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村医 !“毛毛,小妹妹,没事没事了啊!”
朱天磊一边轻轻的抚摸着两个小女孩的头,一边轻声的安慰着。
与刚才那个杀伐决断、气势骇人的人全然不同,如果说刚刚的那个是恶魔是杀神,现在的这个就是天使。
“小兄弟,我叫王山,这是我弟弟王海,之前多有得罪,小兄弟多原谅,我想问一下,谢院长没事吧?”
王山,也就是之前一直充当两人发言代表的那个男人看着朱天磊,沉声说道。
朱天磊对这两个人的印象还算过得去,至少知道所谓的江湖道义。
“你们觉得,让他就这么死了,不可惜吗?”
王山王海兄弟俩对视了一眼,心里无比的庆幸,他们及时收手,否则, 下场恐怕不会比谢红筹好到哪去。
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群人,是你不敢惹,惹不起,惹了就要后悔一辈子的人,而朱天磊,就是这群人中的佼佼者。
“我要安排孩子们去休息,谢院长你们俩就代为照看吧!”
说完,朱天磊就领着毛毛还有其他七个小孩子,找到了别的宿舍。
让朱天磊诧异的是,所有宿舍的孩子都是醒着的,但是却没有人发出声音,当朱天磊领着毛毛几个孩子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就感觉到床铺上,那一双双闭着的眼睛瞎,眼珠滚动。
“砰砰砰!”
朱天磊敲响了旁边教室宿舍的门,但是久久没有人开门。
“我数三个数,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踹开。”
结果,朱天磊还没开始数,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圆脸、体态丰腴的中年女人站在门里,看着朱天磊的眼神,带着恐惧。
刚刚屋子里的打斗声那么激烈,孩子的哭声刺耳,她们怎么可能没听到,但是,她们不敢出去,只能躲在被子里,捂住耳朵。
“找几床被子送到103。”
朱天磊看了这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和她身后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几道其他身影,冷冷的说道。
也许,她们不是罪恶的源头,却是帮凶。
她们明知道谢红筹的恶行,明知道这些孩子生活在怎样的深水火热里,却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或者仅仅是因为胆怯,就装聋作哑,置之不理,这种人并不比谢红筹好多少。
安排好了孩子们,已经是凌晨了。
朱天磊回到之前的宿舍里,王山王海两兄弟就站在门口,看到朱天磊过来,一起站直了身子。
“小兄弟,安排好了?”
朱天磊点点头,视线朝屋子里瞥了一眼,苏玉红和谢红筹都保持着之前的位置和姿势,看来王家两兄弟的人品还是过得去的。
“小兄弟,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们哥俩儿肯定有意见,觉得我们俩善恶不分,助纣为虐......”
朱天磊挑挑眉,没想到这个王山还真是个明白人。
“不错,你们俩堂堂九尺汉子,竟然能容忍谢红筹对这些无辜的孩子下手,即使你们俩没参与,但看到了却不制止,放任其发生,和参与了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朱天磊撇过头,语气里有愤怒,更多的是无奈。
这个社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冷漠。
那些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呢,那些为了正义甘于奉献一切的英雄呢,似乎都被时代的洪流淹没,越来越远。
王山的脸色微微泛红,好在他的肤色本身就不白,再加上走廊里的光线暗淡,倒是看不太真切。
“小兄弟说的,我们哥俩儿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我们俩也是没办法啊,如果小兄弟愿意听的话,我就把我们哥俩儿的事给小兄弟你念叨念叨。”
王山的性子比王海要外向的多,从头到尾王海几乎没有张过嘴,要不是最开始听到他喊了一声五爷,朱天磊恐怕都要以为对方是个哑巴。
“行,你说吧!”
反正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睡觉也是睡不成了,不如就当听故事了。
“我们哥俩儿老家是黑龙县的,我十一岁,海子十岁那年,家里来了个走方的道士,原本是到家里来讨水喝的,正好瞧见了我和孩子,就非要给我们俩算一卦,结果不算不要紧,一算就算出问题来了。”
朱天磊没做声,心里却对这些算命的不屑一顾,并不是说他对老祖宗留下的这些东西有怀疑,而是因为真正懂得命理相术的人都不会入世,更不要说游方游到老百姓家里去的。
“那道士说我和孩子俩命中带煞,而且还是‘黑羽煞’,如果不化解的话,十六岁之前恐怕会有血光之灾,并且很难挺得过去,爹妈晚年得子,一听道士的话,立刻就慌了手脚,那道士就提出来要收我们俩做徒弟,跟着他上山学艺,十八岁之后下山,到时候黑羽煞自然可解。”
老套路。
朱天磊不以为然,眼神穿透夜色,看着孤儿院后面的一处人造的湖景出神。
“爹妈尽管不舍,还是给我和海子收拾了行李,跟着那个道士回了峨眉山,但让我和海子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道士,哦,也就是我们俩后来的师父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士,而是一个古武家族的传人,因为他一辈子没成家没有后代,就只能自己下山找适合接受传承的人。”
王山说完叹了口气,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往事。
“你们兄弟俩身上的是古武传承?”
王山点点头。
朱天磊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两个人还没出手,浑身的气势就先散发出来,原因竟然在这里。
灵医仙术之中,有很简单的一部分记录就是专门记录这种古武传承的。
“不过看样子,你们俩好像学艺不精啊!”
朱天磊的话音一落,王山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就哑然失笑。
“也是,小兄弟的身手神出鬼没,是我兄弟俩根本不能比的,能一眼看出来我们俩学艺不精也不稀奇,小兄弟说的一点不错,我们俩在山上学了不到一年,师父就有事外出了,没想到一走就是四年,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却身体羸弱,连起来都变得很吃力。”
这段子倒是很有几分曲折的味道,朱天磊的性质被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