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小农民 !东襄县,张家山。
天不亮,刘建华和那些建筑工就起床了。
工程量浩大,赶着早日竣工,以免耽搁张辉的事情。
前段时间,张辉才斥资数千万,让他在山脚下盖一科技养猪场。半散养和半圈养的养殖方式。
为此,刘建华特地花大价钱请了几个专家,到张家山测绘山地,然后画出图纸,再建设。
因为工程比较大,所以划分为三个工程依次建设。前些时间才刚刚完成二期工程,第三期还没开始动工,羊城,张辉一个电话打回来,让刘建华赶着弄几十口鱼塘出来。
国家明文规定,不准把水田改成鱼塘,只能将张家山门前的小河拦腰斩断,筑坝,灌沙沉底。
这项工程,投资不大,就是比较耗费人力。
为了保证养猪场的工程如期进行,刘建华先是带着建筑工,到工地上安排他们今天的活儿,要进行到一定的程度,以及注意事项。
完事儿之后,刘建华来到村长张发根家门口。这个时候,也就六点钟左右,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束碎金子般的阳光从九霄之上打落下来,给这个安静祥和宛如仙境般的小村落,镀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发根,发根,起来哟!到哩六点钟哦!”刘建华喊了两嗓子,屋子里面便传来张发根的回应,以及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来哩!”
刘建华看着面前这栋小别墅,张发根的,完事儿扭头再看看其他家,一溜烟全是精致典雅的小别墅。
刘建华感慨颇多,心想着,自个儿要是张家山人该多好。
也就这半年多时间,张家山变化太大了。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半年前,整个张家山,百八十户人家,就张发根家住的是两层的小洋楼。其他人,十之八九住的都是土坯房,就是用黄土搭建的房子,上个世纪的作品。
连红砖青瓦的平房子都很难见到。
村子里面就剩下老头老太太,年轻的都出去打工了。又没什么学历文凭,出去也就是干着卖力气的活儿,或者修修车,当个厨师,做个衣服什么的。
工资极其有限,工作时间每天都在十二个钟头以上。
挣点钱不容易,兜里有了钱,多半也会在县里或者在他工作的城市买房。这年头,谁会在村里盖房,在县里,大城市买房子,房子会增值。
在村子里面盖房子,投资十几二三十万下去,盖起来就是一毛不值。
张家山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现在小年轻都回来,家家户户在半年内不但盖起了小别墅,基本上都买了豪车。
村口停车场去看,一百多辆车,基本上价格都在百万以上,满地奔驰宝马。
其中有两部车,最便宜。
一个大黄蜂,一个野马。
张辉的车。
大黄蜂除去改装的费用,当初张辉从平行进口过来的时候,落地价也就四十几万。野马是人送给张辉的,虽然这两部车价格是停车场最便宜的车,可它的地位却无人撼动,占据着停车场最好的停车位。
不一会儿,张发根出来,手里抓着一串钥匙,一边揉着眼睛里边的眼屎,稍微还有那么点迷糊。
两人奔着村委会走去。
到村委会,刘建华像往常一样,打开广播,抓着话筒喊道:“喂,喂喂喂!呼呼!这个这个,到六点钟了,大家伙该起床了,尤其是那些小年轻啊!别赖床了。”
“小辉说了,咱们要奔着全国第一村的目标,向前挺进。小辉已经上羊城给咱们村又准备发展一个项目,咱们呐!也得步子迈大点,抓点紧,跟上小辉的脚步,为咱们村的未来,贡献绵薄之力。”
“那个那个负责摘西瓜的,现在全部到老樟树下集合,由狗子叔带队,到春花家,西边田里的那两亩地的西瓜,给她摘了。摘完了记得过下磅,然后运到加工厂去加工。”
“楚生,楚生听到哩不?加工厂那边的活,你自己看着办哈!千万不能耽误了生产,最好今天多加工点面膜和BB霜出来。杨总那边催的紧,说是货架上都卖完了,让你抓紧时间赶制一批。”
“另外,再安排点人,到附近各个村子再召一批人过来。杨总说准备在咱们村,在拓建一个大型加工厂出来。”
“咳咳咳!”
