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笔记 !这如烟和福亲王的算计,绿珠那里知道?
绿珠坐着轿子喜滋滋地往回赶,心说了,看来这长的美的女人全都是草包,这望月格格白生了一身好皮囊,脑袋瓜子却不够灵活,自己几句话把她搞得晕头转向,摸不着北,把两碗毒羹呼噜呼噜喝下肚了。
此番自己可是立了大功了。
回去之后,如烟一高兴,给自己寻个富裕人家,自己很快就能过上穿金戴银、呼奴唤婢的生活了。
轿子在大门口停下,绿珠立刻迫不及待地进去报信。
等她走进三福晋房中,发现如烟正在边品茶边神态悠然地看着《三国演义》。
如烟看见她,立刻放下书,笑道,“绿珠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啊?”
“回三奶奶的话,奴婢亲眼看着那望月格格喝下两碗羹,相信现在她已经一命呜呼了。她喝剩下的羹我也带回来了。”
绿珠说完,把食盒放在桌上。
如烟点头,“嗯,干的不错,我准知道这事交给你一定能办得漂漂亮亮的。绿珠,你先坐下喝杯茶。”说完,倒了一杯茶放在绿珠面前。
绿珠却并未上前,只是低声道,“奴婢不敢。”
亲王府一向等级森严,下人在府里只准站着,哪有下人跟主子一起喝茶的美事?绿珠一向很有分寸,即使主子高兴,她也绝不做那越级的事情。
如烟笑道,“绿珠,你看你辛苦半天,我赏你一杯茶,你居然不喝。”
“三奶奶,不是奴婢不喝,是奴婢吃惯了粗食,享受不了三奶奶的香茶,所以只能辜负三奶奶的一番美意了。”
如烟笑道,“嗯,那你先下去休息吧。”
绿珠转身出门,心里却老大的不乐意,说好的婚事呢?咋一个字不提,难不成如烟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并不想放她走。
大福晋房里就有个得宠的侍女云羲,因为大福晋舍不得放她走,直到三十岁才给打发到一普通人家做小妾,既没像样的首饰又没有好衣裳穿,还得天天伺候瘫在床上的正妻,丈夫脾气还特坏,动不动就挨打挨骂,总之是吃尽了苦头。
自己将来可千万别弄成云羲那样,过着又穷又受气的日子。
绿珠叹气又如何,给人当奴才就这么回事,不得主子宠的就天天被跟自己一样的奴才欺负,得主子宠的被主子使唤惯了的就死活不撒手,耽误自己的青春。
如烟见绿珠走开,才端起倒给绿珠的那杯茶,倒进旁边的月季花盆里。
谁知,茶水一进花盆,原本盛开的月季花立刻悉数枯萎,紧接着,整株月季也随之枯萎发黄,不一刻,那株枝繁叶茂的月季竟然变成得枝叶枯黄,死去了。
原来,这如烟早在绿珠回来之前就在那个空茶杯放了不少砒霜,单等着绿珠回来,给她倒一杯砒霜茶喝,谁知这小丫头不上套,不喝那杯茶。
如烟道,“这小贼丫头,一肚子的心眼,不过,我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绿珠回到下人房也并未歇着,生**清洁的她忙着在屋里擦擦洗洗,正忙得一头汗,听见门外有侍女喊,“绿珠,三奶奶让你立刻去她房里。”
“嗯,知道了。”
绿珠只得擦把汗,把手洗干净,再次来到三福晋房里。
对于如烟的再次传唤,绿珠并不吃惊,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如烟经常是前一分钟打发她走开,后一分钟马上把她叫回房里。如烟眼前是离不了她的。
“三奶奶,您找我有事?”
“嗯,绿珠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刚才福王爷的一个远房亲戚来府里办事,说是家里的三少爷想找个年纪相当的小丫鬟给冲冲喜,他刚才一说,我立刻就想起你了。三少爷今年十七,你十六,岁数合适,而且那亲戚家境不错,不过,三少爷自幼身子骨就弱,好歹你嫁过去能做个正房,不受闲气。这三少爷的身子骨说不准冲冲喜,还能给冲好了呢。如果能把三少爷的身体给冲好了,也不失为一段美满姻缘。”
绿珠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赶紧一口答应。心说了,好歹是正房,就算那病病歪歪的三少爷死了,也没人敢欺负她。这婚事不错。再说了,福亲王家里的亲戚全都非富即贵,沾了皇亲的家庭,哪还有差的?最多那三少爷死了,自己个儿独守空房,要是能在三少爷死前怀上一子,也能母凭子贵,坐稳位置。
听如烟一说,绿珠立刻在心里盘算起来,噼里啪啦一通算计,算计的结果是,这婚事不错,毕竟她只是个亲王府里的侍女,能赶着这样的婚事,那是攀了高枝了。
如烟见绿珠喜不自胜,心里暗笑,这小丫头天天惦记嫁人,都快惦记疯了,咱正好利用她急嫁的心理给她设套。
“绿珠,你要是没意见,就赶紧回去洗个澡捯饬捯饬,一会儿我就让下人把新娘的凤冠霞帔送你屋里去。迎亲的马上就来。”
绿珠大吃一惊,“啊?这么快啊?”
“是啊,三少爷身子骨太弱,着急给找新娘子给冲冲喜呢。刚才那亲戚特意跟我说越快越好,你能等,三少爷的身体可等不了啊。”
“成,我懂了,三奶奶,我这就去洗澡。”
此时,绿珠春心已动,哪里还辨得出这如烟的话是真是假。
再加上,旧时风俗也流行冲喜。为啥那时候冲喜这么流行呢?这还得说是因为当时的社会风气,满街的大烟馆,不少富裕子弟耽溺于此,再加上当时医术不发达,很多疾病得不到医治,所以当时咱们中国男子被洋毛子冠以东亚病夫。于是乎,冲喜就莫名其妙地流行起来,有些人冲喜之后,身体渐渐好转,有些不走运的家伙,冲喜之后,立刻丧命。
而且这冲喜一般都是急茬的,有不少人在临终之前娶妻就为了给自己冲喜。
所以,这绿珠也没有多想。
绿珠一扭脸,发现那盆枯萎的月季花,大吃一惊,“哎哟,这盆月季花可是我大前天刚从花坛里移到这花盆里的,怎么这会子就枯萎了呢?”
如烟道,“绿珠啊,一盆花有什么打紧?回头再移出一株就是了。你赶紧洗澡去。”
绿珠应了一声,转身朝下人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