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北府一丘八 !说到这里,卢兰香越来越得意,朱唇启动,一串串的话脱口而出:“所以,进了神教之后,我们能用各种办法让一些信徒们相信,这家庭子女,是无用之物,只有抛弃了,才能不影响自己修仙得道,一旦可以飞升成仙,那要这些家人做什么?”
朱超石若有所思地说道:“还真让你们成功了,听说当年你们行军作战之时,那些有新生儿的妇人为了不影响行军,甚至把这些小孩子放进竹篮扔进水中,还说什么儿啊,你先走一步,为娘后面登仙来找你!”
卢兰香满意地点了点头:“入我神教,第一步就是得纳投名状,杀人也好,食肉也罢,只是第一步,后面就是要打碎家庭,抛弃累赘,那天人交合仪式,就是为了让男人们能轻松地得到各种欢爱,你也经历过了,我算是身经百战,驾轻就熟,而普通的男女,并不懂太多的这种欢爱技巧,往往需要其师父和上级在一边指导一二,那天若是没有我,石头哥哥你,嘻嘻。”
说到这里,她又是一阵放肆的笑声,朱超石一阵面红耳赤,那天他所经历的花样,很多是闻所未闻的,虽然以前在北府军中也经常和几个好兄弟有时候会交流一下这方面的事,但无非是作为男性一方的一些发力手段罢了。
直到那天晚上遇上了这个卢兰香,那风情万种的各种诱惑,这才知道何为人间极乐,甚至,这几天的梦中还时不时地想到那夜的情形呢,自己都把持不住,更别说那些可能连老婆都没有的光棍直男们,经历这样的事情后,当真就会以为人间仙境不过如此了。有了那种体验,那父母妻儿皆可抛,也不在话下啦。
朱超石咬了咬牙:“所以,进了神教,搞这么一手,自己爽到了,然后老婆也跟别的男人那个了,那家庭也就破裂啦,男的从此成为军士,女的则在后勤洗衣做饭,只剩下小孩子作为无用的累赘,要给扔水里了是吗?”
卢兰香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天生万物,人为灵长,这世上人可是最宝贵的资源,我们哪舍得这样真正地放弃呢?就算是屠戮那些吴地的世家,往往大人杀光,而小孩子,可是要留下的哦。”
朱超石这下恍然大悟了:“原来,你们是把这些给父母所抛弃的孤儿给收养,训练他们成为新一代的杀手,兵源?你们所说的忠诚可靠的人,就是靠这种方式弄来的?”
卢兰香满意地点着头:“石头哥哥,你还真的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啊。不错,小孩子如果有父母,那自然是被父母所养,也只忠于父母,但要是无父无母,那谁给他饭吃,他就跟谁。江湖之上很多这种江洋大道,世家的世代暗卫,很多就不是这样找孤儿从小训练和充任的吗?就连你石头哥哥,还有你的兄长,当年也是孤儿,若不是刘裕收留你们,后来到了桓玄手下,你们会对刘裕,对桓玄还有这种忠诚吗?怎么你对何无忌就不说要报恩,不与他交手呢?”
朱超石心中暗骂:**,若不是我要找机会通知何将军撤离,你以为我会与他对阵?
但他嘴上却是说道:“这么说来,象武绍夫这种,就是自幼给你们收养的孤儿了?”
卢兰香笑道:“那是,不过他年龄当时大了点,九岁了,还记得自己的生父生母的模样,后面为了训练他忘掉以前的事,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呢,最好的就是那种几个月大的婴儿,什么也不知道,从小只认神教为衣食父母,这样的人,让他做什么都肯,哪怕是去当长生人,也会抢着去呢。”
朱超石叹了口气:“可是,这些手段,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武绍夫恐怕也不知道你们的这些盘算吧。”
卢兰香收起了笑容,看着朱超石:“石头哥哥,我刚才就说过了,那些手段,只是对下面的普通信众用的,跟他们说无父无母,无子无女是抛弃了约束,只是为了他们能更好地效力,但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可从来不信这套哪。”
朱超石勾了勾嘴角:“你若是相信家庭这些,为何要主动去做这天人交合之事,你可是有丈夫的,甚至,还是神教的副教主呢。”
卢兰香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石头哥哥,你觉得人家跟你说到这程度了,代表着什么?”
朱超石的脸色一变,惊得倒退一步:“你,你难道是要…………”
卢兰香的眼中冷芒一闪:“不错,你猜对了,我跟徐道覆,不过是当年北方世家范阳卢氏,和南方的吴地大族徐氏,两个看不到出头希望却又想要重振家名的家族的一次联姻合作罢了。只不过,跟普通的世家不一样的是,我们的联姻,是在天师道内部进行的。”
朱超石咬着牙:“怪不得你这些话只要今天在这里,在这个战场上跟我说,这恐怕是徐道覆唯一无法监控到的地方,你是想要我来取代他?”
卢兰香微微一笑:“大家各取所需罢了,我弟弟贵为教主,掌教务之事,深通人心,但他毕竟不是兵家,打仗不行,多年来,军事之上,只能倚重徐道覆,本来如果道覆他各司其职,只行军事,奉我弟弟为主,也能相安无事,只可惜,这次的战斗,就暴露了他的企图,他已经不愿意再受制于我卢家,而是想取而代之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冷芒一闪:“那日他试探你的时候,如果不是我弟弟也藏于幕后,只怕他早就会找机会找借口把你给当场灭掉了,而这次的战斗,这些潜龙战船,也不是他派来的,按他的计划,就是要借何无忌之手灭了你,你可知道是为何吗?”
朱超石的身上冷汗直冒,暗道自己真的是生死一线间,想不到天师道内部的争权夺利,也会让自己在死生之间徘徊,他咬了咬牙:“因为,我是真正会指挥打仗的人,也是真正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