药物所致幻象!

男人的表情一瞬越发狠戾。

苏娇怜颤着纤长眼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泪渍,她一脸的欲哭无泪。

大兄弟,你把我的手松开我才能滚啊!还有,大兄弟,你能把你的小兄弟收收好再说话吗……

最后的结局,是苏娇怜被男人一把拎起扔出了屋子,摔破了脑袋。

可怜苏娇怜在自己的闺房内养了半月,才堪堪明白过来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穿书了,穿成了一个炮灰女配。

而且她一穿越,直接就面临大型翻车现场。把男主给得罪了。

苏娇怜穿的这本书,名叫《重生之嫁入高门》。是一本在古代架空背景下,讲述女主重生复仇归来,金手指大开后,脚踩炮灰女配,逆袭人生,嫁入高门的狗血打脸爽文恶俗小说。

一开始,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这本书在俗流里并不出众。可到最后,读者们才发现,这本书最大的看点竟然是男主。

全书高.潮集中在最大反派boss被揭露的时候,书评一阵狼嚎,读者们纷纷重刷,直言男主才是作者亲儿子,女主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个最大反派不是别人,就是男主自己!可怜以为自己才是最大赢家的女主奋斗了一辈子,却只是在为男主做嫁衣。

真是虐心又虐身。

全书槽点满满的同时,又满满都是男主的金手指,就连女主到最后都沦落成了男主登上巅峰的垫脚石。

摔!说好的打脸言情文呢?这明明就是男主升级流啊!就差来个三千后宫证明男主的种马属性了!

而看完整本书的苏娇怜总结下来,就是男主有病。

她不知道是作者脑回路有问题,还是男主脑子有病,自己给自己下绊子,自己帮别人来对付自己。虽然最后那些“别人”都死的很惨,但还是不能改变苏娇怜对男主的看法……果然变态的逻辑不是他们这等凡人能懂的。

明明唾手可得的皇位,一定要把人绕着戏耍一圈,然后才慢悠悠的出来装作勉为其难的继位,将一众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真真是阴险到了极致。

在苏娇怜看来,这本书不应该叫什么《重生之嫁入高门》,而应该叫《变态戏精男主每天都装的一本正经把剧情安排的明明白白》才对。

虽然此书一度因为男主的三观不正被批评的体无完肤,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它黑粉无数。读者们一边看一边骂,简直欲罢不能。

全书秉持着“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这一高调宗旨,将读者的胃口吊的死去活来。

苏娇怜曾经也是这些读者中的一员。她被小说中那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绿茶婊心机女配吸引,一路追文,偶尔冒个泡在黑粉谩骂心机女配的评论下加个身份证号表示支持。

但现在,她却变成了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心机炮灰女配。

苏娇怜:QAQ早知道就少加点身份证号了。

*

农历三月,立夏时分。英国公府大宅内,苏娇怜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身后的小丫鬟小牙给自己梳发髻。

乌黑油亮的青丝披散在瘦削肩头,细细的碎发贴在那张白细娇怜的小脸上,杏眸盈盈,湿润水汽。带着樱花嫩粉颜色的眼尾娇娇怯怯的微微上挑,黑白分明如清泉。娇弱无骨的纤细身子上着一件清荷色细衫襦裙,小腰堪折,楚楚可怜,如雨中被打的颤巍巍的小白花。

这就是苏娇怜现在的容貌,简直就是白莲花小可怜的化身。但其实说起来,如今这副容貌,与苏娇怜身前,还是有五分相似的,而且更让苏娇怜觉得惊诧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容貌每天都在变化。

苏娇怜生前,身子骨不是很好,整日里呆在病房,肌肤透白,凝雪似得如霜,身形也纤瘦的紧。可即便如此,她却长的极美,天生就是个美人坯子,比原身还要再美上五分。

真真是人如其名,娇怜如花。

穿书后,苏娇怜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变化,而随着剧情的推进,她的容貌也在一点点的发生转变。

眉梢眼角,身型体态,从五分相似,到更加接近于她原本的容貌和身体。但如果她停止去做剧情,容貌就会停在那里不动。

因为这种变化每次只发生一点点,所以旁人都没有什么感觉,只有那些偶时看到苏娇怜的人,才会有这种突然的感悟:这位表姑娘怎么好似又娇美了一些?

