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捉鬼笔记 !“臭要饭的,你可真是个没用的家伙,这样就被吓住了吗?”
大块头走过去,一伸手揭开女尸的头盖骨。
这动作几乎把梁军吓尿。
所幸,女尸的大脑早就被掏空了。
大块头从空空的脑壳中取出的并非脑髓而是一个小布包。
“你猜这个小布包里装的是什么?”
大块头把小布包举到梁军眼前,哈哈大笑。
梁军摇头,“不知道。”
大块头得意地笑笑,“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小布包里装的是稻草。”
梁军大吃一惊,“为什么要掏空她的脑袋装上稻草?”
“因为我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草包,她不配拥有大脑,稻草才她脑袋里应该有的东西。”
对于这种可笑的观点,梁军当然不敢反驳,只能苦笑着点头。
“现在,我请你看看这具女尸的内脏。”
大块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梁军吓得毛骨悚然,不觉哀求道,“大哥,拜托你,别玩了,我生来就怕看这些血淋淋的东西。”
“你不要害怕嘛。”
大块头发出一阵瘆人的大笑,走上前,一把扯开女尸的衣服。
女尸的肚皮上有一个Y字形的切口。
“不!不要了!”梁军是真的吓懵了。
嘶啦一声,大块头扯开她肚皮上的切口。
“内脏全都在这里了。”
梁军再也承受不住,捂着眼睛,尖叫起来。
“臭要饭的,你的胆子太小了。”
大块头大笑着,从女尸的肚子里掏出一个个小布包,放在箱子盖上。
他随手抓起一个小布包举到梁军眼前。
“猜猜这个小布包里装的是什么?”
“稻草吗?”
“不!”
“那这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这里面装的是香料。不信的话,你可以闻闻。”
不由梁军愿意与否,大块头已经把那个小布包举到他的鼻子下面。
梁军皱着眉头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松木香味。
“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香?我没骗你吧。”
梁军点头。
“你刚才问我,谢宝儿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腐烂,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其实保存尸体是一门手艺,是技术活。”
大块头神情严肃地看着梁军,梁军只好点点头。
“一具尸体的腐烂往往是从尸体的内容物开始的,那么什么是尸体的内容物呢?就是尸体的眼睛、大脑和内脏。血液也算上。也许你觉得把一具尸体挖去眼睛、掏出脑髓和内脏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可是,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必须得这么做。”
“那就是说,挖去内容物就可以防腐了吗?”
大块头摇头,“不,远远不止这么简单。要想给一具尸体保鲜,必须在人刚刚咽气的时候把血放干净,放完血之后,再用福尔马林溶液反复冲洗尸体的血管。然后挖掉死者的眼睛,取出脑髓和内脏。在死者空空的脑壳和腹腔里放入装着泡碱粉的布包。泡碱粉你懂得吧?”
梁军摇摇头。
“就是干燥剂,水分是尸体防腐的大敌,要想防止尸体腐烂,必须把水分全都吸干。干燥剂放的时间最好长一些,以确保水分被彻底吸干。做完这一切之后,再在尸体的表面涂上厚厚的油膏和松香溶液。这样处理过的尸体,就能长久保鲜,不容易腐烂了。”
没想到,大块头说起尸体保存的方法,竟然如此专业。
“没想到,尸体保存也有这么大的学问呢。”
“当然了,我就是用这种方法保存谢宝儿的尸体,你看效果还不错吧。”
“很不错,刚才一打开箱子,我以为她还活着呢。”
梁军只好继续拍马屁,其实心里早就恶心到了极点。
“其实,我每天都会来这里找她谈心。”
梁军大吃一惊,“跟她谈心?”
梁军心说了,雾草,我没听错吧?
大块头厉声道,“是的,就是跟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那个,我只是好奇,她已经死了,你跟她有什么好谈的呢?”
“能谈的多了,我跟她谈我的人生,谈我曾经的理想。”
“你曾经的理想?”
梁军其实想说的是,这货也会有理想吗?
“是的。”
“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曾经梦想做一名特警。”
“哦,那不错啊,为什么不去报名试试呢?”
“报名了,可是文化课不及格,被淘汰了。”
大块头说着,神情居然有几分落寞。
不是吧,这家伙当不成警察就去当罪犯,是不是也太极端了呢?既然有一身好本事,当不了警察,做个安保人员也错啊,何苦要去犯罪呢?
可是这种真话,梁军哪里敢说出来呢?
梁军现在要做的是,继续跟他扯闲篇,绝不能冷场。于是他就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跟他瞎聊。
“你跟她谈话,她会有回应吗?”
“我不需要任何回应,我只是需要她倾听,她只要做个聆听者就好。事实证明,女人这种生物,只有死去才能彻底安静下来,否则就会像另一个女人那样,每天歇斯底里地喊叫,吵得我头疼。”
这话听得梁军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我刚才怎么没看见那个女人呢?
“另一个女人?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吗?”
“是的,她太吵了,而且不懂得服从,所以我只好把她给锁起来了。”
“哦,锁起来?那么说来,那个女人还活着吗?”
大块头点点头,“是的,她还活着。她犟得像头牛,有时候,我真想一把掐死她算了,可是又担心她死了之后,没人陪我玩了。”
听了这话,梁军放下心来,至少她还活着。
“对了,那些内容物你都丢哪里了?”
大块头面无表情地道,“吃了。”
“吃了?”
梁军忽然感觉脊背发凉。
“全都吃了。眼睛是生吃的,据说这样可以明目。内脏是炒辣椒吃的,脑是放在锅里煎的。味道好极了。”
尼玛,大块头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谈论什么美味大餐一般。
梁军忽然感觉胃里一股酸水上涌,哇地一声,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