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不是重生 !红衣女子听他说的随意,撇撇嘴,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看着酒柜上的酒水挑选起来,嘴里还自言自语地说道:“调酒,选择酒水的品种异常重要,不管是年份,还是产地,甚至于酒水的保存质量,这些都会对调出来的鸡尾酒的口味产生严重的影响。”
虽然是一时兴起调侃这个有些意思的陌生酒客,但是她也不想应付了事。她是一个敬业的人,更何况是在自己的酒吧调制自己拿手的鸡尾酒。那是她的事业和爱好,只求尽善尽美,容不下半点瑕疵。
滇中市这个国内四线城市,来酒吧喝酒玩乐的人很多,可大多喝的是各种饮料,喝酒也是以红酒、啤酒、洋酒为主,来酒吧里面喝白酒的也不少。但是,喝临场调制鸡尾酒的人真心不多。也不知是嫌贵,还是嫌麻烦,或者说认识了解鸡尾酒的不多,很少有人玩那个格调。她这个酒吧,连她自己在内有三名调酒师,可是,一直以来本应很忙的调酒师却成为酒吧里面最悠闲的人了。
有心显露一手绝活,展示一小自己高超的调酒技艺。红衣女子将调酒壶等工具尽数清理了一遍,她不希望里面有任何杂质掺到她的酒水之中。清理完工具之后,调酒正式开始!红衣女子俏脸变得异常郑重,仿佛在做着一件神圣的事情一般。
祁景焘的态度随之端正起来,认真欣赏即将开始的调酒表演。只见她将选出的两种酒水倒入调酒壶中,搅拌均匀。
继而连同冰块一起倒入摇桶,飞快的摇晃起来。摇晃的极有韵律感,冰块掺杂酒水撞击摇桶的声音仿佛一道旋律,优美动听。
祁景焘静静地看着红衣女子摇晃的身姿,听着那悦耳优美的旋律,犹如她在舞台领舞,感觉如痴如醉!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摇晃,都让人心旷神怡。尤其是配上她那说不上清纯还是妖媚的面容,火辣性感的身材,更是像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在舞蹈。
“咚!”
红衣女子感觉摇晃的差不多了,便将摇桶缓缓放在吧台上。她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在放一件贵重的珍宝一般。
“哗哗……”
等到摇桶里的酒水尽数平静下来,从冰桶里取出两只酒杯摆放好,红衣女子这才再次拿起摇桶,将里面的酒水慢慢依次倒进两只酒杯里。
“干马天尼。干金酒、干威末酒、鸡尾酒橄榄1颗。有人说,鸡尾酒自马天尼开始,又以马天尼酒告终。”红衣女子嘴里说着酒名和用料,说完,自己端起一杯喝上一口,看着祁景焘。
祁景焘喝干自己杯子里的酒水,放下手里就酒杯,毫不犹豫地端起另一杯,一口闷下,品味一会儿,咽下。砸吧砸吧嘴巴,看着红衣女子说:“干马天尼,感觉不是很舒服。浓浓的酒精味在口腔、舌尖中慢慢散开,回味十分浓郁,四散开来给人一种非常不一样的感觉。对不住,我不懂鸡尾酒,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放下自己的酒杯。这次,她没有亲自去调酒,而是指示回归原位的那位调酒师调制。
很快,一只装了三分之二啤酒的宽口啤酒杯和一只盛满酒水的小酒杯就送到吧台,红衣女子漫不经心地用镊子夹起小杯投到宽口啤酒杯里。
“深水炸弹。敢喝吗?”红衣女子满脸挑衅地看着祁景焘。
“好恐怖的名字。”祁景焘笑呵呵地说完,看到那个小杯子连同里面的酒水沉入大杯底部。他不知道该怎么喝才是正确的,不就是喝酒吗?送到嘴巴里就是了。他什么话也不说,端起来仰头一口气喝干。一杯喝下去,祁景焘只觉得肚子里好像真有一颗炸弹炸开,浓烈的热浪在胃里沸腾、燃烧。
祁景焘压下胃里的不适,笑嘻嘻地看着注视着他的红衣女子吼道:“过瘾,这才是男人喝的酒。再来!”