张发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加工厂那边就交给你了,我暂时负责养猪场这边,说到这个养猪场,那个陈翔还有陈兵两位同志,饲料你得赶紧给我安排好啊!再有一期工程,养猪场可就竣工了,回头咱们还得再进一批母猪。”
张发根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完事儿之后便播放着高山流水的古筝乐,意在唤醒那些沉睡中的小年轻。
宛如天籁之音的声乐,放佛潺潺清泉,从村子的上空流淌而下。让人思绪放空,一颗心立即变得宁静。
随后不久,云山雾罩的张家山,活了过来。
青烟袅袅,鸡犬相闻。
有安排工作的,都到老樟树下集合,那些老娘们便在家做饭煮粥,到八点钟,便会用篮子拎着筷子,稀饭,以及咸菜豆腐乳,送到工地上去。
封彪曹虎也起来了。
他们两的别墅盖好之后,两人便死赖着张家山不走了。
这里仙雾缭绕,真元充沛。
在张家山修炼,事半功倍,修为一度暴增。
“都特么给我起来,草蛋玩意儿,全张家山就你们这帮垃圾最懒。”封彪扯着嗓子怒吼。“还不起来是吧?再不起来,爹我一脚踹死你信不信。”
张辉不是要养龙虾嘛!
张家山活儿多,实在抽不出人来,于是乎,封彪把黄金条手底下那些个吊毛杂碎,全部拉张家山来了。
曹虎也从赣东调了一批人过来,加一块差不多有二百号人,暂时就住在养猪场。
包吃包住,还有工钱发,每天三百来块钱,可不少。
关键这帮人,平常在县里边人五人六,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就仗着欺负人过日子,哪儿干过这些活。晚上玩到半夜三四点,白天一觉睡到下午傍晚才起床。
突然间到张家山,早上六点准起床,哪儿受得了。
索性封彪曹虎在,不然张家山没人能管的了他们。
封彪曹虎两人手里跟抓着一根鞭子,见谁赖床,一鞭子就抽下来,立即就一阵哭爹喊娘。
这二百个杂碎吊毛,主要负责清除河底的淤泥,比较累的一个活儿。
之后,封彪曹虎便领着他们到河边干活儿,不一会儿,张有田肩膀上扛着一个铲子也来了。
现在全村就张有田一家人属于无业游民,其他人都有活儿干。
张辉发展到这样的一个程度,身价好几个亿,是吧!张发根哪还敢跟张有田安排活哦!
躺个十辈子也花不完那么些钱啊!
关键张有田闲不住,封彪跟曹虎两人怎么劝都没用,张发根和村里人也说过好多回,不好使,干脆也就随他去了。
别说,比起那些杂碎吊毛,张有田干活可稳当多。
整个张家山,一片热火朝天。
时间推移到八点钟的时候,众人又都回到老樟树下集合,吃饭。
全村人,再加上外村的,还有那两百个吊毛,将近有六七百个人。围绕着老樟树坐下,村里的妇孺包括陈小女,家家户户都煮一大锅的稀饭送过来,包括各种下稀饭的小菜。
田里的西瓜,随便造。
想吃,自己下田里搬,谁家都无所谓。
“有车来了。”狗子眼尖,瞅着村口宽敞的泊油路说道。
“封老爷子的车。”有人补充了一句。
封一寒来了。
曹忠随行。
众人立即起身。
招呼过后,封一寒把封彪曹虎,还有陈小女喊到旁边僻静的地方。浑浊的眼神之中,隐藏着深深的忧色。“家师来电话了吗?”
陈小女摇头,咽下嘴里的稀饭,说道。“前几天来过一个电话,这几天没消息。怎么了?老爷子找小辉有事儿吗?要不我现在给小辉打个电话?”
