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笔记 !另一个咆哮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我才会躺在这个可恶的瓶子里,如果让我长大成人,我一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为社会的发展做出巨大的贡献。可是因为你,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窝在这个瓶子里,大志难伸,全都是因为你这个累赘!”
那个小婴儿冷笑,“认命吧,一切皆是命运。咱俩上辈子肯定有啥解不开的结,所以这辈子必须得长在一起,谁也别想好过。”
另一个恶狠狠地道,“哼,什么狗屁命运?我才不信这个邪呢。今天,我非把那个可恶的命运之结化解不可。”
那个小婴儿见他目露凶光,害怕了,哆嗦着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另一个忽然变得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咆哮道,“把双腿还给我。”
那一个完全吓傻了,结结巴巴地道,“我说兄弟,你疯了吗?那双腿长在咱俩的身体上,是咱俩共有的,你让我怎么还给你?”
另一个冷笑道,“我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既然你是多余的那个,不如你乖乖地弃权,放弃这双腿,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嗯?你在说什么?你才是多余的那个。”
“别再废话了,什么叫做物竞天择,你总是懂的吧?既然咱俩一起生活在妈妈的肚子里,我越来越强大,而你,越来越弱小,这就说明,你已经被妈妈放弃了,至少妈妈的身体已经选择了我,因为我获得的营养比你多,从这点来看,妈妈更倾向于我,她打算放弃你。”
“你胡说!我也是妈妈的孩子,妈妈是绝不会放弃我的。母爱是最无私的,妈妈绝不会因为我比你弱小就放弃我。”
“不会吗?看来你很自信嘛。那么你知不知道,在残酷的动物世界里,动物的母亲会选择身体强壮的幼崽,抛弃身体弱小的幼崽,即使是最伟大无私的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也会区别对待呢。强壮的幼崽会得到最好的照顾,而体弱多病的幼崽很可能被母亲抛弃。”
“你胡说!我压根不信你的话。”
“请你接受现实吧。你的身体从个头和发育上来说,明显地弱于我,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你早晚会因为吸收不到养分变得干瘪,最后,你会慢慢地死去。到那个时候,这双腿自然就是我的了。”
“呸!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可惜的是,你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了,你压根就活不到我死去的那个时候了,你懂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聪明的话,就请你自己动手解决,我懒得脏了手。”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哦?看来你不光是身体比我弱小,就连智商也远远低于我呢?我现在叫你主动放弃这双腿啊!你究竟明不明白?”
“可是我跟你长在一起,你叫我怎么放弃这双腿呢?”
那个小婴儿吓得不住地哆嗦。
另一个冷冷地打量着他,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
“你可真是弱智。这也需要我教你吗?其实,很简单的,你只要把自己的身体从那双腿上撕下来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庄梦蝶听了两个小婴儿的对话,吓得差点喊出声来,叶天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嘘——不要喊。”
当然,两个小婴儿并未注意周围人的表情,他们还在继续争吵。
“呸!我终于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休想!”
“既然这样,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我早就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这双腿原本就是我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不是你我共有的,你明白吗?”
“疯子!你已经疯了。”
“亲爱的兄弟,我必须跟你说再见了。因为我已经受够了跟你挤在母亲的肚子苦捱的日子,更是受够了跟你一起待在瓶子里的无聊岁月,我和你,是时候分开了。”
“不!拜托你冷静一点,咱俩原本就是一体的,不能分开啊。”
“哼,必须分开。现在就分。”
另一个说完,立刻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抓住那一个小婴儿用力撕扯。
“不要啊,你这样搞,我很疼的,快住手啊。”
另一个咬牙切齿地道,“蠢货,你以为我就不疼吗?我也一样很疼啊。”
“那你为什么还不住手?”
“因为我必须拿回我属于我的东西。这双腿是我的。”
另一个说完,立刻发出瘆人的大笑,然后他忽然变得面目狰狞,双手用力一扯,就听见一声刺耳的惨叫,紧接着,噗叽一声,他居然把那个婴儿的身体从自己的身体上扯了下来。
其实,还没有完全扯下来,还连着一点皮肉。
那个婴儿脸色刷白,咬紧牙关,断断续续地道,“兄弟,快停下,你不可以把我丢弃的,我和你本是一体的。”
另一个冷笑,“呸!我早该丢弃你了,如果我早点这样做,也许我会顺利地生下来,然后再顺利地活到成年,幸福地生活。”说完,继续用力扯,再次听见刺耳的噗叽声,那个婴儿已经被他扯得彻底离开自己的身体。
他得意地挥舞那个小婴儿的身体,扔得远远的。
“终于摆脱你了,你这个多余的混蛋。”
那个小婴儿瘫在地上,鲜血流得满地都是,内脏和肠子从下腹部流出来,拖在地上。
“兄弟,咱俩本是一母所生,你这又是何必呢?”
另一个哈哈大笑,“你个蠢货,到这种时候,还在说什么一母所生,真是可笑至极。我已经告诉你了,这就叫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是弱者,弱者就应该去死,你明白吗?”
那个小婴儿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朵诡异的微笑。
“兄弟,你以为把我的身体从你身上扯下来,你就能好过了吗?”
另一个笑容僵住,“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那个小婴儿哈哈大笑,“兄弟,你看看自己的肚子就全都明白了。”
另一个呆愣半晌,低头去看自己的腹部,禁不住发出一阵瘆人的惨叫。
“啊?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的,完全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