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布衣 !赵长枪能看出武天鹏不是在说谎,所以没有让赵玉山继续施压。武天鹏感到胸膛上的压力没有变大,刚想舒口气,却听到赵长枪又说道:“武天鹏,现在我让你带着钱和我一起还给那些村民,你愿意不愿意?”
“这个,这个??????”武天鹏支吾了起来,让他出卖消息,出卖朋友可以,但是让他往外拿钱,他犹豫了。那些钱可都是他费劲心机才弄到手的啊!
武天鹏一边支吾还一边瞥了一眼到现在还大张着嘴巴的武天英。那家伙嘴里的馒头还在呢,一整个的馒头将他的嘴彻底撑开,他想嚼都没法嚼。
赵长枪看到武天鹏的眼神,知道这笔钱肯定武天英也有份,于是冲洪亚伦使了个眼色,洪亚伦会意,直接从地上捡起一个铁汤匙,按到了武天英的眼睛上。感受着铁汤匙上传来的压力,武天英的魂差点吓飞了,他清晰的感到自己的眼珠子正在一点一点的从眼眶里面往外挤。
最让他惊恐的是赵长枪接下来的话,只听他对洪亚伦说道:“手法利落一点,人家毕竟是神通广大的村干部,不能让人家太受罪。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也不能做的太过了,眼珠子出来后,就让他吞下去吧。古有夏侯淳拔矢啖睛,今有武天英挖眼当饭,也算一段佳话。”
武天英听着赵长枪冷森森的话,感到浑身上下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禁呜呜怪叫,一个劲的冲武天鹏点头。
于此同时赵玉山抱着大石碾子的手也稍稍松了一些,武天鹏马上感到自己的胸骨传来一阵咔咔咔的轻响声。这是骨头要断的节奏。
“赵长枪!你放开我,我去!我去!我挨家挨户的去!”武天鹏没命的嚎叫着。
赵长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才让赵玉山和洪亚伦放了这两个家伙。
暴力不是解决的问题的唯一办法,但是暴力却是解决问题的最直接办法。像武天鹏武天英这种人,你跟他耍流氓,他和你讲法律,你和他将法律,他和你耍流氓。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要他的命!
五分钟后,至今还昏迷不醒的武天照被捆在了一张椅子上,然后被反锁在了房间里。而武天鹏和武天英两人却哭丧着脸出了门。赵长枪三人则好像两人的保镖一样伴在两人左右。
这两人总共收了十二户群众的钱,共计六万元,再加上老李头的补偿金八万元,加起来也就十四万元。单单武天鹏家里的现金就用不了。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两个村干部到底有多有钱。
由于老李头的丧事结束后,李二蛋重新被带回了看守所,所以老李头的八万块补偿金无法交到他手上,赵长枪将这笔钱给了老贺头,让他代为保管。老贺头是军人出身,为人正直,当年为了国家连命都不要,当然不会觊觎这点钱,把钱放到他那里,赵长枪放心。
把老李头的补偿款送出去后,赵长枪又带着武天鹏和武天英,去了老黄头的家。老黄头家也是老宅子,但是因为当年祥云村统一办理房产证的时候,他没钱给当时的村干部送礼,于是便耽搁了。直到现在他的房子也没房产证。
当老黄头被从床上喊起来,看到武天鹏递到他手中的五千块钱时,有些蒙圈。这是怎么了?天上掉馅饼了,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武支书,这钱我不能要,你们快点收回去,收回去!”老黄头连忙将钱往外推。老黄头的思维很简单,如果今天自己接了这个钱,可能以后分房子就没自己什么事了!武天鹏是什么人,他心中可是门清,猴子嘴里能倒出枣来?
武天鹏偷偷看了看赵长枪的脸,看到赵长枪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当时脸就绿了,连忙冲老黄头说道:“黄老哥,你就把这钱收下吧,你如果不收下,我这条命就没了!”
老黄头虽然木讷,却也不是傻子,他看看赵长枪三人,马上明白了什么,肯定是赵副县长逼着武天鹏来还钱的。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才接过这五千块钱,深深的给赵长枪鞠了一躬说道:“谢谢,谢谢您,赵副县长。”
“黄老伯,您可别这样客气了。虽然我已经不再负责祥云村的城改工程,但是我这几天就住在祥云村,以后有什么困难事,您直接找我就行。给我打电话也行,反正我的电话您也知道。”赵长枪连忙客气的说道。
这一夜,祥云村出现了千古奇景,一向贪婪无度的武天鹏弟兄竟然挨家挨户的将收的五千块钱全部物归原主了!
