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笔记 !阿赞听见两个护士的喊声,气得七窍生烟。
“你们两个贱人,赶紧闭嘴,我是在为你们俩挨打呢,你们居然还让他们打我,你们究竟是不是人?”
两个护士骂道,“不是人的人是你啊,刚才是谁先开的头?是谁让马晓丽咬死我们的?”
阿赞怒道,“你们两个贱人,活着也是浪费国家的粮食,活着有个屁用?”
何楚耀笑道,“阿赞,你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再平凡的人也有活下去的权利,而且我们的国家之所以能够持续稳定地发展,就是因为有无数普通人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青春。你怎么可以认为平凡的人没有生存的权利呢?如果医院里没有护士,光是医生在忙,岂不是乱套了吗?如果没有农民辛辛苦苦地耕种,那些光鲜靓丽的城里人吃什么?所以你千万不能忽视小人物的力量,就是这千千万万的小人物在给整个人类社会提供生存的给养。没有了小人物的辛苦努力,那些大人物吃什么穿什么,住在哪里?粮食果蔬是小人物种的,衣服是小人物用灵巧的双手做出来的,甚至于高楼大厦也是由无数农民工一砖一瓦盖起来的。你说大人物离开了小人物,能活得下去吗?你凭什么忽视小人物的付出呢?”
阿赞被噎住,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马晓丽咳咳两声,“阿赞,我在你眼里,也是个没用的护士,为了刚才被你践踏的尊严,何法医,你让路飞他们再打阿赞半个小时。”
阿赞立刻扯开喉咙大喊,“啊?还打半个小时?马晓丽,你干脆让他们打死我算了。”
马晓丽冷笑,“别废话了,照打!”
路飞和高鹏相视而笑,“哦?这可是马晓丽的意思哦,阿赞,你千万别怪我们啊。”说完,两个少年再次抓住阿赞,你一拳,我一巴掌地打了起来。
阿赞不住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三个护士全都放声大笑。
不知又打了多久,马晓丽才笑着道,“够了,别打了,这阿赞原本就身上有伤,再打下去,该出人命了。既然小怪物没说要他的狗命,咱们就暂且不要杀他。”
路飞和高鹏这才揉着发疼的双手,停了下来。
何楚耀笑道,“马晓丽,我们都按你说的做了,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马晓丽笑道,“是的,我很满意。不过,我要求你们做的事,还没做完。”
路飞和高鹏齐声道,“还没做完?你还想让我们干嘛?”
阿赞苦着脸,哀求道,“我说马晓丽,你不是还想让他们打我吧?我这身子骨,是真的经不起折腾了。再打,我真的挂了。”
马晓丽笑道,“放心,我不会再让他们打你了。”
阿赞笑道,“那就好,只要不打我就行,其他的,你随便,比方说你要杀那俩小护士,我绝不拦着。”
两个小护士听了,恨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阿赞,你个混蛋,真该让路飞他们打死你才对,你这遭人恨的家伙。”
何楚耀咳咳两声,“行了,你们先别吵了,听马晓丽说,看她还有啥要求。”
马晓丽看了眼被捆在病床上的院长,朗声道,“我们相信你们也知道,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院长和母亲一起把我抚养成人,院长对我恩重如山,可惜我太任性,一直未能体谅他老人家的好意。现在我非常懊悔,打算好好地报答他。”
路飞皱眉,“马晓丽,你不是要说要求吗?怎么忽然又把思路拐到院长对你的养育之恩上了呢?我真是听不懂你要表达什么?”
何楚耀嘘了一声,“路飞,你不要打断马晓丽,让她说下去。”
马晓丽叹气,“所以现在,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把我的养父捆在床上而无动于衷呢?”
院长听见马晓丽这么说,早已感动得老泪纵横。
“晓丽,你别再说了,你的心思,我全都懂,你不要管我,你走啊。”
马晓丽着急地道,“叔叔,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走啊。”
“傻孩子,叔叔没事的,我刚才跟你说过,叔叔没做犯法的事,叔叔唯一做的就是撕下你额头上的符,这个根本不能算是犯罪。乖,听叔叔的话,你先走,叔叔马上就去找你。你记住,在我和你会合之前,你千万不要伤害任何人,因为每个人都是无辜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和家庭,你伤害一个人,伤害的绝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伤害了一个家庭,如果你所伤害的这个人是整个家庭的经济支柱,那你很可能摧毁了这个家庭。晓丽,我知道,你一向嫌弃叔叔啰嗦,不过这次,叔叔希望你听叔叔一次,好吗?乖孩子,答应叔叔吧,求你了。”
“叔叔,你太善良了。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他们把你当成疯子,捆在病床上,你却还要为他们着想,你真是太善良了,你该知道,这世上没有人值得你这样去善意地对待。他们全都是一群混蛋啊。叔叔,他们根本不值得你对他们好啊。”
“晓丽,别人怎么对我,我压根不会在意,我只求问心无愧。”
“叔叔,你真傻。”
马晓丽和院长越说越感动,俩人相对垂泪,嘤嘤啜泣。
何楚耀咳咳两声,“马晓丽,你先不要哭了。我似乎已经知道你接下来的要求是什么了。”
马晓丽怒道,“我只想带走我的叔叔,还不怕你们不同意。”
路飞和高鹏这才恍然大悟,“啊?马晓丽,你居然想带走院长?”
马晓丽笑道,“他现在已经不是院长了,至少你们根本没把他当院长看,试问哪家医院的院长会被人捆在病床上当成疯子?说啊,你们说啊!说不出来了吧?你们把院长当成疯子捆起来,现在我要带他走,你们反倒喊他院长了?对不起,你们现在根本没拿他当院长,你们只是把当成犯人一样,捆在床上,就跟那个毫无廉耻的阿赞一样。我现在想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对院长的折磨,该结束了,院长他需要自由。”
何楚耀笑道,“马晓丽,你千万别误会我们,我们之所以把院长捆起来,是有原因的。”
马晓丽冷笑,“什么原因?不就是因为院长把我额头上的符给撕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