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独宠:长官,领证吧! !暧昧,和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陈先生,我本以为我们至少可以成为朋友。”静默片刻,徐子荞抬起头,不露怯,不闪躲。
两人之间,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皮肤的热度,眼神,却疏离冷漠。
要对一个帮助自己良多的人不假辞色,就算徐子荞是影后,也难免觉得这个表演太难……生活,毕竟不是演戏,可以喊“卡”。
“哪一种‘朋友’?”容寂很喜欢手中,柔软滑溜的触感。
“但你似乎铁了心要招惹我。”徐子荞拍开容寂的手。
“我以为你一早就知道。”容寂不掩眼中的意图,“看来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为什么呢?明明有美人在怀,却还是锲而不舍地追求她。是男人都有的劣性根吗?还是她徐子荞真的像外人说的那样,长了一张勾引人的狐狸精的脸?
难道连他,也觉得她是那种可以玩玩的女人吗?
呵呵,也难怪,毕竟连交往多年的前男友——季青峰,不也在新婚不久,想要包养她,跟她“玩玩”吗?“我长得,很像狐狸精?”徐子荞突然伸手拽住容寂的衣襟,“那种适合养在外面,而不是带回家的女人。”多可笑,她最想成为的,偏偏是那种呆在家里,一屋三餐四季,身边有丈夫孩子还有一条大狗的那
种女人。
“不是。”容寂皱眉。
“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缠着我不放?!”徐子荞狠狠推开他,容寂意外之下,一个不稳,跌坐进座椅里。
“如果我说得不够清楚,那么我再重申一遍。”徐子荞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容寂,“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选择你!”说完,转身就朝包间门口走。
不喜欢,可以一起演一场情深缱绻的戏。
可喜欢上的话,入戏的只有她,该怎么办?
容寂不明所以,下意识抓住徐子荞的手:“不准走。”
“陈凡,这份合同,足够你包养我了,”徐子荞拿起桌上的文件,淡淡地说,“你要吗?”
眸色一沉,容寂抓过合同,随意往身后一扔,咬牙道:“如果我说要,你就跟我走?”
只要她敢点头,他就掐死她!
“当然不,”徐子荞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合同,“没有了容家这座靠山,就凭你杀人的那些过往,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说了。”容寂隐隐作痛的胃,随着情绪的起伏,像火烧一样痛。
“为什么不能说?就算是被包养,我也有权利选择一个不把我带进生死危机中的金主吧?”
“徐子荞!我让你闭嘴!”容寂怒吼。
他知道她是如何爱惜羽毛的女人,如今,为了拒绝他,都宁愿这么说自己了吗?
“放我走。”徐子荞半垂着头,低语。
“这么急着走,赶着去见谁?季青峰,还是顾秋行?”容寂咬牙道。
换做平常,容寂绝不会问出这么低能的问题,但是现在,胃痛和心痛交织,容寂只觉得大脑里名叫理智的那根弦,快要崩断了!“这跟陈先生你,有半分钱关系?”徐子荞只想一巴掌朝那张刀凿斧刻的俊脸上扇过去,有怕更加激怒这个战斗力爆表的男人,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新奇的招数对付她。万一他失去理智,想对她怎么样,那
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谁?”见徐子荞没有否认,容寂手上用力一拽,把人扯到自己跟前。
“重要吗?反正,绝不是你!”徐子荞磨着后槽牙说道。什么季青峰,什么顾秋行?混蛋男人,他还真以为她是来者不拒吗?
“对……说得对,反正不是我。”容寂松开徐子荞的手,单手按住一阵疼过一阵的胃,靠在座椅里闭上眼睛。
“好,滚……马上滚!”
容寂抿着唇,狠狠的握紧拳头,他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冲上去好好地收拾一顿这个顽固的女人!
徐子荞被退得踉跄两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就是这样,不要心软,不能回头!
吵闹的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大的空间,像忽然呼啸起凌冽寒风。容寂觉得冷,可汗水却又从额角滑落,或许是疲劳加之情绪激动,这次胃痛来得格外凶猛。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
容寂猛地张开眼,望向门口,眼底闪过一丝期待,“进来。”
视线触及到餐厅的制式服装,容寂提高的心,瞬间跌进谷底……不是她。
“容先生,我们先为你们送餐前小点……”
冷漠地看着两个服务生有条不紊的往桌上摆上精致的点心,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开。容寂不耐烦地转开头,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
“啧。”容寂咬牙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那个女人,一定是上天安排的他克星!
“小姐,需要我为您叫车吗?”门童见徐子荞失魂落魄,顶着风雨就想往外走,连忙拦住她。
“不用,谢谢,我只是想走走。”徐子荞艰难地扯出一个笑。
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跟容寂的对峙里用得一干二净。
“那您稍等,我去给您拿一把伞!”门童不再多问,转而周到地去取伞。
徐子荞望了一眼门童离开的方向,默默地看了一眼朦胧的雨幕,毫不迟疑地朝雨中走去。
“诶?人呢?”门童抱着伞走回来,门口却哪里还有徐子荞的身影?
“如果没有看到就好了……”没有看到那个翩迁而至的女人,她就可以继续喜欢他,只要不拆穿,活在谎言里,也好过现在这样煎熬!
半晌,像是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心里涌出了多么不靠谱的想法,徐子荞猛地摇了摇头,“啧,徐子荞,你疯了吗?”
雨很大,不多时就浇透了徐子荞的头发和衣服。
容寂追上来的时候,徐子荞正毫无所觉地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背影纤细萧索,看起来无比脆弱。他想冲上去抱住她,但是他没有,只有他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有多倔强要强!
容寂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如果说刚刚在包间里,徐子荞成功彻底激怒了他,让他有一瞬间,认为自己错了,逼迫一个的喜欢,太勉强的话。现在,容寂却莫名地信心十足,徐子荞喜欢他。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徐子荞会对他有着很深很重的心防。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让她彻底发泄情绪,人在情绪爆发的顶点,自然能够暴露出许多信息。而他,则需要守在陷阱旁,等待着猎物,自己蹦进来。
手机悠扬的铃声在大雨“哗哗”的声响中显得有点微弱,徐子荞听到了,但她不想接。
像是跟徐子荞的疲懒杠上了,来电铃声伴随着雨声,锲而不舍。徐子荞动作迟缓地掏出手机,“喂。”
“生日快乐,大荞!”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现在在哪里?”……顾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