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不是重生 !“好,没有大头鱼就给我们捞条大青鱼。好不容易来一趟,要吃就吃最好的鱼。再给我们捞条两三公斤的鲶鱼。”小伙子非常痛快的定下自己要的鱼。
“好的。那条大青鱼怎么样?大概十公斤左右,加上那条小一些的鲶鱼,你们十来个人正合适?每人一公斤左右活鱼,足够你们吃饱啦。再配上铜锅洋芋焖饭,不吃撑的客人还没见过呢!”老板很为客人着想地建议道。
“好好好,要得,要得,捞出来称称看。”小伙子非常满意鱼庄老板的服务态度,挥手让鱼庄老板赶紧捞鱼的干活。
“好咯。小军,把那条大青鱼给这位大哥捞出来,再捞条两三公斤的鲶鱼。“老板笑呵呵地指使旁边拿着个网兜等候的小伙计,让小活计开始从大鱼池子里捞鱼。
“老板,你们这个草鱼、青鱼看样子都差不多,可别搞错。”小伙子看着池子里那些随着小伙计网兜入水,惊吓到开始四处乱窜,快速游动的各色鱼等,眼睛死死盯着那天大鱼,不放心地说了一句。
“怎么会搞错?青鱼的颜色深,草鱼的颜色浅。你看看那条大青鱼,多生猛,游的多快。它可是吃海量的螺丝长大的,不是那些吃草长大的草鱼,肉质才会那么好,那么值钱。”鱼庄老板一本正经地指着已经被网兜套住,仿佛知道小命不保,正拼命挣扎的大鱼介绍着青鱼和草鱼的区别。
小伙子看着捞鱼的小伙计将鱼捞出,把网兜伸到他面前让他过目。小伙子伸过脑袋贴近仔细看看,也没看出什么,却很懂行似得点点头,回头对自己的同伴说:“就要这大青鱼条了。”
小伙计听他确定了,把网兜里的大鱼放在水泥地上,抄起一个木槌对着玩命蹦跶挣扎的大鱼脑袋狠狠一槌,大鱼不动了。小伙计把大鱼放在称上一称,嘴里大声喊道:“11.8公斤。”
敲昏大鱼的小伙计抓起网兜,又去鱼池里捞出条特征非常明显的鲶鱼,重复刚才的动作步骤,嘴里大声报数:“3.7公斤。”
小伙计捞鲶鱼的功夫,鱼庄老板已经娴熟地操刀把刚刚称重那条大鱼从称上拎起,拿到旁边的水管上冲洗一下,宰杀剥洗完毕,干净利落地放到一口大铜锅里。有另一个小伙计端起大铜锅,送到不远处排成一溜的柴火灶上开煮。鱼庄老板并不停留,行云流水般地处理新称重的鲶鱼,那动作熟练的令观看的一伙客人叹为观止。
亲眼看着自己点杀称重的鱼入锅,开始在柴火上烹煮,春城伙子才满意地和伙伴说说笑笑走出厨房后院,去外面的餐厅等候用餐。鱼庄老板在水管上冲洗满手的血迹,才回头笑容满面地招呼新的客人。
见鱼庄老板腾出手过来招呼,牛伟强不动声色地看着老板说道:“老板,我们只有四位,给我们捞条三四公斤的青鱼就行。”
老板听清楚牛伟强的口音,笑呵呵地没说什么,指使伙计捞出条分量适中的鱼,依旧把网兜伸到牛伟强面前,请他过目确认。这都成他们的程序化流程了,看上去挺正规的,让现场观看的客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祁景焘看了眼网兜里那条挣扎着的所谓青鱼,走上前去看着老板笑笑,指着网兜里面挣扎的鱼说道:“老板,你这条青鱼的鱼鳞咋个会这么规整,连网格都瞧得清清楚楚,头也不够尖,磨圆啦?”
老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走到网兜前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冲小伙计吼道:“小军,你怎么看的,捞条鱼都捞错了?”
