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黑王爷套路深 !“……”子衿想死的心都有了,怼了一句,“你才白白净净的!”
君轻暖被逗笑了。
她家子衿盛世美颜,却也不能用“白白净净”这样的词儿吧?
简直……太没有意境了!
太词穷了!
池苍也一阵汗颜,扭头道,“清裕,你别嚷嚷了,这是你师弟子衿,你师妹鸿雁,先让他们进去看看你师兄。”
“原来是师弟师妹啊,真漂亮。”清裕师兄挠着脑壳,说。
“……”君轻暖和子衿双双被噎了一下。
现在,他们绝对确定这位师兄是真的词语匮乏,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一大群人一起进了后院,穿过瘦瘦的竹子林,来到了池清虚的房间门口。
池苍推开门,大家一起进去。
池清虚躺在床上,俊美的脸颊呈现苍白色,身上血迹斑斑。
他静静地地躺在那里,像是一具尸体已经离开了人世一样,对君轻暖和子衿等人的叨扰毫无察觉。
场面看上去惨烈而安详。
小翡翠直接就扑了上去,在他胸口着急的跳来跳去,哭着,“公子,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啊!”
这是她第一次在池清虚跟前哭。
他好的时候,把她保护的太好,从来没给过她掉眼泪的机会。
这一次她哭了,他却看不到。
翡翠感觉自己的世界倾塌了,两只眼珠子都急的变成了红色。
翡翠的哭泣声回荡在房间里,众人的心头都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池苍哽咽着,老泪纵横,骂道,“这群畜生!”
池清虚那身白衣上面,还有新的脚印,明显看上去就是这两天才留下的。
子衿薄唇静静地抿着,无形的怒意在身周蒸腾,几乎无法压制。
细长的眸眯成凌冽的弧度,他举步走向了床边,一瞬间,背影是那样孤绝,令人不敢轻视。
清裕和其他几个弟子见了,不禁有些肃然。
只觉得,那少年背影有种凡人不可仰望,不可追逐的尊贵和压迫感。
子衿在池清虚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道,“师尊,让其余人先出去吧。”
“清裕,你带着大家先出去吧。”
池苍没有拒绝。
毕竟,子衿就是池清虚拼命维护的那把剑。
如今,子衿来了,或许这件事情有所转机也说不定。
大门重新被关上,子衿随手丢了一个结界,将房间笼罩起来,而后这才释放了自己的血脉之力。
银白色的力量,像是潮水一样,随着他的手移动缓缓没入了池清虚的伤口。
圣洁的光晕缓缓笼罩了他。
君轻暖见状快步上前,半蹲在床边,抓过池清虚的手腕,给他把脉。
要真正治疗,还得君轻暖来。
毕竟子衿对治疗方面没有太大研究,他只是学会了炼丹而已。
随着检查的逐渐深入,君轻暖脸色黑如锅底。
池清虚的伤真的不是一般的严重,灭灵鞭几乎摧毁了他的每一寸骨骼和经脉,丹田尽毁,五脏碎裂,若不是他修炼的是长生之篇,恐怕根本撑不到现在。
“时间,我需要时间……至少十二个时辰。”
君轻暖起身来,看向池苍,满眼的肃然凝重,“师尊,麻烦你和南慕他们守在院外,十二个时辰当中,任何人不能进入院落。”
这一刻的她,看上去仿佛不再是那个未满十六岁的少女,而是一个在某个领域已经达到顶峰的强者,无论是语气还是每一个字,都不容质疑。
“可以救吗?”池苍紧张的问,紧握着拳头,颤抖着。
君轻暖点点头,“可以。”
她的嗓音是笃定的,“如果有长生草的话,效果会更好一些。”
“长生草?”池苍闻言,面露难色。
以前的话,一切或许还好说,毕竟那时候池清虚是太虚殿的第一天才,而他作为池家七长老,多少还是能够说上一些话的,可是现在……
恐怕一切都不好说了。
他的表情已经给了答案。
“没有的话也无所谓,就是时间更长点而已。”君轻暖放弃了。
从池苍的脸色可以看出,即便太虚殿有长生草,想要弄回来必定千难万难。
而池清虚等不了了。
他身上这伤势,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昨天那些人加诸在他身上的伤放在平常不算什么,可是放在一个经受了三千灭灵鞭的人身上……那就是致命的。
君轻暖道,“师尊,你也出去吧,我和子衿要开始了。”
“那清虚就拜托雁儿和子衿了!”池苍竟然深深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
大门被死死的合上了,池苍出现在屋檐下,“所有人都在院外守着,十二个时辰当中,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进去!”
他的嗓音分外的沉,在凌冽的山风当中,像是什么从地面上碾压了过去一样。
这种表情弟子们很少见,一时间,众人都停止了说话。
清裕肃然应允一声,冲大家挥挥手,示意大家快走。
转念,又问,“师尊,师弟和师妹这是……”
“在疗伤。”池苍简单的回应了一句,“我们出去吧。”
边走又边介绍道,“这位是南慕。这是北辰。他们是你子衿师弟和鸿雁师妹身边的人,你们要好好相处。”
众人皆点点头,清裕有些激动的道,“师尊,他们真的能救师兄吗?”
他的眼中燃烧着憨厚又真挚的希望,那样明亮。
南慕见状,忍不住道,“清裕师兄你放心吧,这世上没有我家公子和小姐治不了的伤,你家公子还有一口气儿,肯定会没事的。”
“嘿!你就吹牛吧,就算是药宗的宗主,也不敢夸下这海口吧?” 最小的师兄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管不住嘴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早先,师兄行刑的时候,药宗宗主也在太虚殿做客的,他都亲口说了,这伤他要是想治,怎么也
得十来年温养,还根本不可能彻底恢复的,毕竟灭灵鞭留在师兄体内的力量会如附骨之疽一样,不断的破坏他的身体……”
池苍闻言,面色又黑了几分,唇线紧抿着。 压抑的怒意无法发泄,只是将一张脸憋得棱角分明,多少有点枯槁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