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1990 !“我能信任3DFX总裁巴拉德吗?”
和兰诺夫QDI分公司的合作不太好在电话里谈,3DFX内部又有三个大嘴巴,现在想中止一样有点晚了,除非能让巴拉德出面,而且为自己保密。
“他只是你通过猎头公司招聘的一位职业经理人,APLUS。”琳达没有正面回答。
是啊,米国职业经理人是最不能被信任的一种生物,“让梅博士出趟差,带话给兰诺夫,让那边高层到时别大张旗鼓宣传吹嘘拿到了顶级3D加速卡的生产许可,我知道他们的通常做法,但……现在我需要他们帮我保持低调。”
非常时期,先假意撇清,以后再悔过,嗯。
“Mimi,你在哪?”
“彩排现场。”
“好的,我出机场了,很快就到。”
继续行程是他和手下们定好的预案,现在不能让外界感受到自己对丹伯顿的指控很紧张,虽然实际情况是外松内紧。
在穿过演播厅外边凌乱的过道时,“APLUS。”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熟悉的某个角落里传了出来,“私下聊聊。”
太好了,党鞭大人只是过于谨慎了点,“道格,又是你,每次都吓人一跳。”宋亚让随行人员都退远,抱怨着走进阴影中,“你怎么比我到得还早?而且还溜进了电视台内部。”
“听证会中途休息时我就往纽约赶了。”安德伍德的幕僚长回答。
“华盛顿到纽约这一路上可有点堵。”宋亚故作轻松的笑道。道格这家伙目光犀利得好像能看透人心,现在可不能让狡猾的他和他主人察觉到自己正对丹伯顿的指控而紧张。
瞧我现实中的演技吧,哼哼。
“我没有开车。”道格没有说明他到底是怎么到的,但宋亚猜应该是利用了某些特权,听说国会山里的很多人经常利用军机接送政客和军方高层办私事。
“至于这里,政客的媒体界朋友很多……”道格也确实在仔细打量。
“哈哈,真羡慕你们,有些东西真的是花钱买都买不来的,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来越能感受到这一点了。”宋亚懒洋洋地学他靠墙站定。
“你犯规了,APLUS,丹伯顿的指控会牵涉进很多的人。”道格说道。
“如果你是为那件事来的,那我要说整件事都非常荒唐,Fxxk!我感觉那个什么丹伯顿议员就是想诈我一下,呵呵,他竟然敢瞧不起全米第三百名的富豪……”
“这是你那些精英手下们的判断吗?”道格平静地问。
“呃,他们劝我慎重对待。”
“你确实应该听他们的。”
道格这关似乎过了,他站直身体,“这不是什么财富游戏APLUS,丹伯顿和外交委员会的杰西赫尔姆斯参议员是盟友。”
“我听说了,他们在联手推一个对古巴严厉制裁的法案是吗?”
“那个法案只是议会多年积攒下来的,对古巴大量强硬政策比如托里切利法的再总结文件,是我们‘世界新秩序’国策的延续,不全是他俩的功劳。”道格科普。
“我手下建议我在这个法案上给他们捣蛋,以换取交易资格,安……他能帮我吗?”宋亚问。
“那个法案本来就很难通过,杰西赫尔姆斯和丹伯顿人憎狗厌。”
身为驴党党鞭的幕僚长,道格自然对属于象党超保守派的‘不议员’没什么好话,“即使通过,阿肯色大统领也不会批准,他正被那两只疯狗追着咬。”
“那太好了,现在我也面临着和大统领一样的困难,你们也得帮我。”宋亚笑道。
“别还不当回事APLUS,他们的咬合力惊人。”
道格也笑了一下,“总之,那些技术资料是怎么回事?”
“我肯定没做,但我确实记不清当时的具体细节了,斯隆建议我不要在电话里问,所以等我明天参加完脱口秀节目回芝加哥……”
“谁可能记得?当时的荧光剂工厂总经理?还是那个被丹伯顿提及的,频繁往来两国的宋阿生?琳达?古德曼?哈姆林?”
“呃……”宋亚脸上的笑容不自觉消失了,目光一厉,“道格,跟他说,我会问清楚的,但在这之前,不要随便动我的人。”
“你的时间不多APLUS,疯狗们扑向猎物的速度飞快。”
道格笑了笑,“好了,谈话结束。”
“就这?嘿,道格,他得帮我。”宋亚叫住他,“如果还想维持和我的友谊,花我的钱去强推那什么酒鬼罗素的话。”
“如果不是他,听证会中途休息后南茜帕特里夏就要帮丹伯顿抓叛国者了,我知道你当时看见了我,对吗?APLUS,你国会山的朋友们都在行动,但可千万别再犯规了,否则就辜负了我们。”
道格说:“不过你当前策略暂时是对的,舆论普遍没把这件事看得有多严重,那么……继续保持,去彩排吧,我不想被人看到。”
宋亚对他点点头,先一步离开角落,“Mimi在哪?带我去。”
国会山,“伯顿议员可不想见为叛国者服务的政治顾问,你已经不是说客了,斯隆。”丹伯顿议员办公室的人给在华盛顿打探一圈毫无所得的斯隆女士吃了闭门羹,“而且你以前当说客时也很招人厌。”
“我的委托人只不过想确认一下他和伯顿议员的误会,是不是以前有过某件被大家忽略的事……”斯隆暗示。
“抱歉,我们不做交易。哦对了,提醒你一下,很快参院外交委员会就会指定一位独立检察官调查此案,让你的主人洗洗干净等着进监狱吧。”
那就是没得谈了?斯隆冲对方翻了个白眼,“独立检察官?哈!又有花钱的名头了对吗?我就知道,你们在国会捞各种拨款从来不做对民众有利的事,而是把钱投资在政治倾轧上。”
“因为华盛顿挤满了肮脏虚伪的政客,包括那位大统领先生。”对方冷笑。
斯隆扭头就走。
苗头很不好,她在对方面前没有示弱,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参院外交委员会主席办公室可没众议员的门好进,她想尽办法,花了不少钱和老交情,才在国会山俱乐部,也就是象党政客经常举办各种活动的场所门口,‘偶遇’了一位杰西赫尔姆斯的亲信,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你们在帮助丹伯顿对付APLUS对吗?”
这种重要场所骚扰政客是要背很大风险的,幸好以前和对方打过一次交道,斯隆不敢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了。
“差不多是这样。”这位中年白男驻足,并没有否认。
“还有可挽回的余地吗?”斯隆心中一喜,追问。
“我不太清楚,应该有吧?”对方翘起了嘴角。
“我们该怎么做?”
“自己想,那样才更有助于加深记忆……再见,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