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笔记 !魔钺笑道,“可以,这俩人也真是搞笑,待在如此光线昏暗的楼道里,尸体当前,居然能聊起来了。还一起探讨那女人的死因,真不知这俩人是咋想的。”
村长苦笑,“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嘛,只要看见一具尸体,任何人都会条件反射般地思考,这人是咋死的?他或者她为啥会躺在这里?他或者她就是死在这里还是被凶手从别处挪过来的?抑或,他或者她根本就是自杀的?相信任何人看见尸体,都会冒出一连串的问题。”
路飞笑道,“村长说得也没错啊,事实的确如此,任何人看见尸体都会产生一堆疑问,这是人之常情啊。好了,现在我接着说下去。当时,小个子打算站起身来,因为他说了要去窗边打电话报警的,可是,就在小个子一抬屁股的工夫,阿姨忽然冒出一句话来,嗯?对了,咱们报警之后,警察应该会立刻来勘验现场。小个子不知阿姨想表达什么意思,还不在意地附和道,哦,对啊,这个勘验现场是警察的工作啊。咱们报案之后,他们就会立刻赶来勘察现场。这就跟你的工作是打扫卫生是同一个道理,比方说,这层楼的哪家公司需要做清洁,他们一个电话打到物业部去,你们经理就安排相关人员来清扫。勘验现场是警察的工作,只要打电话,他们自然会来的,小个子不知道阿姨想要干什么,只是随口敷衍,胡乱说了一大通。不过,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阿姨默默地听着他絮叨,不知在想什么。小个子不知她下一步会做如何动作,原本是打算站起身去打电话的,看见阿姨默默地站着,楼道里光线昏暗,看不清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小个子忽然紧张起来,俩人就这么沉默对望,小个子双手撑地,屁股翘起,一副准备起身的架势,而阿姨依旧是之前那样,默默地站着,俩人对视片刻之后,阿姨沉默不语,这给小个子很大的心理压力,就在小个子惊慌失措的时候,阿姨忽然扬起脖子四下里张望,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头顶上方的一个小红点上,然后视线停住,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红点。此时小个子一直盯着阿姨的一举一动,发现阿姨抬头望着头顶的那个红点,不禁慌了,咳咳两声,阿姨,你没事总往头顶看,这是要干啥呀?阿姨笑道,那个红点不是监控录像吗?小个子心里咯噔一下,对啊,是监控录像。阿姨,你这会儿干嘛看那个监控录像啊?阿姨笑道,咱们刚才不是在讨论是谁杀了这个女人嘛,我想这个监控录像也许能给出答案。小个子点头,对对对,我咋把这个茬给忘记了?我这头顶上恰好有一个监控录像,你看看我,真是糊涂了。阿姨点头,没错,有这个监控在,相信那个杀人凶手就跑不掉了。因为监控把一切都录下来了。小个子咳咳两声,可是,我感觉这女人不是在这里被杀的。她一定是在别处被杀死,然后被人挪到这里来的。因为楼道就是一个走道,每天人来人往的,如果凶手胆敢在楼道里行凶,相信早就会被人发现了。阿姨点头,嗯,有道理,所谓杀人,一定会搞出一些动静来的,最低限度,这个女人在被杀之前肯定会挣扎或者惨叫。而一旦她发出惨叫,相信在这层楼上班的职员就会听见,这样,凶手就跑不掉了。据我推测,这个女人应该是在这层楼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被杀的。小个子笑道,阿姨,看来让你做清洁工实在是屈才了,想不到你也具有逻辑性思维,推理起案情来头头是道啊。阿姨咳咳两声,行了,我正在分析,麻烦你不要打断我。我刚才说了,行凶地点一定是这层楼的某个隐蔽的角落,而这层楼的隐蔽角落到底有哪些呢?比方说,这层楼的楼梯间和洗手间。小个子惊道,啊?阿姨,你说楼梯间是隐蔽角落,这我还信,可是你要说洗手间也是隐蔽角落,我就想不通了。阿姨咳咳两声,够了,我现在正在分析案情,你先别打岔,你一打岔,我的思路又被你给整乱了。至于这层楼的隐蔽角落,咱们一个一个地说,先说楼梯间,咱们这栋大厦是高层建筑,一般来说,在高层大厦进出的上班族上下楼都是坐电梯的,根本不会有人走楼梯的,因为走楼梯既浪费时间又花费体力,当然,那些喜欢借着走楼梯上下班锻炼身体的公司职员就另当别论了。所以说,咱们的楼梯间其实是安全梯,也就是咱们通常所说的消防梯,而消防梯平时是用不着的,只有大厦停电或者出现意外情况导致电梯停运,大厦里的职员才会走楼梯。所以说,楼梯间平时是没有人的。但是,也不是绝对的没有人。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现,有不少公司的职员偷偷躲在楼梯间抽烟聊天,每次我清理楼梯间的时候,都会发现楼梯上有好些烟头。至于这些职员在楼梯间都说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每次在楼梯间做清洁总能遇见几个职员,有时候是三五个人,有时候是一男一女,还有的时候是公司里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把自己的心腹叫到楼梯间单独训话。小个子惊道,妈呀,原来那些公司里的管理人员都是这样给自己的亲信开小灶吗?阿姨笑道,你以为呢?公司里人多眼杂,即使是待在办公室里关上门说话,也难免会被喜欢听壁角的人听了去。所以说,楼梯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楼梯间是公共区域,并不属于公司内部的地盘,在楼梯间遇见同一个公司同事的几率少之又少。故而,可以放松地谈话。所以说,楼里那些当官的都喜欢把自己心腹叫到楼梯间里训话。小个子点头,哦,我明白了,公司里人多眼杂,而且还总有听壁角的,他们为了避人耳目,才故意躲到楼梯间去谈话。我说我们科研所里的某些领导咋动不动就跟他们的亲信说,走,抽颗烟去。原来他们是嫌公司里说话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