苏娇怜有一种大胆的猜想,如果她按照剧情走,那么等到她的身体完完全全恢复成自己身体的那天,会发生什么呢?

现在的她被剧情束缚,不能脱离原身人设太多,但随着容貌的变化,人设的束缚力变的越来越小。

苏娇怜猜测,等到她完全变回原来的容貌,她或许,就可以做回自己了?

所以现在的她急需要按照剧情发展去攻略男主,恢复容貌和避免自己被遣送回去的噩运。毕竟日后,她是要做回自己的,自然不能再沦落到像原身那样的悲惨地步。

在书中,原身是个炮灰女配,只要是炮灰女配,就免不了会有个悲惨下场。

原身原本也是书香世家的娇娇女儿,却不料父母双亡后被兄嫂欺凌,惨夺家产,寄人篱下,入住陆府。心灰意冷之际看到清冷高贵,又生了一副极好皮囊的男主,心生恋慕,百般勾引。勾引未遂后又用尽手段折磨被男主看上的女主,最后落得个被遣送回府,被无良兄嫂送给地方豪绅做第十八房小妾,又因为被陷害偷人而浸身猪笼沉尸河底的悲惨下场。

真真是十分悲剧了。果然女配有的都是后妈。

“姑娘,您前些日子那事做的实在是有些过了。老奴虽让旁的丫鬟抵了罪,但您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说话的老嬷嬷穿一件靛青色半旧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的露出两鬓银丝,那张脸虽严肃刻板,但在看着苏娇怜时,却满是无奈和怜爱。

这是从小看着原身长大的农嬷嬷,在书中每次都会帮原身擦屁.股。而这次农嬷嬷则是帮原身度过了一次大劫,硬生生的力挽狂澜将原身岌岌可危的闺誉给拉了回来,还让苏娇怜从加害人变成了受害人。

前几日,原身意图下药强上男主陆重行,被男主发现后扔出了屋子。

这件事闹的很大,幸好农嬷嬷眼疾手快的拉了个男主院子里的贴身丫鬟顶罪,才把苏娇怜从这件事里摘干净。

不过其实,这件事是女主一手主导的。女主重生复仇归来,第一个要收拾的自然就是上辈子对她百般折磨的原身。

她教唆原身给陆重行下药,又故意将消息泄露给男主,使男主越发厌恶原身,埋下了原身最后被逐出英国公府的祸头。

苏娇怜一度感叹,自己怎么就没有穿到女主重生之前呢?毕竟那时候女主还是朵白莲花。不过按照苏娇怜的佛系性格,如果她真的穿到女主重生前,是宁可一辈子顶着原身这张脸,也不会去做那些原身必须要做的恶毒事的。

这次的下药事件虽然过去了,但英国公府内对苏娇怜这位外来表姑娘的非议却愈发多了。苏娇怜知道此事乃女主所为,但原身不知道,所以她只能依旧跟女主亲亲热热的做“好姐妹”。

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榻上摆出过一副“请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请尽情蹂.躏我”的事,苏娇怜就觉得生无可恋。

而现在最关键的一件事是,她还要走剧情去勾.引那个男人!

一把捂住自己燥红的脸,作为母胎单身的苏娇怜表示,她可是那种穿进宅斗剧里都活不过三集的人啊!

