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真爱需要牺牲(1/1)

重活不是重生 !祁景焘抬头认真地看着她那双凄迷的眼睛,笑了,笑的阳光灿烂,笑的肆无忌惮,好像还有那么一股真开心的成分,更像是在幸灾乐祸:“哈哈哈……,小丽,真为你庆幸。你好人有好报,你算是遇到好人了。你那个要结婚的男朋友,不,应该是你那个男同学还算有点良心,有点担当,还算是个真男人!”

徐曼丽怒了,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愤怒地瞪着哈哈大笑的祁景焘吼道:“他有良心,他良心早被狗吃了。你还说他有良心,你的良心也被狗吃了?不许笑!”

“小丽,你别激动,别激动。坐下,你给我坐下,听我把话说完。你和你那位要结合别的女人结婚的男同事,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恋人。如果说是恋人,你们只算是大学时期的恋人。也许你们幻想过毕业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婚姻生活,可你们在毕业时并没有勇敢地付诸行动。”祁景焘不屑地撇撇嘴,说出的话也不在柔和,有那种上位者的强势和不容置疑。

“怎么行动,把我自己交给他?”徐曼丽依然站着,狠狠地瞪着他。

祁景焘和她对视片刻,笑笑,“呵呵,你把你自己交给他了吗?小丽,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祁景焘盯着气鼓鼓的徐曼丽,慢悠悠地说道:“牺牲。当你们,或者说你们的家庭没能力在你们毕业分配的时候,帮助相爱的你们分配到同一个城市,或者邻近的地方的时候。你和他有没有考虑过牺牲一个人的工作和前途,为了你们所谓的爱,去迁就另一方?”

徐曼丽思索片刻,偏着脑袋看着他问道:“怎么说?”

祁景焘不笑了,靠在沙发上,点上支烟,吸一口仰靠在靠垫上。他还是不敢不看对面挺立着对他虎视眈眈的美人,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大学同学当中有一对同学恋人,毕业分配时一个留春城,另一个因为是定向保送生,不得不回原籍丽江。呵呵,够远了吧。”

“从丽江到春城,近千公里路,是够远的。后来怎么样?”徐曼丽对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有兴趣,共同的遭遇能产生共鸣,打算听听,相同的开始,是否有相似的结局?

“从个人发展的角度,春城和丽江那里更好?这个不用我来说了。工作后,他们俩仍然还想要在一起,你说,他们两个会选择到哪里工作生活?”祁景焘平平淡淡的口吻,似乎在说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

“那还用说,哼。”徐曼丽不满地白了仰望天花板和她说故事的人一眼,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呵呵呵,通过正常工作调动,丽江那位同学根本就去不了春城工作。春城那位去丽江倒是非常容易,丽江正需要计算机人才呢。作为人才引进,还能给他们解决待遇问题呢。可春城那位的家里,绝对不可能让她下去丽江陪伴她的情郎嘀。调动这条最好的出路不通,可他们还是想要在一起,你猜猜后来他们怎么样?”祁景焘终于做直身体,玩味地看着坐沙发上的徐曼丽。

徐曼丽故作潇洒地抬起茶几上的玻璃茶杯,一口喝干,那双大眼睛似乎恢复了活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说道:“还能怎么做?如果真的你同学,你们都已经快毕业两年,也老大不小了。干脆点,谁也别耽误谁,分手呗!”

“错。刚工作满一年。去年,丽江那位辞去丽江州人行的工作,人家甩手不干了。单枪匹马去春城,找同学借了点钱,在春城开了家小电脑公司,和他在春城市交行工作的情妹妹相会去了。他牺牲了他那份颇有发展前途的职业,下海迁就他的情妹妹去了。呵呵呵,虽然他现在还混的惨兮兮的,他那个所谓的电脑公司连七八个人,两三条抢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一家打字店的标准。可是,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的婚期都已经定了,就在下个月,我们毕业那天,够浪漫吧?”

“浪漫。我怎么就没遇到这样的人呢?我们没他们那么好的条件,不是什么热门职业。可是,会计也不错,他当时完全可以来滇中找份私营企业会计工作的,我也可以去会泽。”

“你们付诸行动了吗?敢于牺牲一方去迁就另一方吗?”祁景焘说着,拿起茶壶帮拿着空茶杯感叹不已的徐曼丽续上半杯茶水。

徐曼丽靠坐在那里,双脚不知不觉中盘在沙发上,一双白嫩嫩的小腿暴露在灯光下充满诱惑。可她们的主人似乎没意识到,那张俏脸不太好看了,苦笑一声开口说道:“他怎么想不知道,我自己完全没想过。只想着试试能不能通过正常工作调动,调到一起。我也努力了,可我们家都没那个能力把他调动来条件更好的滇中市。呵呵,要不然我也不会去印刷厂工作,早去其他更好的单位工作了。”

“他呢?他努力过没有,或者让你去会泽?”

“没有,他从来没尝试过,或者他从来就没想过我们两个未来的发展吧!”

“呵呵呵,这不就结了。你们两的恋情和绝大多数大学恋情一个样。根本就不是真爱,大学生无聊事情的爱情游戏而已。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分手,一个人决定就够了。

现在,你们两人在还没有真正相互伤害到对方的情况下,他能够立足现实果断的选择和你分手,结束这段他看来不现实的异地恋。这样,你们至少能保留一份纯真和回忆,多年后同学聚会时,还能高高兴兴地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吐槽工作分配的不公,甚至吐槽下自己家庭的不如意,多好。

所以,我才说你那位同学还算有一点良心。他至少没继续虚情假意地欺骗你。他要是没有良心,完全可以不负责任地继续欺骗你、玩弄你,最后再以两地分居,不现实等等借口,潇洒地和你分手。在那边娶他的老婆,过他的日子。你又能怎么样?”

祁景焘结案陈词似得说完,把烧到烟屁股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不敢再继续看眼前那慵懒迷惘的睡衣美人,迅速起身,溜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徐曼丽置若罔闻的呆呆坐在客厅,手持茶杯一动不动地看着茶几上的茶壶。水晶玻璃茶壶里还残留着浅浅一层紫红色的茶水,失去水的浮力和飘然移动空间,不得不水落沉底的玫瑰花瓣可怜兮兮地拥挤在一起,泡开的花蕊花瓣犹如残红。

突然,徐曼丽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抬手举杯才发现对面的沙发上已经空空如也。那个不陪她喝酒,陪她饮茶,陪她说话的男人早已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看着自己白皙娇嫩手臂上那半截丝绸衣袖,再低头看看身上的清凉的丝绸睡衣,胸前那一抹雪白。徐曼丽有些得意地抿嘴一笑,仰头喝干杯子里的残存的茶液,放下杯子,慢悠悠地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为来保持自己的形象悄然躲进自己房间,关紧房门,随便从戒指空间里面拿出一本老祁藏书心不在焉随手翻看的祁景焘,竖起耳朵一直在注意客厅里的动静。

听到玻璃茶杯接触茶几的声响动,听到拖鞋移动那细微的摩擦,听到那间属于徐曼丽房门关闭的脆响,似乎还有人体重重扔到床铺上那舒适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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