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画风清奇 !早饭没过多久,纪格非就老老实实去上班了。
江星瑶在家准备补眠,下午再去学校上课,但是她早上刚吃过饭,虽然还有些迷糊,困意却也不是这么明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索性坐起来,跑去厨房切了整块的菠萝,端着去了客厅,自己坐在沙发上,拉过旁边的毯子给自己盖上,慢悠悠的吃着水果。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明亮的光辉半洒在沙发上,带来温暖拂面。
她忍不住把抱枕放好,自己躺了下去,准备在此补眠。
临睡之前,她起身去试着拽下大门,确认已经反锁,才安心返回。
再次醒来,是因为门外阵阵的敲门声以及门把转动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便让她醒了过来。
此时阳光已经大好,她伸了个懒腰,把阳台的纱窗打开,才起身去了门口,想着是什么人打扰。
她听见一个清朗的男声,“奇怪?钥匙怎么打不开?”
又有一女声道:“叫物业上来看看吧!”
江星瑶心中迟疑,摸不准外面两人的身份,她犹豫了一下,踮起脚跟透过猫眼查看。
外面是一男一女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卷发孩子,三人颜值颇高,看样子像是一家人。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冷冽颇有气势,只是虽然保养得宜,脸上仍然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江星瑶心里有些莫名的奇怪,好像外面三人才是一家人,此时只是归来而已。她皱了皱眉,想着难道外面三人才是房屋的真正主人?这房子难道是纪格非租的么?
她慌忙回到主卧,拿起手机,赶紧给纪格非打了个电话。
待接通知后,她慌忙道:“格非,外面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在敲门!”
纪格非刚刚开完早会,这会正坐在沙发上休息,忽然接到江星瑶的电话非常开心,却听她这般话语,面上一怔,“不认识的人?”
他在南宁的熟人不多,房屋又是多年前爷爷为他购置的婚房,按理说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处所的。
纪格非想着现在层出不穷的小偷入室和诈骗,心中不安,慌忙起身,拿起外套便往外走,一边在电话里安慰道:“没事,你呆在主卧把门反锁上,你别挂电话,我马上用别人的手机给物业和保安打电话,等我!我马上就到!”
江星瑶想了想,心里也有些后怕,要是自己睡迷糊顺手把门开了怎么办?
她赶紧跑到主卧把门反锁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安全,莫名想起自己丢掉的定位器,悄悄摸回书房,按着印象蹲在角落里寻找着小猪。
好在她记得大概的位置,把小猪放在手心,面上欢喜,赶紧跑回主卧,还边对纪格非说:“我把小猪捡回来了,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找到我哦!”
纪格非呸呸两句,心下着急,嘴上却笑道:“没事的,放心吧。”
他这宽慰着,那边却是手里拿着从秘书那借来的手机给物业打电话。
“喂?”
“我是明月园的业主纪格非,家里门口有三个陌生人,我想让你们过去看看。”
那边声音嘈杂起来,“纪先生,我已经在你家门口了。”
纪格非眉头一皱,“我女朋友在睡觉,你们把陌生人询问要求离开就好了。”
物业保安顿时有些迟疑,犹豫道:“纪先生,他们说…是你的父母?”
父母?
纪格非一愣,他那对十几年都没有回来过得父母?
他这时才想起来,带江星瑶去医院看痘痘的时候,周医生是曾经说过这么一句,但因为他心系星瑶,便也忘记了脑后,而且好像是说月底,怎么中下旬就过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心绪流转间,保安问道:“纪先生,纪先生?现在是要他们…”
虽然他们是亲属关系,但是没有业主的同意,他们也不能私自找人把门打开。
纪格非瞬时回过神来,轻声道:“让她们在门口等着。”便挂掉了电话。
他摩挲着方向盘,心里烦躁,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
就算回来了,睡酒店不就散了,干嘛还回自己的家,白白把江星瑶吓了一跳,她胆子本就不大,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坏。
但他又转念一想,结婚不都是有见家长一说么?虽然他这两个家长跟没有一样,但是在某些方面还是能发挥些作用的,这般想着,心情也就不是那么难受了。
为了舒缓江星瑶的情绪,纪格非一直是通信,车厢里放着柔软的轻音乐,安抚着她的情绪,偶尔也会说上一句,示意自己没有离开。
一刻钟后,纪格非出现在自家的门口。
他冷眼看着一对璧人以及才到他腿部的小男孩,面色冷淡,“你们怎么来了?”
纪修温柔一笑,“法国的工作结束了,我们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就准备回国,不过家里的门好像换了,钥匙对不上了。”说到后一句,他的语气中带着轻叹。
纪格非手插在口袋,半靠在墙上,“你们哪来的钥匙?”
盛楠摘下墨镜,皱眉,“怎么说话呢!”