“我知道了。”苏娇怜垂着眉眼,纤细的睫毛搭拢下来,娇娇怜怜的看着好不可怜。

农嬷嬷叹息一声,“老奴并不是在责怪姑娘。”

自家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儿,明明应当是个娇娇女儿,却偏偏碰到了那样狼心狗肺的兄嫂,幸亏陆府的老太太顾念旧情,将自家姑娘接了来,不然还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呢。

农嬷嬷转身,接过小牙手里的象牙梳,继续替苏娇怜整理那满头细软青丝。

透过面前的花棱镜,苏娇怜能清楚的看到农嬷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农嬷嬷如今四十有五,是原身母亲的贴身丫鬟,也是原身的奶嬷嬷,自小看着原身长大,最是疼爱她,为了原身,做了许多错事,最后甚至替原身背黑锅而死。

是个十分忠心又真心疼爱原身的人。

“姑娘,吃茶。”小丫鬟小牙小心翼翼的捧了一碗热茶来,递到苏娇怜面前。

苏娇怜微微偏头,看小牙一眼。

小牙自小随在原身身边,脑子虽不聪明,但对原身吩咐的事却是惟命是从。也是个忠心护主的小丫鬟。不过可惜的是,最后却被自家兄嫂硬生生打了个半死卖进勾栏院了。

既来之则安之,苏娇怜想着,既然不能脱身,那就安安分分的走剧情吧。

苏娇怜捏着手里的叶子牌,小心翼翼偷觑男人一眼。

虽然陆重行是坐在中间的,但因为苏娇怜和陆老太太之间空出来的位置有些狭窄,为了不挤到陆老太太,所以陆重行就和苏娇怜贴在了一起。

男人身上穿一件一品仙鹤补服,一双大长腿似乎有些无处安放的贴在苏娇怜盖着细薄裙裾的大腿处。被罩在铺着缎面团色桌布的实木圆桌下,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摩擦。

陆重行身上的官服衣料厚实而干硬,即使隔着一层罗纱,苏娇怜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粗糙的摩挲感,就跟男人覆着薄茧的指腹一样,落在身上,霸道而强势,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苏娇怜抿着唇儿,并着腿儿,小小往旁边挪了挪。

陆重行放下茶盏,装作不经意的微微侧身,看了一眼苏娇怜的牌,声音清冷道:“手气有些差。”

说完,男人随手替她打了一张牌出去。

两人原本就近的位置靠的更近,苏娇怜侧着身子,往旁退,半个屁股都在垫着蒲垫子的实木圆凳上腾空了,男人却还是毫无所觉的靠过来,甚至已占了大半侧桌面。

弥散着小龙涎香的空气几乎将苏娇怜压的窒息,她猛地一侧身,退的太厉害,纤细身子稍稍一晃,就要连人带凳的摔到地上。

纤媚软腰处突然多出一只手,将她拽着往里一拉。

男人的力道有些大,苏娇怜被勒的钝疼,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腰肢处已经印上了男人的五指掌印。

两人的动作有些大,陆嘉瞪着一双眼,手里的叶子牌被捏出褶皱,显示出了她现在极其恶劣的心情。但即便如此,她也得保持住好脾气。

“大哥。”陆嘉笑盈盈道:“今日怎的回来这般迟?可用过午膳了?”

陆重行神色坦然的松手,接过丫鬟递来的香茗轻抿一口,眉眼下垂,神色矜贵。

已是未时,日头正大,陆重行从外头进来时带进来一股子热气,虽然屋内置着冰块,但因为离得近,所以苏娇怜能清晰的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像是一团火。尤其是腰部,方才被男人狠狠一刮,就跟被烫了个铁烙印记似得热涨。

“用过了。”陆重行缓慢开口,薄唇轻动,沾着一层濡湿茶水痕迹。

陆老太太看陆重行一眼,皱眉道:“那小子真是有龙阳癖好?”

“嗯。”陆重行又随意的替苏娇怜顺了顺牌。

苏娇怜捏着叶子牌,紧张的手掌出汗。

陆嘉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双眸如刺,目不转睛的盯住苏娇怜和陆重行,细细思索着自己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怎么这陆重行不仅没有厌恶苏娇怜,反而对她愈发亲近起来。明明陆重行最厌恶的就是这般惺惺作态的娇柔女子呀?

