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独宠:长官,领证吧! !夜色中仿佛罩着一层流光的黑色车身,缓缓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停下。
“鹤鸣国色”是B市有名的中餐馆,地处B市东郊外,纵然如此,来客依然络绎不绝。厨师长多次主持接待外国首脑的国宴,可以说是中餐当中的“豪门”了。
而这位下午才被扫地出门的容寂,正好,是这家餐厅的所有人。
徐子荞当然不知道。她此时脸色发白,靠在座椅里,双手僵硬地抓着安全带。
容寂稳稳地停下车,一转头准备帮身边的人解开安全带,就看到这样透露着三分脆弱的徐子荞,目光微沉,“子荞?”她,是怎么了?
“……混蛋!”徐子荞眼眶微红,倔强地瞪着容寂,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的手。
心被一根针狠狠戳了一下,没有流血,却疼得尖锐。
“你,”大手锲而不舍地朝没有血色的小脸伸了过去,“害怕?”
转开脸躲过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徐子荞兀自按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她是真的害怕。
飞驰的车速会让她想起被绑架时,妈妈越来越快的车速!之后,她们就闯进了集市,生生撞死了两个无辜的人……如果,当时能够慢一点……可是她们不能!因为后面还有杀人不眨眼的追兵!
可惜,就算付出了两个无辜生命作为代价,妈妈还是没能逃掉。
那是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啧。”容寂不明所以,但是徐子荞的表现,却足够揪疼他的五脏六腑。
懊恼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容寂迅速拉开车门,朝徐子荞追了过去。
徐子荞并没有走远,她只是下车,走到建筑前方的喷水池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子荞。”走到徐子荞身边,“抱歉。”
虽然不知道根源是什么,但容寂有着野兽一样的直觉,他知道,她的异样,因他而起。他的确恶劣地想激怒她,比起程式化的假笑,他宁愿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更为生动,更加真实。
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让她伤心难过。
脆弱的是她,可实际上脆弱的她却又是在凌迟着他。
“陈先生,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请我共进晚餐吗?”长久的沉默之后,徐子荞突然问。
容寂目光一凛,又是“陈先生”。
“是。”这是事实,他本就是为了带她来吃饭,奈何她并不配合。
“那么,还等什么?”徐子荞翩然转身,脸上已然是明媚张扬的笑容,“还不进去?”
又是那个披着无坚不摧外壳的大明星。
包间是保姆级总裁助理唐泽订下的,在门外看着普普通通,身处其中才感觉得到别有韵味。包间不大,却布置得雅致精细,落地窗能看到B市繁华的夜景,两个人又不会显得太空寂。
容寂依然面无表情,但从他柔和下来的目光里,能看到他很满意。唐泽果然心细,给徐子荞坐经纪人,很适合。
“谢谢。”徐子荞微笑着将菜单递还给一旁等待的服务生。
“请二位稍等。”服务生接过菜单,礼仪周到地退了出去。
徐子荞这时,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坐在对面的冷峻男人,笑容更加深刻了一点:“谢谢陈先生的邀请,听闻这里的餐点非常不错,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来,这次终于能够大饱口福了。”
捏着一直白玉茶杯把玩,容寂没有答话。
“不过,我还要向陈先生道歉,”徐子荞拿起自己手边的茶杯,笑着说,“我不知道原来陈先生是要邀请我共进晚餐,刚刚很不识相,我以茶代酒,向你致歉。”
一只温暖但是有些粗糙的大手横空伸了过来,阻止徐子荞仰头饮茶的动作,“不需要。”
“要的,毕竟陈先生一直以来帮了我许多……”
“徐子荞,够了。”容寂的声音微微上扬,“够了。”
他们之间,需要用上这么应酬的态度吗?
气氛有些尴尬,徐子荞脸上的笑容却不受影响:“也对,一杯茶,一杯酒,怎么够我还几次三番的救命之恩呢?那么,陈先生,你想要我怎么还呢?”
容寂静静地盯着徐子荞,忍不住皱眉,看她这样,心疼。
“哦,对了……陈先生说过,要我以身相许?”徐子荞笑弯了眼睛,就像圈子里偶尔开出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够了。”
“嗯?”徐子荞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别笑了,”容寂放下从徐子荞手中夺过来的茶杯,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丑。”
“呵呵,那真是抱歉了。”徐子荞抽着嘴角冷笑。饶是想过无数种对话,她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徐子荞其实不大喜欢自己这张脸,长得过于美艳。这么些年来,因为这张脸,有骂她花瓶的,有骂她狐狸精的……却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这张脸,很!美!
敢问这位兄台,是瞎呢?还是瞎呢?还是瞎!
“为什么连以身相许,都提出来了?”容寂揉了揉额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女人今天一天给他的刺激,能比得上他过去三十年遭遇的总和。
“陈先生感觉不出来?”徐子荞歪着头,“我想跟你撇清关系。”
果然如他所料,没什么好答案。这个丫头,真是……怎么戳人心肝怎么来。
“徐子荞。”
她还陷在对某个男人的腹诽中,冷不防听到有人叹息般的喊了她的名字,“嗯?”
“生日快乐。”他从P国出发,不敢耽误,连夜奔向机场,买了能够找到的最近的航班。前后加起来,不眠不休超过四十八个小时,辗转回国,为了能够在她遭遇难题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为了能够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对她
说……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