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眼光的重要性(1/1)

湘信有鬼 !要说苗疆的人没有听过彭家,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苗疆能够自称自己是彭家的人,却不是只要姓彭就敢说的。

这种尊贵几百年近千年来,已经深入人心,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张口就来的。毕竟这已经不是损害彭家的声誉,而是伤及到苗疆人对这个姓氏的信仰!

所以敢说自己是彭家的人,一般都是真正有来头的人,才敢这样对着别人说自己的出处!

因为彭家在苗疆掌权超过八百余年,不说其子孙延绵,后来所发展出来的支系,光是在清末打击取消彭家世袭,外迁彭家子弟时的规模,历史上都有着详尽的介绍。

不过大家之所以对彭家的尊敬,乃至于彭家有着几百年的辉煌,在苗疆人的传说里,却是来自于彭家的其中一位始祖彭师杲!

彭师暠(?—984),又名彭师杲(音同暠),乃是唐末五代时至宋初人,后世称其为苗疆保靖宣慰司始祖,其后代都是真正独居一方,割地苗疆自治的土皇帝!

这位彭祖是当时楚境溪州刺史彭土愁的次子,最初苗人彭士愁乃是被楚王马殷所笼络,并与之结为儿女亲家,这在当时割据林立的天下,为了壮大自己实力属于正常。

不过后来马殷去世,苗疆和楚地继承者发生大战。随即苗疆退守,不得不和楚地马家签订和盟。虽然随即楚地解体,但是彭士愁的儿子彭师杲却继续拥立马家子孙,并且随着马家子孙一起被俘至南唐京城金陵去。

不过南唐李家却十分敬仰彭师杲,甚至当时中原的正统周国,都闻其大名加以诰封!最后彭师杲终老于金陵,期间累封武安军节度使、充砂井镇边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刑部尚书、前守富州别驾兼御史大夫、上柱国。

后晋天福五年(940),后世闻名的溪州之战,以彭士愁请降告终,苗汉双方言和,但是彭家自此闻达于苗疆,号称诸苗之首!

骁勇善战的彭师暠,作为人质遣往长沙驻军,却和马殷子弟交好,使得彭家在苗疆快速发展!后任强驽指挥使领辰州刺史,共计十一年,更是壮大了彭家坚实的根基,以至于后来他十余岁的幼子,都可以号令诸蛮。

后周广顺元年(951)南楚灭亡,他随南楚马家宗室入南唐,南唐中主李璟闻其忠节护主,直接擢为殿直指挥使。虽然彭师杲后卒于金陵,他在南楚时辰州刺史是遥领而已,而且其子孙未离开苗疆溪州地区,故尔因此得分理溪州诸军事。

后来其子孙也一直守保靖,故保靖司以师杲公为始!一个可以统帅苗疆数百年的家族,虽然和古代那些向向、姓张的家族比起来,彭家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是那些远古家族的时代,和近代的这些家族比起来,彭家显然更加活生生的让人接受。

所以在苗疆能够说出来自己是彭家的人,如今还真不多。这个人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自然得意的样子,好像自己和这些人不一样!这种与生俱来的优势,和天生具有的孤傲,言行举止之间显露无疑!

确实听到这个男子这么说,最震惊的还是龙崎和吴三婆这些长老。

他们隐隐早就听到,云麓寨子和里面是有关系的,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彭家的关系!

一直有传说,整个桐木溪都是彭家的地盘,可以想像得到这其中的震撼,所以听到这个男子这么说之后,有些人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彭家的人丢了么?”忽然一声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徐不疾的语调,让人听来感觉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

听到这么说,这个男子偏头看向张燕,虽然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但是却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张燕实在太过普通,任谁看到都不会感觉到杀机!

不过想到这次接到的消息,他的脸色不由顿时拉下来,却偏头看向了龙崎和吴三婆这边,声音顿时也冷了下来:“你们江头寨子的胆子,倒是真的不小呢!当真会有那什么张家的依仗,居然也敢在彭家面前如此放肆?”

“这话就莫名其妙了!”张燕伸手拉着了吴仙微微颤抖的手,不想这个还没有懂得人性复杂的女子,就已经直接被这环境所摧毁了!

本来按照张燕的情形看来,一直都处在自身难保的状态。可是因为成功把向莹几个人引入了山谷,虽然不敢说是尽歼,但是至少也算是暂时安全了。尤其在了解了这些大家族人的龌龊事之后,张燕忽然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了。

因为如果自己一味的回避,反倒是更给了这些人嚣张的资本,所以张燕决定不但要反击,而且要给这些人沉重的打击。这种打击不但要深入骨髓,而且要让这些大家族的人终身难忘!

如今所选择的,或者说碰到彭家的这桩事情,张燕心里忽然觉得,可能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吧!

虽然不一定说要跟哪一家来个下马威,但是彭家参加了袭击自己。既然他们首先冒犯自己,自己倒不妨狠狠的教训他们一下。想到这里的时候然后平静的看着这个男子:“如今外面和里面是两个世界,你们彭家莫非要坏了这规矩?来彰显你彭家的能力不成?”

这刻张燕不轻不重的也没有着急,丝毫没有掩藏自己的想法,目光静静的令人心里发虚。看着面前的人,只想让他逐渐走向疯狂。

“你是什么人?”这次是那个年长的男子说话,而且还居然抱拳对张燕施礼。他虽然也看见向祚和向武的样子,却没有丝毫出手相助的意思!而且他从来到这里,虽然也看见了这一切,却一直没有出声张扬。这个时候看到张燕的冷静,他心里忽然升起一阵不妙的感觉!

这种举止令向祚有些绝望,看着这两个彭家的人,想到自己这些年的付出,他首次感觉到自己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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