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村医 !朱天磊说的太详细了,把作案动机作案手法都说的清楚明白,如同亲见,但,未免详细的太离谱了吧?
“天磊,你说的这些都有事实根据吗?”
关云礼忍不住问道。
他也觉得朱天磊说的太详细了,他能找到证据,推翻之前的判断,但说的这么详细,就有点过头了啊!
他们当初办案的时候也是调查走访了很长时间,光是人证就找了几十个。
“关局先不要着急,我还没有说完。”
还没完?
“这个人离开案发现场,然后就打电话报警了,并且一直都没有离开犯罪现场,直到警察撤离。”
说完,朱天磊从怀里掏出照片,一张被放大了的少年的照片,清瘦文弱,穿着白色的卫衣,看起来人畜无害。
“这是......”
虽然时隔两年,但一个人的样貌两年内的变化不会太大,虽然照片模糊,但五官还是清晰可辨的,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把视线转向了坐在一侧的葛杨。
这个少年杀人?
清瘦异常,好像一阵风都能随时吹倒,皮肤很白,像是长久的营养不良,眼神也很干净,没有惊惧也没有杀意,这样的人是杀人犯,还是手段那么残忍,心思毒辣缜密如斯的杀人犯?
说实话,一屋子的人里,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是不信的。
都说人不可貌相,可有些时候,相貌却最容易成为判断一个人的先决条件。
“朱医生,自古以来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张照片的出处我已经解释过原因,你我并没有什么仇怨,相反爷爷在世的时候对你十分的器重,你这样诋毁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葛杨说的很淡定,也很慢,没有撕心裂肺,甚至于连声音都没有什么起伏,实在是让人越发的觉得朱天磊刚刚的判断有问题。
“葛杨,说实话,我之前真的是不了解你,我当然也没想过,金沙大街杀人案和你有任何的关系,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你说我诋毁你是吗,那就不妨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说完,朱天磊就打开了手机。
“是,葛天鹰的那个孙子来过,问了我们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也不知道为啥,一直跟我们打听吴琼花的事儿,吴琼花早些年就出去了,在外面混的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啊,但个小子不仅问吴琼花现在的情况,还问了不少吴琼花以前在村里的事儿,奇怪啊......”
这是葛天鹰老家村长的声音,朱天磊的那几千块钱,让这个村长完全做到了有问必答没有问自己也挖空脑筋的说,而且这个村长年纪不小了,记性倒不错,连年月日都能记得的清清楚楚。
“阿花和小强都对金属过敏,我们都是知道的,所以别看是干这一行的,阿花平时连项链啊耳环这些都不戴,吃东西也很讲究,有一次我亲眼看到小强因为吃了点皮蛋瘦肉粥,那浑身的红疙瘩起的啊,密密麻麻的看着就让人恶心......”
这是吴琼花的姐妹之一。
“这小子......哎,说来也是造孽,我们都以为阿花这是攀上了高枝,母凭子贵嘛,三十岁生了个儿子,能靠着儿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谁曾想,这小子来过几次,和小强的关系不太好,两个人一见面就吵,阿花每次都劝架,但没啥用,不过那小子倒挺老实,没怎么还过嘴。”
这是吴琼花另外一个姐妹。
“这个人我认识,是阿花那个老相好的孙子嘛,别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但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我当时就跟阿花说,让她小心着点,她这个后孙子不是个好相与的,我看啊,阿花和小强的死八成和这小子脱不了关系.......你问我咋知道的,那小子在阿花身边安插了人呢,如果是个好的,安插人干嘛,肯定是憋着啥坏呢,可惜阿花不信我的啊......”
吴琼花的姐妹之三。
手机里的录音一共有七个人,一个村长,六个吴琼花当年的姐妹。
这一招朱天磊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但他之所以百用不厌,实在是因为这一招百试不爽,每次使出来都有杀手锏的作用。
“关局长,我想请问一下,手机里的这些东西能作为证据吗?而且我听来听去,都好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导,我也承认我对吴琼花有意见,对吴强也不喜欢,我了解他们也是确有其事,但这就能说明我想要杀了他们吗?关局长,你们今天的听证会就是想要栽赃我杀了吴琼花母子吗?“
葛杨淡淡的说道,甚至于直接逼问关云礼。
朱天磊不由得对葛杨刮目相看了。
牛逼啊!
他之前真的没想到葛杨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是这样深藏不露的人,不仅心够狠,而且还非常善于隐忍,如果不是祖海,他还真的没有把目光放在过葛杨身上。
“今天只是听证会,并没有说要断定什么,你不要误会。”
关云礼也没想到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在这种环境下竟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不仅临危不乱还能有勇气质问自己,而且说的话让人反驳不了。
“葛杨,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不过我的准备不止如此,关局,我能让人进来吗?”
关云礼神情一怔,朱天磊还有后手?
关云礼点点头,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的衣服不咋样,衣服上甚至还有油渍,这还不算,老头脚上的鞋也很破,还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种绿色的解放鞋,只不过因为刷的次数多,褪色很严重,再加上鞋帮上也沾满油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要饭的。
“天磊,他是......”
关云礼没想到进来的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当然也不能免俗,这样一个穿着打扮的人实在是让人不能往太高的身份上联想。
“秦老板,你自己说吧!”
“我是大同农贸市场老秦家灌肠的老板,在大同农贸市场做灌肠已经做了三十多年,这云海城各个市场做灌肠生意的有一半以上都是我徒弟。”
姓秦的老头人老声不老,如同洪钟,而且一脸的骄傲。
屋子里的人再次面面相觑,不知道朱天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秦老板,我昨天问过你,还记得不得两年前有个人在你那买了一根松花蛋灌肠的事,现在,麻烦秦老板就把昨天跟我说过的话再原原本本的跟在座的各位警察同志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