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小农民 !周佩玲的剑,快到极致,放佛一束光打下来,弹指间,便洞穿张辉的肩胛。
“嗤!”
剑抽出去的同时,也带走一抹殷红。
那殷红的液体沁透张辉白色的背心,渐次在胸膛蔓延开,宛如一朵怒绽的桃花,鲜红夺目。
张辉几乎反应不过来,他只是停下来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杀猪刀的功夫,周佩玲的剑,便是差点伤了他的性命。“好快的剑!”
浮光掠影一般,视线难以捕捉到剑身所在。
张辉方才注意到,周佩玲的剑,也跟普通的剑,截然不同。
她的剑,剑身乌黑,剑锋呈现锥子形状,而不是扁平状,很怪异。
诡异的剑,如盘踞的毒蛇,散发出致命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的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其实张辉躲避的很快,洞穿他肩胛的并非是周佩玲的剑,而是剑气成罡。
是锐利的罡气,洞穿他的肩胛。
肩膀上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受伤了,张辉非但没有脸色凝重,反倒眼睛泛着绮丽的光。“罡气,果然不凡。”
周佩玲的剑气成罡,张辉,他也掌握了刀罡。
“领悟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找人试试我杀猪刀的威力,正好,就你了。”周佩玲剑罡效果突出,张辉也想知道,自己的刀罡,威力怎样。
苏瑾心下一紧,身子往前踏出一步。“师父……”
“我没事。”张辉头也不回,挥手喝止。“一旁观战即可。”
苏瑾轻咬着嘴唇,眉宇间忧心忡忡。
不知怎么,张辉受伤她的心好难受,放佛被针扎了一般,钻心的痛。
“哼!”
“你现在没事,不代表着一会儿你会没事儿。”
“我的剑,快若极光,你一个山野散修的贱民,我看你如何挡得住。”周佩玲的嘴角浮现一抹得逞的笑容,似乎这一刻,张辉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像一条死狗般匍匐在她的脚下。
剑之疾,谓如雷霆闪电,万里长空,顷刻便至。
“这一剑,电蛇狂舞,我要你万剑穿心而死。”看着脚下穆浩然凄惨的尸首,周佩玲脸上布满阴霾,眸中闪烁着冷冽杀机。“乡下人,跟这个世界告别吧!记住我的话,下辈子宁为草芥,也别再做低贱的农民。”
“因为你,很可悲。”
她周佩玲杀了张辉,谁会为他伸张冤屈,打抱不平?
没有。
不但没有人帮他复仇,而且,因为他的狂妄和无知,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你放心,你的徒弟,我不杀她。我会用我的剑,将她漂亮的小脸蛋一寸一寸割开,让她变成世间最丑陋的女人,让她生不如死,只因她拜你张辉为师。”
“到那个时候,我相信她会记恨你一辈子,因为拜你为师而悔恨终生。哈哈哈!”
“电蛇狂舞——终灭!”周佩玲手臂一抖,剑锋呼啸,剑影绰绰。黑色的剑刃,果真如同一万只毒蛇,在虚空中突然闪现,蜿蜒爬行着,电射向张辉周身要害。
一团乌云,携带着致命的杀机,将张辉笼罩。
而那乌云,便是漫天剑影。
眼前的一幕幕,彻底颠覆了老章和胖娘们儿他们的认知观,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白活了。
眼球颤动着,看着眼前那个神秘的少年和恶毒的女人。
难以想象。
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一个人,竟可以如此强大。
老章唯有在电视剧中,看到过这样的画面。
《倚天屠龙记》中,周芷若修得九阴白骨爪,与张无忌大战的那一集,看的老章是惊心动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那不过是电视剧,是虚构的武学。
可谁曾想,有那么一天,会如此真实的呈现在他眼前。
周佩玲修的不是爪,是剑。
可她的剑,却比周芷若的九阴白骨爪还要恐怖。
剑动。
风起。
就好像在黄土地上,两头处在发情期的健硕公牛,猛烈碰撞。两头千斤重的公牛,强而有力的犄角,迸发出万斤之力,一次又一次的碰撞,格挡。
一时间,尘土弥漫,宛如滚滚狼烟,遮天蔽日。
众人心神俱骇,再度暴退。
视线移动,定格在眼前的少年。
比起周佩玲的剑,张辉手里那把杀猪刀,未免太不起眼。
老章心道:“没想到周坤竟认识这样的奇人,难怪他说在麟川有事儿,尽可找他摆平。可惜,这少年多半是活不成了。”
周佩玲的剑,如飓风一般,周围堆砌的柴火堆,装粪生蛆养鱼的木桶,还有固定住房舍,以免被台风吹走的钢索。
在周佩玲的剑气之下,尽皆被劈成碎片。
坚韧的钢索‘啵’的一声,直接断裂。
连他们所在的树皮房子,也是摇摇欲坠,头顶的树皮,纷纷被剑罡绞成碎片,化作漫天的碎屑,洋洋洒洒的蔓延开来。
张辉肯定活不成了。
老章夫妇,以及那帮小年轻,都是这么想的。
包括周坤和疤子,两人也是满脸忧色。
比起王三喜的混元太一掌,周佩玲的黑剑,更具杀伤力。
周坤只是想让张辉帮忙镇住场子,以便给他提供跟王世龙谈判的机会,哪儿想到,半道竟然杀出穆浩然和周佩玲这等逆天的存在。
疤子拳头紧拽着,想帮忙,却插不上手。
虽然张辉帮他的手臂接上龙筋,又传授他人阶高品武学·点苍落日拳。
可疤子才刚刚修炼,境界连小名家都达不到,远不如苏瑾,何况是周佩玲。
“坤哥,坤哥。”疤子喊了两声,见周坤没反应,疤子拿手推了周坤一把。“快崩了那娘们儿,打死她。”
周坤手里有枪。
若没有张辉,他疤子早已是个废人,何况张辉还授予点苍落日拳,引导他进入心驰神往的武道。
这等恩情,即便是丢了命,疤子也在所不惜。
最重要的一点,张辉把他当兄弟。
“我……我特么瞄不准。”张辉神色焦急,想帮忙,帮不上。
作为一个华夏人,周坤是第一次持枪,主要是为了震慑王世龙。又没系统性的训练过,枪法不准,怎么敢随意开枪。万一没杀了周佩玲,再伤了张辉就不妙了。
两人纠缠的太紧。
何况,周佩玲身子轻盈,步伐诡异,周坤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踪迹。
只有靠张辉自己了。
当然,周坤也会一直盯着,但有机会,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会第一时间开枪,崩了这个恶毒的老娘们儿。
就在这个时候,渔村通往鱼塘方向的马路上,又有几辆小车风驰电掣而来。
周坤顿时脸色惨白,暗道不妙。“只怕这一次,自己把兄弟坑惨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能告诉小辉,自己在羊城的遭遇。”
“就不该回去。”
比起张辉,一个大市场算什么,倾家荡产便也罢了,现在却要害的兄弟丢了性命。
那天,张辉收苏瑾为徒,在张家山。赤脚负剑的青年,也就是鳌佰,千里迢迢跑过来,刺张辉一剑,然后邀请张辉新月初一到羊城拜会。
周坤也在场,自然知晓张辉得罪了一帮强大的武者。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追杀到渔村来。
显然,来的那些车,不是帮张辉的,多半也是来杀他的强者。
“这下可怎么办?”远在异地他乡,周坤完全没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