而且她端着这副温婉壳子这么久,陆重行对她依旧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陆嘉焦躁起来,这一心浮气躁,原本压着苏娇怜牌面打的隐暗心思一下紊乱。而苏娇怜有了陆重行的帮助,牌面一瞬顺畅起来,简直有如神助。

但苏娇怜却开心不起来,因为她不管怎么退,总能碰到陆重行的大腿,就算她把自己缩成团,这人的腿也能霸道的插进来占据一席之地。

今日打叶子牌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陆嘉、陆老太太和苏娇怜,还有陆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盼晴。

盼晴生的身段风流,穿一套杏色长裙,梳挑心髻,整个人纤细修长,干净齐整,放在哪处都是会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大爷这般说,那这家公子确是不好了。”盼晴斜掐陆嘉一眼,打出一张牌,声音略有些尖柔道:“大姑娘也是,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来与老太太说这事了。老太太若是真让表姑娘与那家公子见了面,便是损了表姑娘的名声。外头的人还不知怎么说老太太呢。大姑娘您这事做的可不大厚道。”

盼晴虽是个丫鬟,但因着是跟在老太太身边的,所以素常牙尖嘴利,根本就不带怕的。

陆嘉被一个丫鬟下了脸面,心里越发不爽起来。她看一眼陆老太太,双眸突兀涨红,委屈道:“老祖宗,我也不知那公子是个好龙阳的。我若是知道,哪里还敢提这么一嘴。”

陆老太太见陆嘉这副模样,想着自己本也没搞清楚,更别说陆嘉这么一个小丫头了。她正欲安抚陆嘉几句,却是冷不丁听到苏娇怜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哭腔,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

“外祖母,您难不成是腻烦乖乖了吗?”

陆老太太赶紧转头,看到苏娇怜一副泪意涟涟的小可怜模样,那说出水就出水的大眼睛里晶莹剔透一片,相比陆嘉那副干哭不出眼泪的模样不知娇怜多少。

陆老太太的心一下就软了。

“我的乖乖傻孩子,这是在说什么呢。外祖母这是舍不得你,才想着给你找门好亲事。”顿了顿,陆老太太想起一个人来,“若不是生谦腿脚不便,他倒是个好脾性的,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与你也是相配。”

陆生谦是二房的嫡出少爷,自小出生腿脚就有毛病,走路不大利索,故此常独居一人住在院子里头,甚少与人接触。

陆老太太一阵长吁短叹,陆嘉掐着帕子,一大段话憋在喉咙里,差点将自己给噎断了气。

“生谦已有心属之人。”陆重行突然插嘴。

“已有心属之人?”陆老太太一脸惊愕,“我怎么没听说过?盼晴,你知道是谁吗?”

盼晴捏着叶子牌的手一顿,笑道:“二爷常日里呆在院子里头,奴婢与他不甚相熟,哪里能知晓二爷的心属之人。”

“这倒也是。”陆老太太皱眉,“若是如此,那我这老婆子可不能做这棒打鸳鸯的坏事。”顿了顿,陆老太太又看向陆重行,“那姑娘是哪家的?品性容貌如何?家世清白吗?与生谦是怎么认识的?”

陆老太太一大串问题抛过来,陆重行慢条斯理道:“您若想知,唤生谦过来便是。”

陆老太太叹息一声,摇头,“他性子孤僻,惯是个怪脾气,我这老婆子都要请不动他了。”

“那就派个能请的动他的。”陆重行不着痕迹看一眼坐在苏娇怜对面的盼晴。

盼晴低头看着手里的叶子牌,眼神轻动。

陆老太太想了想,道:“盼晴呀,你去将生谦唤过来。就说我这老婆子许久没见他,有些想他了,让他来陪我说会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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