陈小女并不知情,武道圈中的事儿,张辉从来没跟他们说过。以为张辉上羊城找项目去了,养虾可不就是张辉找的项目嘛!再说周坤和疤子也在那边做生意。
上次王三喜祁固他们杀到张家山,张辉拍死他们之后,为了不影响到家人,让陈小女他们担忧,立即安排人处理干净。回头就告诉陈小女,说是发生了点冲突,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吧!陈小女觉得张辉已经长大了,懂得分辨是非,自己一个农村老太太,也没什么文化,除了会种田,也没什么可教给孩子的。不如就放宽心态,让孩子自己去闯。
所以,张辉的事儿,陈小女一般不会去过问。
“不用,没什么大事儿,等家师回来再说吧!老头子就是顺口这么一问,有一段时间没见,怪想念的。”言毕,封一寒让陈小女先去忙。
几个人坐在一块,缄口不言,气氛稍显得凝重。
众人朝着日出东方看去,那边便是鹏城所在。
许久,曹忠一脸期待,说道。“按照往常惯例,今天应该是圣山留名吧!也不知道前辈能在几米之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登天梯,入禁地,是麟川武界最大的盛事。
而漠家军的小堂会则是整个华夏武界最大的盛事,这个时候,整个华夏各个地区的武者,目光都会汇集鹏城。
圣山留名是小堂会的压轴戏,也是武者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但凡能在圣山之上留下自己名字的,哪怕就是在一米之上,日后的成就,最起码都会在传奇之上。
与其说是圣山石碑,不如称之为传奇碑。
只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假以时日突破传奇不在话下。
若能在八米之上烙下自己的名字,不但会名动华夏,轰动一时,更重要的是日后必能站在华夏武道巅峰,睥睨天下,俯瞰众生。
说的封彪曹虎一阵心动,恨不得现在也去鹏城参加小堂会,在圣山的八米之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那将会是多么的霸气。
不仅是他们几个人,整个麟川,乃至整个华夏,所有武者同门的目光都投向鹏城。
想归想,但以他们现在的修为境界……还得再修炼几年才行。
“以我家师尊的天赋和悟性,八米之上,肯定没问题。问题是老头子担心,燕邵两家的人会前来报复,要那样,那师尊麻烦可就大了。”封一寒和曹忠他们固然没有去鹏城,但是那边有派人过去盯着,鹏城一有变动,立即会传递消息回来。
从一开始,还没测试之前,张辉把唐文轩揍的跪下求饶,又一刀斩了邵吟风,包括一拳打爆力量测试器。还有第二道考核占房子,杀燕子飞的事儿,一件件,封一寒曹忠他们都知道。
每一次,电话一响,封一寒他们便一颗心立即跳到嗓子眼,再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鹏城,几人立即血脉膨胀,激动的不行。
奇迹。
张辉在一次次的缔造奇迹。
小堂会还没结束,麟南辉爷这四个字,便已经扬名大江南北。
尤其是昨天,接通电话的那一刹,封一寒差点没过去了。
堂堂江南区总舵主,老一辈的当世高手,秦松,被杀了。
秦松啊!
提到秦松这个人,那可是当年乃至今天都让封一寒仰望的存在。
张辉仍跟杀鸡宰狗一般,一刀两断。
曹忠更是直呼‘逆天’,搞的两老头激动的一宿没睡觉,跑到酒店喝了一宿。
这不,两人刚从酒店过来的。
“师尊做的事儿,每一件都是那么的惊天动地,令人震撼。希望今天,家师再缔造一个奇迹,随后平安归来才好。”有些话,封一寒不好说,当弟子的总不能指责师父行事太过霸道,不知道屈伸内敛。
这样下去,终归会酿成大祸啊!
“放心,前辈肯定不会有事儿的,有鳌尘老前辈庇护着他,燕,邵两家岂敢在天道好圆乱来。”曹忠倒是比较放心,从得到的消息来看,张辉不但化解与漠家军的仇怨,而且,鳌尘一直很照顾张辉,甚至有种‘宠溺’的味道在其中。
不然的话,鳌尘岂会任由张辉在天道好圆,当着他面杀秦松。
封一寒微微颌首,心道。“希望如此吧!”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封一寒几人立即跳了起来,手臂抖的不行,心脏骤然停止。封一寒屏住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伸手握住手机。“是,是鹏城打来的。”
几人面面相觑,旋即,封一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摁下接听键。下一秒钟,封一寒曹忠四人骤然色变,脸色惨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人群突然有人指着山巅失声喊道:“快看,那是什么?”
只见,遥远的天际,有一条细长的线,在云层中蜿蜒爬行。就好像一只蚯蚓一样,很快,这黑色的线条渐次放大,不一会儿,一条面目狰狞的黑龙,那庞大的身躯充斥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球。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