纪修解释道:“我父亲,也就是你爷爷给我们邮寄的。”
原来如此,纪格非想着那位孤寡的老人,面色微暗,恐怕他爷爷弥留之际最大的遗憾便是亲儿子没有在身边养老送终吧。
他点点头,示意了解,目光落在腿边盯着他的小男孩身上,头发微卷,面容白皙,水汪汪的大眼睛,是碧海般清澈的蓝色,一个很可爱的外国男孩,想来也不是他们的二胎。
纪格非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些,不禁莞尔一笑,就算生了二胎,与他的联系也不大。但是屋里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了女孩的名节,还是不要让他们过早接触为好。
他心里打定了注意,盛楠却有些不耐烦了,他们结束法国的工作,也没休息多长时间,便飞回南宁,身心疲倦的很。本已经订了酒店,纪修却格外坚持回这里,害的白白在门口等了那么长时间。
盛楠便道:“我累了,开门吧。”
纪格非摇摇头,“我喜欢清静,要不然我送你们去酒店吧。”
纪修面露尴尬,虽然明知道是自己的过错,还是看着儿子对自己这么冷淡,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盛楠忍不住埋怨道:“早说了去酒店,你偏要来。”
她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早有心结,向来不喜,连带着纪修都不常回来。
纪格非悠悠扫过女人的面庞,只觉得面生的很,家里是没有合照的,因此对于母亲也确实没有什么印象,幼年时父亲倒是偶尔飞回来,后来便也不常来,以至于上次见面,好像都是初一时的事情了。
他点点头,便道:“你们自便。”
面不改色的把钥匙□□去开门,他又礼貌点点头,把门关上了。
纪格非靠在门上,转头从猫眼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亲人,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纪修看着门关上,忍不住埋怨道:“他是你儿子,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
盛楠冷笑:“他生来就跟我不对付,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打掉他!”
男人只觉心头疲惫,然而这注定是个结,也无法打开,只能牵着小男孩的手,轻声道:“哥哥有事,我们去酒店住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恋恋不舍的走了。
纪格非神色一松,忽听耳边道:“格非,你…哭了?”
哭?
他面色一怔,伸出手摸摸自己的眼睛,真的感觉有些湿润,倒没有哭这么夸张。
纪格非抹去眼泪,轻轻一笑,“怕你出事,赶得及,眼睛进了沙子。”
江星瑶早就从手机那知道了外边的故事发展,她犹豫道:“其实住进来也没有关系的。”
她记得男人病症中有一条是早年缺爱,想必家庭因素非常重要,现在他的父母出现,是不是会好一点呢?
纪格非走过去摸摸她的手,“没事,他们呆不了多长时间,住酒店比较省事。”
江星瑶回握着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定位器,在手里把玩着,“我还以为是坏人,或者这房子是你租的,吓死我了。”
男人轻轻一笑,“放心,这房子是我爷爷早年购置的婚房,不过我在南宁还有房子,我们以后结婚可以住在那边。”
“不过,你不是把小猪扔了么?怎么又捡起来了?”
江星瑶登了他一眼,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自己盘腿,把定位器放在自己手心上,叹道:“我心里好纠结啊,明明知道恋爱中放置这个东西是错的,我也知道你对我太过执着,但是好像想想,你对我也没那么紧张,除了这个鬼东西,我也没觉得你的占有欲控制欲有多厉害。”
“但是只要想想这个鬼东西放在我身上,我心里就觉得很膈应,也对你发脾气。”
纪格非看着小巧的小猪,曾经放置这个东西只是害怕自己像梅花约会那次一样找不到她,但是后来感情加深,这个东西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占有很大的分量,反而成为了一个□□。
其实这些东西,他可以悄悄处理的,但是最后却又是让江星瑶主动发现,想来这些也是自己内心的写照。
一个人,怎么可以装一辈子呢?所以,他迟早会暴露的。
可是他心底又存着幻想,她会接受这样的自己。
虽然她提出分手,但是现在不也一样留在他的身边么?不管怎么样,人没走,总是有机会的。
纪格非伸手,把小猪从她的手里拿走,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挂掉与江星瑶的通话,把小猪挂在手机上,而后挥着示意道:“这个东西,本来是想无论你到哪,安不安全,我都能找到你。现在想来是我想岔了,既然你这么膈应,那我就带着,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找到我就好了。”
他微侧着头,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我很开心你没有走,真的,我很开心,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了。”
江星瑶怔在那,半晌都没有回神,她闹钟忽然浮现刚刚纪格非脸上的眼泪,只有零星几滴,可是目光却是那么空洞,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眸中是没有生命的。
她忍不住心软,伸出手臂环抱着男人,“我以前说,如果你一直乖乖的,一直对我这么好,我们就不分开,你还记得么?”
纪格非蹭蹭她柔软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用毯子把她包裹住,轻声道:“我记得。”
她趴在男人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小声道:“以后我们有什么问题,我们都赶紧说出来,然后努力解决,不要再做这么额外的伤感情的东西行么,不然我们以后摩擦越来越多,迟早会分开的。你这个东西,真的伤了我的心,就好像你不信任我似的,一点都不尊重我,就算我喜欢你,但是感情也会一点点磨没的。”
纪格非摸摸她的头发,其实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但他还是认真的回应道:“我记住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亲亲她的头发,轻声道:“星瑶,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完美,也没有那么温柔。其实梦到你以后,我也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仗着拥有你的秘密冒然闯入你的生活,却又没有好好爱你,还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江星瑶抬起头,“知道错了就要改!”
“我还有消气呢,这个东西我戴多长时间,你就戴多长时间!”
纪格非莞尔一笑,“好啊,等会我在你手机把软件下了,这样你就随时可以找到我了,就像今天一样,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好开心。”
他忍不住笑着,低头在星瑶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再抬头,江星瑶只看见他眸中的漫天星辰,璀璨而炽热。
她没守住,禁受不住诱惑,按着他的头,对着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