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子衿,你想说什么?(1/1)

兽黑王爷套路深 !这一番话出来,百姓直接炸了!

“果然是苏扬捣鬼,其心可诛,我们杀了他!”

有人赤红着眼睛,扑向了苏扬!

而这个时候,苏扬竟然衣衫凌乱出现在茶舍门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本公子倒要看看谁敢动!”

“巫祝了不起啊!一起杀了他!”

苏扬的态度,再次刺激了失控的群众。

转眼,苏扬被人掩埋了!

但他终究是魂力修行者,百姓们伤不了他,反而被他打伤几个!

这个时候,原本在茶舍里面那白衣公子,和刚刚在街上说话那玄衣公子皆出手了!

苏扬被人一脚揣在膝盖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伴随着闷哼声,苏扬一个趔趄跪倒在地!

他身上,迅速被一个锁链缠上,再也动弹不得。

那玄衣公子冲众人抱拳,“大家不要冲动,苏扬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凤玄人心大乱,诸位若是气愤,不如就绑了他去游街,告诉大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也算是洗清你家太子的冤屈!”

“这位公子说得对,把这两人全绑了,把那什么给南楚帝的信贴他脸上,游街示众!”

百姓稍微冷静下来一些,七手八脚把苏扬和南宫冰绑了回去!

远处,子熏指间结印,两道黑影再次没入两人体内!

苏扬和南宫冰两人,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就连脑子都开始不好用。

子熏控制人的手段,和君轻暖的蛊丹有些像。

但这种控制却比蛊丹更加可怕。

君轻暖的蛊丹是需要在一定范围内才能生效的,但是子熏用精魂控制却不需要他亲自跟着,只要把意念印在精魂上面作为媒介,便足够了。

子熏冷笑一声,最后瞥了苏扬和南宫冰一眼,往倾雪楼去了!

那一抹傲然身影,恍若阳光普照奇秀山峰,的确是和普通人是有差别的!

很快,苏扬和南宫冰的等人被游街。

南宫冰和苏扬苟且,苏扬勾结南楚帝,污蔑凤玄帝和凤玄太子,屠杀百姓制造谣言的消息不胫而走!

凤玄的百姓大多和君家牵扯不清,本就见不得有人污蔑君家,这会儿更是坚定了信念!

苏扬制造的乱局,不仅没有让凤玄民心大乱,反而激发了凤玄百姓的血性!

……

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

君轻暖双手搁在垛口之上,遥望孤鹰岭外面的敌国土地,看的痴了。

慕容骋站在她身侧没说话,只是把披风给她系上。

她不说话,但是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孤鹰岭,是三十万君家军血洗的土地,也是百年君家蒙尘的地方。

原本两人都曾以为,轩辕越死了之后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却没想到过去这么长时间依旧被扯了出来。

君家,为脚下这片土地付出了太多的鲜血。

可碧血丹心换来了什么?

君轻暖有守护之心,虽然不至于生出逆反之心,但是面对此情此景难免感慨。

“君家不能为帝,我的身份……或许迟早都会暴露。”

很久之后,君轻暖这才开口。

慕容骋从身后拥住了她,把下巴搁在她肩头,安抚她的担忧,“不会的,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君轻暖嘴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又道,“暖儿,你知道我这个身份只是个幌子……”

他将她扳过来,让她正面看着他。

四目相对,他才认真的道,“既然不是真实的,那就是一场幻梦,会像是泡沫一样消散。”

君轻暖望进他幽邃而赤诚的眼眸,低喃,“子衿,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知道的!

慕容骋捧住她的脸,每一根指的力量都变得温柔而郑重。

他把额紧贴着她的,让君轻暖感觉,他接下来的话会具有某种仪式感一样!

近在眼前,即便是他化了装,她还是看到他纤长的睫羽和恍若敛藏碧海云飞宇宙星辰的双眸是如此熟悉!

她失神低喃,“子衿,你怎么和血麒麟一模一样啊!”

是啊,这眼睛是掩饰不了的。

在没有梦魇的干扰之下,慕容骋的双眸,真的和血麒麟的一模一样!

慕容骋没说话,只是侧脸亲吻她微启的唇,轻柔而郑重。

很奇怪,那是一种类似于告别的感觉!

君轻暖睫毛闪了闪,目光变得迷蒙,嗓音也越发的轻,“子衿,你……想说什么?”

她再次抬眼对上那一双眼眸的时候,发现他眼中像是蒙上了薄雾,竟是噙着剪不断的不舍愁绪。

也许是此刻他太温柔太缠绵,或许是因为他眼底的雾让她产生了幻觉。

君轻暖感觉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像是不存在了一样。

草木静止不动,风无声的流过,而她陷入他眼中的迷离!

恍惚间,她听见他认真的重复了同一个意思,“暖儿,你知道我这个身份是临时的。”

君轻暖点点头,总觉得他在带着她走上另外一条路。

她仰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他再次亲吻她的眉心,这才又道,“所以,凤玄帝迟早是要驾崩的。”

“子衿!”君轻暖突然伸手紧紧拥住了他。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但是,听到“驾崩”这两个字,她还是难以抑制的生出悲伤的情绪,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他一样,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

她抱的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很奇怪的感觉,慕容骋在回抱住她的那一瞬间,竟也产生了某种奇异的情愫。

就仿佛,他们真的曾经有着一段微妙的感情一样——

他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父王,她是自投罗网的骋王府千金。

他呵护着她,像是呵护自己的丫头一样。

那一丝丝感情很细微,细微到寻常他根本感觉不到,但是在认真跟她说起自己要驾崩那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那种不舍——

就仿佛,他作为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亲人,要撒手人寰丢下她一个人无依无靠了一样!

慕容骋一瞬间的迷茫——

这种情愫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是她第一次毫无戒备,像个小松鼠一样趴在软榻上吃光了他喂的一盘坚果的时候?

还是她敬畏的看着他,认真的喊他“父王”的时候? 又或者,是她第一次在他怀里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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