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黑王爷套路深 !轩辕牧?
子熏一愣,站起来看向城墙下方,微微蹙眉:轩辕牧来燕都干什么?
回想起上次众人分别的场景,似乎不是那么友好愉快……
而这个时候,那辆马车已经进了将城门。
临霜见子熏皱着眉毛,满眼的天真无辜,“要赶出去吗?”
“咳咳……”子熏赶忙拉住她,“不用,让他进去吧,我们继续刻印阵法。”
“哦。”临霜闻言,便波澜不惊的,继续啃冰糖葫芦去了。
只是,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子熏身上,仿佛除了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她的兴趣了一样……
……
而下方的马车里,风烬其实有些慌乱。
因为刚刚在城外,他们看到了凤玄太子的通缉令,说血麒麟是麒麟阁和檀寂派来的棋子,竟然悬赏三千万两黄金捉拿他!
那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凤玄太子身边现在又没有人了?
她忍不住的看向轩辕牧——
这种情况下,轩辕牧还会和她在一起吗?
而轩辕牧则全程皱着眉头,绯色的瞳孔里噙着浓浓的不解。
血麒麟是檀寂派来的棋子?
那他为什么要让君轻暖怀上孩子?还是说,君轻暖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血麒麟的?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凤玄帝慕容骋的。
如今慕容骋死了,而血麒麟和檀寂有些瓜葛……
这种情况下,凤玄太子通缉血麒麟也是说的过去的。
但是,三千万两黄金,这个数字……
这是一个儿戏的数字,但又不是没有可能。
首先,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到达这个价格的悬赏金,别人听了这话,很容易当成一个玩笑而并不去寻找被悬赏人!
但同时,这个天文数字又是可信的!
因为,昨夜传出一个消息:血麒麟就是麒麟血传承者!
麒麟血传承者,意味着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是无价的,三千万两黄金买长生不老,相信天下帝王都愿意。
同时,底蕴深厚的君家,是可以拿出这样一笔巨款的!
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这个通缉令,反而让这几天的传言变得更加可信!
轩辕牧整理着这些细节,但依旧不能判断通缉令的内容真假。
比如血麒麟,是否真的是檀寂派来的卧底?
还有一点,君轻暖此举,目的是什么?
是真的通缉血麒麟,还是另有玄机?
而就在轩辕牧想着这个的时候,风烬低声问道,“如今凤玄太子身边没有人了,世子你……要留在她身边吗?”
“……”轩辕牧一时语塞。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是进退维谷的。
只是最后,在将目光落在她的肚子呢上时,轩辕牧的思维才清晰起来,摇头道,“我已经失去了留在她身边的资格。”
他的感情不纯粹了,他也要为自己做过的所有的事情负责,如何留在他身边?
风烬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安然,同时也有些疼。
但她也明白,有些事情就算是你不想讲先来后到,也还是有个先来后到的。
在她、君轻暖和轩辕牧三人的感情上,君轻暖是先来的那个,她是迟到的那个。
迟到了的人,想要得到轩辕牧的感情,自然要比先来的人多付出千百倍才行……
她没再出声,冷静的让自己保持平常心。
她告诉自己,目前这种状态是正常的,过去了就好了……
只是,两人谁也没想到,事情和他们想象的都有出入。
……
一个时辰后,北辰出现在君临殿里面,小声唤醒君轻暖,“殿下,宁王世子轩辕牧求见!”
君轻暖起身来,表情微微僵了一下!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轩辕牧会在这个时候来燕都。
只是,他来干什么?
君轻暖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许久都没说话。
“殿下不开心吗?”北辰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君轻暖轻轻摇头,招呼听雪,“准备温水,本殿洗漱一下。”
北辰见了,忍不住轻声道,“殿下,您的头发其实并不乱,妆容也还好。且,宁王世子是您亲近的人,不洗漱也很好。”
北辰不曾和轩辕牧吵过,态度算是很温和了。
君轻暖却固执的收拾了妆容,摇摇头道,“你不懂,每个人都有好几张脸。
如今的轩辕牧,他只能见到我衣冠规整,从容冷静的模样。”
她已经不会将她的脆弱表现给他,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轩辕牧问起,她都会答一声,“我很好。”
北辰听了这话,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
他有些心疼她,却又不会表达。
君轻暖一丝不苟的收拾完之后,这才坐好,道,“请他进来吧。”
“是!”北辰转身出门,不知为何,在再一次看到轩辕牧的时候,情绪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笑着,却又疏远,“宁王世子里面请。”
轩辕牧看了他一眼,转身对风烬道,“你在这里等我。”
“是!”风烬微微福身。
她现在面容和之前不一样,而且又是轩辕牧的丫鬟,自然是不能进去的。
轩辕牧特意换了一身白衣,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君轻暖没见过的样子——
白衣白发,面容俊美邪异,绯色的眸子带着噙着他浑身上下所有的神韵。
君轻暖的心情终归淡然,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轩辕牧上前来单膝跪地,“臣拜见太子殿下。”
“平身。”君轻暖嗓音淡然,听不出喜怒哀乐。
轩辕牧起身来,隐约感觉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君臣之间的距离。
以前的君轻暖,见到他之后,必定会起身来,情绪波动,或上前急促的问点什么,或故意疏远他。
现在,她不远不近,却让距离感产生的刚刚好。
轩辕牧问候的话卡在喉咙那里半天,这才道,“陛下驾崩,你……可还好?”
君轻暖闻言抿唇,垂眸许久之后,这才抬眼,“我没有资格有情绪,所有的事情都会按部就班的往下走,每个人都会成为过客。” 她脸上染上浅淡的微笑,却让轩辕牧感觉到了她的成长和无情,“宁王世子千里迢迢前来燕都,是来为父皇吊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