红衣女子招手示意调酒师继续调酒,送酒到吧台,她亲自投放炸弹,祁景焘不动声色地连喝五杯,盯着红衣女子咧嘴笑笑,沉闷地嘶吼:“再来!
红衣女子诧异地盯着面色微红的祁景焘,轻飘飘地说道:“很烈、很贵的。”
祁景焘站起身子,扭扭脖子,看着她邪邪笑道:“呵呵,你怕我醉倒,不给酒钱?”
“你说呢?”
红衣女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她知道这家伙已经独自喝干一瓶天醇XO酒瓶,再加上刚才七杯烈酒,没几个人挺得住。而他居然没事,这已经超乎她的想象了,这个陌生的酒客越来越有意思了。
“啪!”
“这些够不够?说好请你喝酒的,连你喝的算上。”祁景焘甩出一沓钱,挑衅地看着红衣女子。
“哈哈哈,……足够了。既然你喜欢喝,今晚我陪你喝个够!来杯长岛冰茶怎么样?”红衣女子说笑间,不动声色地示意酒保收钱,准备酒水。
“我是来喝酒买醉的,今晚不喝茶!”
祁景焘不满地敲敲吧台,瞥视地看着眼钱这个收了钱却打算用茶来糊弄他的女人。
红衣女子无声地笑了,这个家伙真不懂鸡尾酒啊!翻个白眼嘴角一翘,冲着吧台里打个响指说道:“你尝尝就知道是不是酒了,此茶非彼茶啦!”
没过多会儿,两只扩口大玻璃杯送到吧台,里面盛满加冰的很像柠檬红茶的液体,灯光下焕发出梦幻色彩。祁景焘笑笑,拿起一杯,和同样举杯的红衣女子碰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闭目品鉴。良久,祁景焘喉咙滑动,咽下那口长岛冰茶。
这个所谓的长岛冰茶入喉感很温润,口味有点甜、有丝酸、还带着微微的苦,甚是接近红茶,却比红茶多了些暗藏的辛辣,诱惑的气息弥漫开来。
祁景焘睁开眼睛赞许地对红衣女子举杯,“不错,很能麻痹人,你没骗人,起码是酒不是茶?”
“错!是茶不是酒,长岛冰茶。”红衣女子微笑着纠正。
“是茶?呵呵,既然是茶,我再加点料,你尝尝。”
祁景焘邪邪一笑,说着,空闲的左手伸进平整的西装外套,再掏出,左手上魔术般出现一瓶柠檬色果汁饮料。自顾自地拧开瓶盖,在他和红衣女子都只喝过一口的两杯长岛冰茶里点上几滴。
把那瓶柠檬色果汁随意地放在吧台上,端起自己的酒杯摇晃着。觉得差不多了,祁景焘冲红衣女子龇牙笑笑问道:“敢不敢喝?”
红衣女子好奇地抬起酒杯放到眼前徐徐摇晃,等待她认为酒水摇晃均匀,闭眼张口喝上一口。酒水入口,就无法收住,一口气喝干。她的眼睛猛然睁开,不可思议地看着祁景焘摆在吧台上那瓶柠檬色果汁。
祁景焘也在喝酒,喝干杯中酒,把那瓶柠檬色果汁放到红衣女子面前,“拿回去自己研究。这杯茶不够味,给我换够味的酒,再来。”
红衣女子若有所思地撇了他一眼,伸手拿起那瓶柠檬色果汁,亲自回到吧台里调制酒水,经过一番眼花缭乱的调制,十二只空高脚杯一溜摆在祁景焘面前。
“今夜不回家!白朗姆酒、龙舌兰酒、加利安奴利口酒、杰克丹尼威士忌,四种酒精度都在40度以上。也有人称失身酒,敢不敢陪我继续喝?”
红衣女子烟视媚行的挑衅着等待喝酒的祁景焘。这个男人太奇怪,明明不懂鸡尾酒,可他拿出来那瓶柠檬色果汁到底是什么东西?滴上几滴,刚刚那杯长岛冰茶哪里还是长岛冰茶?直到现在,那悠远无穷的回味还在口腔鼻息中回荡,脑海里久久无法抗拒那股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