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笔记 !魔鉞笑道,“这个男生也太脆弱了吧?还没怎么着呢,就先晕过去了?”
小刘哈哈大笑,“这哪里是批斗大会啊?简直是一场闹剧,批斗不成被反讽,最后还被气得晕过去了,这叫哪门子的事呀?”
王媒婆叹气,“你们也别怪那个男生娇气,那个男生是他们班上年纪最小的学生,他五岁的时候,他父亲就把他送到学校念书,说是要快人一步,就得早点上学,省得年纪大了,读书吃力。”
小刘笑道,“这都是什么逻辑?年纪那么小就往学校里送,这么小的孩子,即使进了学校,学习能跟上吗?”
王媒婆苦笑,“据我儿子说,那孩子的学习也只是马马虎虎,一般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班里居中的水平。”
路飞笑道,“其实,对于多大年纪才适合上学,也没啥定论,这个主要是看个人智力开发的情况了,如果是智力开发比较早的,比方说五岁的时候,智力发展水平就完全符合了上学的要求,那五岁的娃娃上学也没好奇怪的。所以说,如果学校按照孩子的年龄来收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王媒婆苦笑,“不过,据我儿子说,那男生的文化课还勉强跟得上,可是体育不行,毕竟孩子小,像跑步啊,杠铃,扔铅球这类体能训练,几乎是全都不及格。”
小刘皱眉,“看来把孩子过早地送进学校,未必是件好事。”
路飞笑道,“我倒是感觉,如果只是体育课不达标,而文化课能跟上,还是有必要早点上学的。至于体育课,随着他的年龄渐渐增长,他的体质会渐渐变强,慢慢的,相信他的体育课也能赶上来。”
王媒婆笑道,“好了,咱们的讨论先告一段落,我接着讲下去吧。儿子擦去泪水,咳咳两声,那天,校医走了之后,那个男生仍旧哭个没完。有同学抱怨校医走得太着急,有点不负责任。我倒是觉得,现在这个点,校医早就该下班了,他无偿加班帮助我们,我们本不该抱怨什么的。再说了,校医也是人,人家也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下班了,回家去陪家里人,倒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看着那个男生哭,大家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那个男生在班里年纪最小,嘴巴又甜,平时跟我们都哥哥长姐姐短的叫着,所以说,他的事,我们不能不管。不过,那天,已经闹到这种地步,我们还是劝他赶紧回家,因为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可是他一直哭,死活不肯回家,还让我们先回家。我听他说这话,立刻傻眼了,小弟弟,你搞什么?你让我们都回家,你自己一人待在教室里不害怕吗?那男生摇头,不,我不会自己待在教室的。我听了,更是吃惊,啊?那你既不跟我们回家,又不肯待在教室里,那你打算干啥呀?言下之意,就是想问他,究竟要闹哪样?谁知,那男生抽噎半天,才哭道,我要去找她,这事绝不能就这么过去了,这事过不去。全班同学听了这话,全都傻眼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全都没了主意。我赶紧提醒那男生,小弟弟,她现在肯定是买完新衣服,兴高采烈地跟着老妈回家去了,你打算去哪里找她呀?那男生哭道,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她家里找她了。既然她不讲理,跟我玩混蛋。我就不信她的父母也不讲理。我要去找她的父母评理去。在场的所有同学,毕竟还是孩子,听见那男生这么说,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在我们这些孩子看来,这种上门去找人家说理的举动,一般都是大人的事,孩子哪里会做这种事?于是赶紧劝他,别胡来了,赶紧回家吧。可是,那男生脾气很犟,谁劝都不行,他的意思是,他必须去找她的父母,要个说法,而且是今晚必须去。他的原话就是,这事过不了今晚。话说当时他真的很激动,一副要找她父母干仗的架势。我们劝了半天,死活劝不住。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答应陪他一起去找她的父母讨个说法。其实也就是想帮他讨回公道。我们的想法自然是美好的,但是,最后的结局仍旧狠狠地打了我们的脸。我听了大吃一惊,孩子,到此是咋回事,你慢慢说给妈妈听啊,别怕,有妈妈在呢。妈妈帮你讨公道去。儿子苦笑,妈妈,你又听岔了吧?我们是要给那个男生讨公道,不是给我,希望你搞清楚。我好奇地道,好吧,妈妈全都明白了,那么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子苦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一行人乘兴而去,最后,却落得一个败兴而归灰头土脸的结局。说完,再次叹气,现在回想起来,那仍旧是一次很糟糕的经历,我现在感觉,那天我们压根就不该去她家找她算账的。那天,我们一行人趾高气昂地走到她家门口,虽然之前听说她家的院子修得很气派,我也曾经远远地看过那个漂亮的小院,只是从来没有走近过,据村里人说她家养着几条很凶的狗,只要人稍微走近一点,它们立刻就像疯了似地狂吠不止。而且她家并不在村里,而是在离村子大约五里地远的地方,她家附近根本没有人家,只有她那一户人家。周围很荒凉。所以,平时压根没有人敢去她家附近转悠。那天,我们走出教室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路上光线很暗,如果不是接着夕阳的余晖,我们几乎都看不清眼前的道路。我们走在路上,遇见熟识的村民,他们从田里干完活回来,每个人都扛着农具,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我担心被熟人认出来,低着头往前走,很快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而且喊得还是我的小名,我回过头去,发现父亲扛着锄头,站在面前。看着父亲关切的眼神和疲惫的模样,我忽然感觉有点内疚,把头埋得很低,不敢看父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