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皇帝打江山 !魏清风沉吟道:“收拢完溃兵,大军会撤向临蒙休整,等候朝廷的调令!”
宗人正等沉默不语,也只能如此了。
玲珑公主期期艾艾道:“大军继续后撤,那,那这里的百姓怎么办?柳州城和附近的百姓都已经迁向了后方,可是这里的百姓还没有迁走呢!”
魏清风一脸的愧疚之色,宗人正叹道:“没办法,来不及迁走了,顾不上了!”
玲珑公主听了不禁咬紧了嘴唇,以前她还不懂,但是这次前往柳州他看到了尸横遍野的景象,才残酷了,这些百姓留在这里会不会也遭了兵祸?
卞青豆沉声道:“大周皇帝也并非噬杀暴虐之人,况且他南下可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占领这片土地,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仁假义,他应该都不会大开杀戒,祸害百姓的。”
玲珑公主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对卞青豆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因为卞青豆真的对唐宁十分了解。
宗人正沉声道:“也好,我们这就启程返回都城,若是皇上问起来,我会如实禀报的!”
魏清风点头道:“随后我也会将如实上奏朝廷,向陛下请罪,等待陛下的旨意。”
赵神官沉声道:“随后我会亲自前往橘山向司座大人请罪,禀报柳州之战的经过。”
宗人正一行人心情沉重的离开了,一路疾驰向南而去。
东海城之繁华天下第一,若要问天下第二是哪里,那一定是南楚都城。
都城文风鼎盛,歌舞升平,直到大周皇帝决意南伐,都城的歌舞升平才有所收敛。
随着秦镇和柳州两城重兵压境,一向歌舞升平的都城士林百姓们终于有了几分危机感。
就连一向善奏靡靡之音的歌女乐伎们改了曲风,多了感叹天下兴亡之意。
不过也多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因为秦镇和柳州距离都城还远的很。都城之内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醉生梦死。
秦镇和柳州向后兵败之事已经在都城里传开了,大家听了都觉得不满,守城就可以了,为何非要出兵跟人家硬来呢?
朝中虽然有志之士,但是终究太少了。
柳州城被攻破的消息还没有传回都城,宗人正已经带着玲珑公主疾驰返回了都城。
都城依旧繁华,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进入都城之后,那扑面而来的热闹气息让他们十分不适。
因为柳州城尸横遍野的残酷景象仿佛还在眼前,仿佛抽一抽鼻子就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然而这里却歌舞升平,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慵懒的笑意,和武靖县外那些败兵惶惶不安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简直恍若两个世界,进入都城内的宗人正和玲珑公主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宗人正苦笑不已,京城的人知道柳州城的战况吗?知道现在形势有多严峻吗?若是知道了他们还能这么悠闲吗?
“段老二,走,去梨园班子听戏去!听说今日骆大家捧场!”
“呦,骆大家捧场,这可是难得一遇,说不得今日得尽兴而归!”
“老哥,不是我跟你吹,媚香苑里新来一位佳人,琴舞双绝,假以时日必然名动都城,你我趁早一亲芳泽岂不妙哉!”
……
进入都城之后,宗人正和玲珑公主一路向皇宫行去,耳边时不时传来行人的话语,听在他们耳朵里让他们很不是滋味。
玲珑公主前去求和一事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赞同的有,不赞同的有,当宗人正和玲珑公主抵达皇宫的时候,守卫皇宫的侍卫们见了不禁大吃一惊。
玲珑公主怎么回来了?侍卫们心里十分疑惑,但是看到宗人正面沉如水的模样却又不敢相问。
南楚皇帝正在赏心亭焚香听曲,听到小太监禀报说宗人正和玲珑公主来了,不禁吃了一惊,彻底从空灵的意境中回过神来。
“宗人正和玲珑怎么回来了?宣!”南楚皇帝白皙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南楚皇帝五十许人,十分富态,只是面容中带着几分不健康的白皙。南楚皇帝虽然尊贵,但是却有更加尊贵的神殿压着,处处收到掣肘,所以南楚皇帝多纵情声色,当今的南楚皇帝也不例外。
“参见陛下!”
“父皇!”
宗人正面沉似水,玲珑面有惊慌之色,南楚皇帝挥了挥手,周围的乐姬都躬身退了下去。
玲珑回来了,显然说明求和之事没有成功,只是玲珑不该这么早回来,就算一时没有成功也该多试试。
南楚皇帝沉声道:“说说吧!”
宗人正跪倒在地怆然道:“陛下,柳州城已经被大周攻破了!”
哐啷,名贵的香炉碎了一地,南楚皇帝霍然起身,震惊道:“什么?你说什么?!”
宗人正沉声道:“陛下,柳州已经被攻破了!”
南楚皇帝摇头道:“不,这不可能!柳州怎么会攻破,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满朝上下,连同神殿,都认为柳州城至少能坚持半年,甚至能坚持一年,将大周的大军拖垮。
大家更加担心的其实是秦镇,担心秦镇会被早早的攻破,如今秦镇都没有被攻破,柳州城怎么会被攻破?
这才正式开战几天?即便这话是从宗人正口中说出,南楚皇帝也难以置信。
宗人正沉声道:“陛下,不是臣从别人口里听来的,而是臣亲眼所见!臣亲眼所见柳州城已经被敌军占据,臣一路向南遇到了败兵,也见到了魏帅和赵神官,柳州城真的失守了!”
亲眼所见!柳州城真的失守了?南楚皇帝听了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向后倒退了两步,后面的太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忙涌上前来扶住了皇帝。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父皇!父皇!”
宗人正和玲珑公主也连忙上前来,一脸担忧的神色。
“快,快扶皇上坐下!”
“太医,太医,快去召太医!”
南楚皇帝也只是一时激怒攻心,这一会儿已经缓了过来,有气无力道:“不用宣召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