第二天,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祥云村,所有人都在念叨赵长枪的好。赵长枪在祥云村老百姓心中的形象再次高大了起来。
当天晚上,当武天鹏和武天英将这笔钱全部物归原主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赵长枪这才放过了武氏弟兄,带着赵玉山和洪亚伦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这一夜,赵长枪想了许多事情。现在国家的反腐力度虽然越来越大,并且提出老虎苍蝇***,但是对每一个老百姓来说,对他们危害最大的不是那些大老虎,而是像武天鹏武天英一样嗡嗡乱叫的小苍蝇。
那些大老虎的生活离老百姓太远,并且数量毕竟很少,即便他们贪污一千万,老百姓也不能直接感受到他们的危害,反而是这些小苍蝇,成群结队,嗡嗡乱叫,由于他们基数大,并且整天和普通百姓接触,他们哪怕贪污一万元,就可能对某些家庭构成巨大的影响。
所以,在赵长枪看来,很多时候,打苍蝇比打老虎更重要。
想到这些,赵长枪决定把武氏兄弟彻底的拿下去!今天晚上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当然,赵长枪不是想用暗黑手法将这两人直接干掉,那样做的风险太大。他要用正当的手段将这俩人送进牢房。
第二天醒来后,赵长枪一个人去了青云县化肥厂,他要确认一下,当初化肥厂到底有没有将那笔土地补偿款全额的交给祥云村。
青云县化肥厂是宁海市重点扶植企业,规模非常大,占用祥云村的耕地和非耕地面积总共三百七十五亩,涉及的土地转让金总共一千五百多万。然而就是这一千五百多万巨款,却没有一分钱落到老百姓的头上!
青云县化肥厂说这笔钱已经划拨到祥云村的账户上,但是祥云村支书武天鹏和主任武天英却对村民们说,这笔钱青云县化肥厂根本就没有划拨给祥云村。双方就这样踢了皮球。
这只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需要双方坐在一起,当场对质一下就能弄清责任到底出在哪一方,可是现在此事一拖就是三年多,竟然一直没有任何结果!
当年也有不服输的祥云村村民到县里上访,但是都被武天鹏,武天英截了回来,更让人恐怖的是,这些上访的人最后全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其中有两个人出了意外车祸,一个双腿瘫痪,一个直接成了植物人,还有一个女人在自己田里收玉米时,竟然被两个外地小伙子摁在地里糟蹋了,最令人发指的是,两个外地小伙子将女人折腾完后,又将一个电灯泡塞进了她的私密部位,然后直接用拳头将电灯泡砸爆在里面。
后来,这个女人在医院动了两次手术,才将里面的玻璃渣子全部清理干净。从此以后,祥云村便再也没有人敢过问这件事了,更没有人再敢就此事到县里上访。
超级悍马在青云县化肥厂前停下。门口保安是个识货的人,一看来了辆牛逼车,连忙颠颠的给赵长枪做了登记,摁动电钮,大门口的伸缩门缓缓拉开。
赵长枪将车子停在办公楼下,径直进了办公楼。赵长枪运气不错,见到了化肥厂的厂长。
厂长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眼神好,平时也比较注意搜集各种八卦信息,他一眼就认出了赵长枪是那个名扬青云县的土匪县长,知道这家伙不简单,所以对待赵长枪非常客气。
虽然这个厂长已经不是原来的厂长,对三年前的这件事情并不清楚,但是听了赵长枪的来意后,还是客气的说道:“赵先生,我是去年才接手化肥厂的,并不知道当年这笔补偿款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我也的确曾经有所耳闻,也曾经查过化肥厂的财务报表,当年化肥厂的确是把这笔钱划拨到祥云村的账户上了。”
“可是,为什么祥云村两委的领导却一直坚称祥云村没有接收到这笔钱呢?”赵长枪皱着眉头问道。
厂长呵呵一笑说道:“赵先生,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问祥云村的村领导啊。”
“王厂长,我能不能查看一下你们当年的财务收支报表。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为了祥云村的老百姓,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赵长枪想了一下委婉的说道。
一个厂子的收支财务报表算是机密文件,不是相关人员,和相关部门的人,根本无权查阅。但是王厂长也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再说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化肥厂担上一个欠债不还的骂名,所以最终还是答应了赵长枪的请求。并且允许赵长枪带走复印件。
此时的赵长枪却不知道,他因为介入这件事却差点把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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