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小农民 !眼看着张辉气若游丝,已经活不成了,糜博欣喜若狂,控制不住自己,步步紧逼,深怕张辉的遗物会被别人抢走了。
只待张辉彻底木化之后,糜博好立即射出磷石,将他烧的一干二净,然后再从灰烬中找到张辉留下的遗物。
正当糜博靠近,张辉突然睁开双眼,“你……”糜博跟踩着狗尾巴似的,一下蹦的老高。短短一个“你”字,糜博将颤音和假音发挥的淋漓尽致,怕是练了十年歌喉都张学友也不及他。
糜博当真吓了一哆嗦,明明马上要死的人,怎么突然……回光返照,肯定是回光返照。
没看到他满身皮肤开裂,一簇簇的古丁花从身体里面冒了出来嘛!
糜博心脏跳的厉害,嘴皮子翕动着,用“回光返照”四个字不断的安慰自己。
除了回光返照,糜博想不到更好的词儿来形容张辉现在的状态。
不可能活的,哪怕地仙层次,吸入了一点花粉,最多也只是比旁人多坚挺上一会儿,最终避免不了惨死的下场。
张镇天怎么可能……
“彭!”
一团烈火盈满糜博眼眶,张辉俨然变成了一个火人,熊熊燃烧的烈焰犹如一轮炽热炫目的艳阳,冉冉升空,洒下万丈金光,填满一重楼每一处黑暗。
跳动的火光映射出糜博扭曲狰狞的面孔,“该死!”糜博步步后退,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联想到那天张辉和谢万年搏杀,张辉也是像现在这样,被谢万年烧成了碳。
最终谢万年死了,他活过来了。
“不可能,古丁花已在他体内绽放,他怎么可能活下来?”糜博有一万个理由不相信,可是,张辉的确可以浴火重生。
糜博心里发怵,置身于滚滚气浪之中,糜博却是遍体生寒。
“如果张镇天活了下来……”糜博眼角的肌肉瑟缩,凝视着张辉的眸子折射出野兽般的血芒。
若张辉活下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说张镇天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小人,单单古丁花的消息泄露出去,他们糜家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无论如何,张镇天必须死!
“混蛋,你……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糜博状若疯癫,手里抓着一团泛着幽蓝色光泽的毒囊,奔着张辉狠狠砸了过来。一边嘶声力吼:“我要你死。”
九重楼的这次考核,糜博的目标有两人,张辉,古寒。
“嘶!”
“是湮毒蛛囊。”
两个糜家子弟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五官表情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脸的惊骇。
湮毒蛛囊里面装着的是成千上万只的蛇蛛。
蛇蛛是大世界最毒的一种蜘蛛,它不是生来如此,而是经过糜家数代人的培育,心血培养而成。起初先抓来一只怀孕的湮毒母蜘蛛,在湮毒蜘蛛临死之前,在它的身上涂抹几十种致命的毒药,孕期一过,母蜘蛛诞下小蜘蛛后,那些小蜘蛛会活生生把母蜘蛛吃掉。
糜家人会把那些小蜘蛛撞在一个器皿中,长时间的不喂食,让它们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相互蚕食,直到剩下最后一只蜘蛛。再设法让它怀孕,如此反复七八次,当蛛囊呈幽蓝色时,蜘蛛囊里面便是迅速进化的全新蜘蛛,蛇蛛。
蛇蛛身体细长,头呈三角形,有着两颗毒蛇般的獠牙,尖锐异常,可以轻松撕碎人的皮肤,将毒液注入体内。
在这种培育方式下,每一只蛇蛛都极具攻击性,一出生,就自带毒囊,獠牙注入的毒液,仅仅一克便足以杀死几万人。
一个囊,里面起码不下于一万只蛇蛛。
当密密麻麻的蛇蛛遍布张辉全身时,那画面,便是那两个糜家子弟,也吓的面无人色。
“滋滋滋!”
大部分的蛇蛛尚未靠近张辉就已经被大火烧死,身体冒着浓烟,仅有一小部分的蛇蛛粘附在张辉身体表面,在在大火的焦灼下,临死之际,那些蛇蛛拼了命的张开嘴巴,锋锐的獠牙就跟注射器似的,扎进少年皮肤,在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将所有的毒液全部注入进去。
烈火依旧在燃烧,张辉体内,表面的古丁花尽数被焚烧殆尽。然而在这个过程当中,还有一段时间张辉才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支配权,也就在这个时间段,糜博将湮毒蛛囊砸在他身上。
蛇蛛毒液一注入体内,伤口立即传来阵阵剧痛,张辉浑然不顾那些蜘蛛,双目圆睁,目中喷出两道怒焰死死盯着糜博,牙缝之中冷冷挤出两个字眼来。
“糜,博。”
张辉朝着糜博所在方向踏出一步,切骨之恨,不杀糜博,恶气难消。
刚踏出一步,却是“哇”的吐出一道血箭。
张辉精神萎靡,连站都站不住,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在地上。
古丁花促使他身体遭受严重的创伤,好不容易摆脱死亡的阴影,刚喘过气来,接着数百只蛇蛛又将毒液注入他体内。
也就是张辉身体远远强于常人,金篆玉涵不断的淬炼,又修炼了不灭金身,再加上那一团仙髓,用北冥玄尊的话说,张辉现在是半仙之躯。
要换做常人,这会儿早就死在蛇蛛的毒液之下。
不过张辉现在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侥幸还活着,身体也毁的差不多了。
糜博见状,厉声喝道:“你们两个蠢货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杀了他。”
两人应了一声,一左一右,如饿狼般挥舞着爪牙扑向张辉。
糜博不敢靠近张辉,怕他像毒蛇一样临死之际在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远远的,掏出吹针,填装毒针,腮帮子一鼓,对着张辉吹射毒针。
古丁花,蛇蛛,还有剧毒毒针……哪怕是一头鳄蛟也该倒下了。
“我就不信你死不了。”糜博害怕了,身子凉了半截,属实想不通张镇天怎么没死,他怎么还活着。
“呵,呵呵!”张辉挺起胸膛,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迹,笑容弥漫,只是笑的好不阴冷,叫人毛骨悚然。
“没错,我还没死,我还活着。”
“我活着,你就得死,你们糜家满门全部都该死。哈哈哈!”张辉得意忘形,又一次的死里逃生让他全身舒畅,恣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