小伙计配合地伸头看看网兜里面的鱼,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看错了。”
“看好了。捞那条沉在池底,背脊青黑的青鱼,也就三公斤半,正合适我们四个人吃。”祁景焘不搭理小伙计和老板的双簧表演,指着鱼池里一条真正的青鱼说道。
小伙计了然地看了眼祁景焘,麻利地将网兜放到鱼池子里一抖,放出刚刚那条鱼。熟练地把网兜沉在池底,划水在鱼池里轻轻移动,兜住祁景焘指定的那条不大不小的青鱼拖出水面,再次把网兜伸过来让客人过目。
牛伟强、刘建民、张洪都围过去观看网兜里那条青鱼,祁景焘笑笑开口说道:“牛总,青鱼和草鱼外形非常相似,从外形上其实不容易分辨。他们外在颜色有所区别,但是,也不是完全是从颜色上进行区分。
一般来说青鱼呈青黑色,颜色较深;草鱼有嫩草般的草黄色,颜色较浅。但由于鱼龄不同,养殖的地点不同,鱼身上的颜色的深浅就不好对比了。
比如刚刚那条大草鱼,颜色就显得深的多,和青鱼差别不大。你们点青鱼时,除了要注意观看鱼身上的颜色,主要观看鳞片。青鱼的鳞片呈现不明显,有些凌乱,而草鱼则是呈现出非常明显的网线状特征。
你们看看这条青鱼的鳞片,看上去乱糟糟的,没刚才那条明显清新吧?你们再看看这条鱼的鱼头,头部也不同。草鱼的头部是扇形,青鱼的头部较窄而长。你们仔细看看,像不像尖锥?”
鱼庄老板不动声色地在旁边看着,听祁景焘说完才讪讪地开口说道:“这位兄弟看的仔细。呵呵,鱼在水池里游动,有时候看不清楚,有时候容易网错。呵呵呵。”
祁景焘随意地着道:“呵呵呵,在鱼池里面看不清楚,捞出来好好看就行了。老板,给我们称重吧!”
刚才那些春城客人点鱼的时候,祁景焘没必要多管闲事,去说破老板刚才的猫腻把戏,更不会平白无故地去做烂好人。这种戏码天天在这些鱼庄上演,来吃鱼的客人自己不懂得辨鱼,上当受骗的事情是杜绝不了的。
那伙客人出去后,祁景焘在只有自己人的情况下维护自己的利益,也没过分纠缠刚才捞错鱼的事情,这个没什么。老板很领情地亲自将鱼打昏,放称上称重。鱼刚放到称上,满脸惊讶地回头看着祁景焘说道:“兄弟,你的眼光有毒啊,恰恰3.5公斤。”
“呵呵呵,我家就是卖鱼嘀,老板尽快做鱼去吧?还有,我们那个铜锅焖饭,洋芋可以多放点进去。呵呵呵,就好那口。”
祁景焘笑呵呵地对老板说了一句,就转头对牛伟强继续说道:“还有啊,牛总你以后如果带客人来江川吃闻名遐迩的大头鱼,可要看清楚。大头鱼,大头鱼,并非那种鱼的头有多大才被叫做大头鱼。那是因为大头鱼的鱼头最好吃,最有富有营养价值。当地人请人吃大头鱼,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吃到大头鱼的鱼头。大头鱼看头大不大,也不一定能从鲤鱼中区分出来。大头鱼确实是鲤鱼中的一个变种,只有江川海和通海里有出产,大头鱼与鲤鱼的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大头鱼是鲤鱼,但是,大头鱼绝对没有胡须,哪怕有那么一点点胡须也不是大头鱼。”
牛伟强几人恍然大悟,刘建民对祁景焘竖起大拇指,“小祁,佩服佩服,今天你没来点鱼,等会儿我们就和那几位一样,出着青鱼的价钱吃草鱼了。”
“你们城里人分不清楚鱼种,赚你们的钱好赚嘛!如果那天出大头鱼的钱,却吃到普通鲤鱼,那才叫真正地冤大头呢。”祁景焘几人点好自己需要鱼,亲眼盯着鱼庄老板把他们的青鱼放到铜锅里,才说说笑笑地来到外面布置在湖边的餐厅等待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