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当暴君 !第1067章 群臣生隙(1)
乐婵轻咬着唇,没有说话。
赵洞庭喃喃摇头道:“不是朕动的手。虽然恭帝回朝可能会引起朝内生乱,但朕,却也不至于让人去刺杀于他。”
听得这话,乐婵眼中的疑虑便消散了。
她对赵洞庭自是万分相信的。
随即,她也不禁蹙起柳眉,道:“皇上,那你觉得会是谁人动的手?”
赵洞庭叹息摇头,“不知道。元朝既然送恭帝回朝,应没理由害他。而大理那些人,他们应该也都预料得到恭帝、太皇太后等人回朝以后会让得我大宋朝廷人心生乱,按理说,他们也没理由刺杀恭帝才是。”
随即又道:“不过你刚刚的眼神却是点醒了朕,这件事情,也未免没有可能就是他们动的手。”
“为何?”
乐婵有些疑惑。
赵洞庭苦笑道:“你想想,连你都在刹那间认为是朕命人动的手,这天下其余人会如何想?”
乐婵脸上神情渐渐僵住,眼神中浮现深深担忧。
赵洞庭又道:“朕这回只怕是跳进黄河都难以洗清了。”
这刹那,他很是有些心烦意乱。
杀害赵显,这对于整个大宋朝廷而言绝对不是小事。只待这个消息传出去,朝中人会如何看待他赵洞庭?
谁都会如乐婵这般相信他吗?
赵洞庭心知陆秀夫等人对赵显还是很在乎的。他们会不会由此做什么过激举动,现在还很难说,但肯定难免和自己生出间隙。
这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大宋可是因为君臣同心,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展到这般地步的啊!
将信纸放在油灯上点燃,看着信纸缓缓燃烧,放着黄绿交加的火焰,赵洞庭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现在要去追查到底是谁杀的赵显,他人在长沙,很难做到。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才是。
弑弟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即便他是皇帝,也难以承担。
他可不想像李世民那般,创下盛世,却到死都还背负着弑兄杀弟的罪名。
这对整个天下的影响都太大了,甚至可能引起天下动荡都说不定。
但是,短短一夜时间内,赵洞庭显然也想不出什么自证清白的法子来。这件事,几乎是个死结。
谁都没法证明赵显到底是谁杀的,只是大部分人都会认为是他赵洞庭杀的。因为他的动机最大。
赵显死,他的皇位才能够不受任何威胁。
翌日尚且才是大黑早,赵洞庭就吩咐刘公公,去将朝内几位肱骨大臣都宣到了御书房中。
国务省、军机省、律法省、监察省的陆秀夫、王文富、张世杰、苏刘义等正副主官悉数到齐。
他们到时,赵洞庭已经在御书房内,神情疲惫,却也掩不住深深的凝重。
这让得刚刚进屋的陆秀夫等人都不自禁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们可是很少见得皇上这般愁眉不解的样子,特别是最近皇上迎娶乐婵姑娘以后,更是天天都喜笑颜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给赵洞庭行过礼,刚站起来,陆秀夫便忍不住问道:“皇上,发生了何事?”
没有大事,赵洞庭也不会将他们全部都宣到御书房来。在来的路上,他们其实就已经预料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赵洞庭抬头,眼神落在众人身上,只道:“你们可相信朕的为人?”
陆秀夫等人都是露出些微不解之色。
王文富道:“臣等自是相信皇上。只是皇上为何突出此言?”
赵洞庭手指无节奏扣着案桌,到此时都仍是有些心烦意乱,道:“恭帝在回朝途中,被人刺杀了。”
“这……”
陆秀夫、陈文龙等人悉数色变。
他们可都是见过赵显的人。
这于他们而言,虽然算不上晴天霹雳,但也无疑是能震得他们魂飞天外的大事。
堂堂宋帝,竟然被人暗杀了。
众人都是呆愣在原地,满脸的惊色。
如此,直过去足足数十秒,他们才总算是好不容易缓过些许劲来。
可即便是连刚刚说信任赵洞庭的王文富,此时看赵洞庭的眼神都有了些微变化。
刺杀赵显这件事情,赵洞庭真正是有最大嫌疑。只要听闻这事,谁都会下意识的最先联想到他身上。
但也没谁敢直接质问赵洞庭。
陆秀夫咽了口唾沫,眼神还是有些呆滞,只问道:“那敢问皇上,太皇太后他们……”
赵洞庭皱着眉道:“他们无碍,贼人只是刺杀了恭帝。”
然后抬手揉捏起了眉心。
陆秀夫等人又是无言。
贼人竟然只刺杀了恭帝,这中间,似乎又有些耐人寻味。
赵洞庭低沉着声音又道:“朕知道你们都会怀疑此事是朕所为,但朕可以对天发誓,此事和朕并无关系。武鼎堂高手这些天来都在宫内,你们也都知晓。”
但这句解释,无疑是苍白的。
他作为大宋皇帝,谁又知道他除去武鼎堂众高手外,江湖中还有没有高手为他卖命呢?
陆秀夫等人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也不会因为赵洞庭这句话就取消对他的怀疑。
他们现在,心绪都是乱纷纷的。
御书房内又悄然沉寂下来。
赵洞庭苦恼地揉着眉心,过许久,才又道:“朕宣你们来,也并不奢望你们就相信朕的话,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朕现在无法自证清白,但朝廷不能乱。你们心中可有什么良策,将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影响压制在最小?”
陆秀夫等人仍是沉默不言。
等终于开口,陆秀夫却只是拱手道:“皇上,老臣请求先行告退。”
在谢太皇太后当权的时候,他便是朝中肱骨,此刻,赵洞庭的嫌疑最大。他怕也是众人之中对赵洞庭最是怀疑的。
而怀疑,也就相应会生出不满。
这位对大宋皇室忠心耿耿的老臣,这是在用先行告退来宣泄他对赵洞庭的不满。
“好。”
赵洞庭轻轻叹息,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