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持刀 !宝郡王周平今年虚岁才十六,口味却不小,看不上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最喜欢比他大十几二十来岁的女子。家中一看不行,有意给他说门亲事,却被他又哭又闹的打消了。
安王很最喜欢这个小儿子,毕竟孙子都比周平还要大了,这老来得子就是证明他还生龙活虎,依旧是个能干的男人,这可比什么都要让他这种老人高兴了。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喜欢大些的女人,他虽然觉得很窝心,但也无可奈何。
会变成这样,那也是安王妃干的好事。安王知道自己太宠爱周平,如果不能让安王妃安心世子之位,恐怕会下黑手弄死周平。
世子都五十来岁,孙子已经能满园子跑了,就算世子在安王前先死,这世子位也说好要传给世子的嫡长子。
现在是世子妃在管府,却和安王妃一个鼻孔出气,只要有一点点换世子的可能,她们就能把周平送进坟墓里。
安王可不愿意自己的小儿子就这么死了,想想他只要吃喝玩乐,开心富足的过一辈子就行。
于是便放任安王妃和世子妃给宝郡王安排伺候的人,就算全是些不教好,专门引诱他变成纨绔的恶仆,他也只能放任下去。
不过想到大长公主家的荫德郡王,安王觉得自己家的宝郡王还算是很好了,最少像个爷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更何况宝郡王还和麒王玩得好,以后可保一世的荣华富贵了。
安王看了一眼坐在侧手边,正拉着那名三十有余,有些资色的厨娘手不放,满脸纨绔之色的小儿子,心里面深深的叹了口气。
谁不想有个英俊聪明,如同状元郎般有学识又有能力的儿子啊!
这时,安王身旁一名娇滴滴的女子,夹了块芙蓉玉丸子,送到了他的嘴边,“王爷,这个好吃,您吃这个嘛。”
“好、好。”他心中一乐,张嘴就吃了一个,边吃边摸着美人的腰笑,“好吃,本王高兴。”
另一侧的美人顿时不满了,娇嗔的端起酒杯送到了安王嘴边,“王爷偏心,人家的这杯酒也好喝,王爷您喝嘛。”
安王也转过头,边喝边笑,“这个也好,本王喝。”
整个船楼的三楼,充满了欢声笑语,歌舞生平好不热闹。
而侍卫长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始终不敢进去打扰大家寻欢作乐。想了想他又下了楼,带着人直奔船舱,想要先看看那抓来的渔女还在不在。
这才走到船舱下,就见那本来关押渔女的房间门口,守着这里的马山正坐在门口边啃烧鸡边喝着小酒,吃的不亦乐乎。
手中的鸡腿马山才啃了两口,便看到自己的侍卫长来了,他赶快放下鸡腿,油腻腻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马上站直了。
他这守着人的活计,平时都可以吃喝,所以也并不慌张,只是很自信的说道:“大人,我们都守着呢,那女人还在里面。”
“张虎呢?”侍卫长没看到另一人,这个时候又跑哪里去鬼混了!
“我去拿吃的,让他守在这里,回来没看到人,不是去甲板上看落水的人,就是去解决三急去了。”马山凭想象应道,猜测张虎肯定是听到甲板上有人落水,所以溜上去看热闹去了。
侍卫长一听不好,赶快说道:“把门打开。”
马山摸了一下身上,“大人,钥匙在张虎身上,我现在就去找他。”
“找个屁!给我砸开!”侍卫长顿时怒了,抬脚对着门就是一踢,门板顿时就被他给踢裂了。
“大人,我来!”马山看他发了怒,赶快用刀柄砸了几下锁,直接把锁砸坏。
门一推开,漂亮的渔女没看到,地上只躺着昏迷不醒的张虎。
侍卫长冷着脸打量着房间,“把他弄醒。”
马山和张虎一起看守渔女,现在人跑了,张虎又被打晕,这让马山心中很慌。他赶快上前,抓起张虎就往他脸上啪啪打了几个响亮的巴掌。
“啊?”张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和脸都痛,“怎么了?”
“还怎么了,人呢!那个渔女不见了,你怎么守的!”马山摇着他喊道。
张虎抬头环视着四周的人,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肿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我被人袭击了!听到有个声音在后面喊了声,就被打昏了过去。好像对方喊的话里有女儿两个字,是不是那渔女的爹摸上船救人了!”
他说的时候有些不太肯定,因为那声音有些奇怪,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女儿两个字他还是听清了。
“哼,这么有能耐的渔民?”侍卫长脸色阴冷,想想他们的大船主要是为了游玩,行的便不快。要是有人划小船一直跟过来,大半夜的爬上船救人,那也是有可能的事。
只是他怎么能正好找到这里,难道是先挟持了船工或是下人,问出了藏人的地方?
侍卫长只觉得头痛,看来跳河的人真是那渔女,这件事瞒不下来,只能向上禀报。这么多侍卫在船上,还能让一个渔民摸上来,把人给救走了。
看来,这一船的侍卫要跟自己,回家喝西北风了!
他让其它人继续在船上四处查找,有没有可疑的人还在船上,然后硬着头皮去向宝郡王禀告了。
“什么!废物!”
船楼中传来了宝郡王的喝斥声,有东西被砸在了地上,跳舞和奏乐的女子都停了手,赶快退了下去。
安王正玩的兴致高涨,见身边两名美人都被吓了一跳,便搂着两人有些不耐的说道:“宝儿,对刘侍长发这么大的火干嘛。”
“父王,儿臣在河岸边看中一渔女,就请到了船上。现在他竟然来禀,说那渔女跳河了!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我还要他有何用!”宝郡王周平气愤的说道,还想着今晚可以尝个鲜,没想到让这蠢货给坏了。
只不过是个渔女,这么多好娇娘不要,就盯着这些村姑山妇。
心中虽然不满,偏偏又心疼这个儿子,安王只得有些无语的说道:“刘侍长跟着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不过是个渔女,跳河就跳河,渔女跳河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周平很是不服,这完全就是扫了自己的雅兴,便大声反驳道:“父王有这么多宠爱在身边,我孤独一人,这夜里难眠,父王就不管吗!”
“这……”安王有些为难,小儿子都这么说了,总不能让他晚上一个人睡,想当年自己十六时,早已经迎娶了安王妃和好几个侍妾了。
犹豫了一下,他便把靠在自己右侧的女子一推,溺爱的说道:“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怜儿,今晚就把她带走吧,赏你了。”
周平和怜儿都是一愣,只不过一个花容失色,宝郡王却是喜出望外的向安王行礼道:“多谢父王赏赐。”
不多时,船楼上又传来乐舞之声,那渔女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侍卫长心有余悸的走出船楼,他还担心安王和宝郡王会提到侍卫的失误,才让人上船救了渔女。现在想想,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
他在心中暗暗的骂了句,“两个草包!”
而庄柔此时因为侍卫在下面到处查找,她翻到船楼外面,已经爬到了三楼,正贴在房顶上趴着,把刚才的事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咂了咂嘴,“哟,这两父子,还真是不避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