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公主又见鬼了 !皇宫,万福宫。
上官燕婉从地府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叫去了万福宫,说是太后想念几个丫头了,招过去见见。
刚走到万福宫门口,便瞧见了陈琇莹,嘴角一勾,迎了上去。
“六皇嫂。”
陈琇莹往日里都是跟她表姐表妹相称,突然换了称呼,还有些不适应,楞过之后,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
“许久不见,甚至想念啊。”
上官燕婉轻浅一笑,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时候,怎么会想起我,六皇嫂莫要哄我开心了。”
陈琇莹闻言,俏脸飞红,在她手臂上轻轻扭了一下。
“你又寻我开心。”
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走进了前厅,抬头一看,陈皇后和太子妃已经到了,正坐在那里同太后说话。
两人急忙上前见礼,被丫鬟扶住了。
太后看到两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朝两人招招手。
“都是自家人,莫要行虚礼,两个鬼丫头,刚刚又在偷偷说什么呢。”
上官燕婉和陈琇莹一左一右在她身侧坐下,眉开眼笑,逗她开心。
“皇祖母,我和六皇嫂正在讨论,谁更想你呢。”
太后听到这话,笑得合不拢嘴,拍着两人的手,也跟着说打趣的话。
“哦?还有此事?那你们可得出结论了?到底谁比较想哀家啊?”
陈琇莹轻轻地给太后按揉着手臂,红唇一挑,娇羞一笑。
“自然是我。”
太后不解,“为何?”
上官燕婉同样不解。
陈琇莹眉眼轻舒,眼珠一转。
“见之愈切,思之欲狂,我比虢平多见皇祖母一次,所以应当是我更思念皇祖母。”
太后闻言,抚掌大笑起来,指尖轻戳她的额头。
“你呀,你呀,都是成亲的人了,还这般顽皮,就你歪理多。”
陈皇后也跟着打趣,“母后好意思说这话,还不是被你给惯的。
两个丫头从小在你跟前长大,被你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着,都给宠得没边了,您看看太子妃,可不像她俩。”
郑佩兰正襟危坐,闻言,娇羞地嗔了陈皇后一眼。
“母后,莫要寻儿臣开心了。”
太后看两人一眼,脸上的笑越发浓,一左一右拉着上官燕婉和陈琇莹的手。
“没错,她们俩从小就是哀家的心头宝,你们都比不得,哈哈哈。”
一时间,满屋子的说笑声,其乐融融。
过了会儿,太后忽而换了个话题,略带悲伤。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最近啊,经常会梦见你们的皇爷爷,哀家就在寻思着,莫不是快到离开你们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原本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屋子突然安静下来。
陈皇后与两个儿媳妇对视一眼,急忙开口。
“母后,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眼看着过了中秋,就是您的六十大寿了,我们还等着给您拜寿呢。”
郑佩兰赶紧附和,“是啊,皇祖母,近日里,太子忙得脚不沾地,说是在筹备您的千秋节呢,我们都很是期待。”
陈琇莹楞过以后,眼角晕出泪花,抱住太后,心头一酸,鼻尖一热。
“皇祖母,您会长命百岁的,不要说这话吓莹儿,您说过会一直听我给您讲故事的,不能言而无信。”
唯有上官燕婉久久没有开口,她恍惚想到在地府时,上官旭说的话,心头狂跳。
难道皇爷爷说的生老病死就是指皇祖母?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上官燕婉直接摇头否认,不会的!
“虢平,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快给皇祖母说说。”
上官燕婉回神,心头一阵酸涩,眼泪争先恐后涌出来,模糊了视线。
“皇祖母,不要,虢平不要离开你。”
上官燕婉小的时候很调皮,甚至有些跋扈任性,就像陈皇后说的,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太后的宠爱,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她已经习惯了太后的宠溺,也想尽孙女的义务,尽全力回报她的爱。
每天多想太后几遍,多来几趟万福宫,可她还没做好送太后走的心理准备,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太后见她突然哭出来,倒是被吓了一跳,急忙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虢平,莫要伤心,哀家只是这么一说,可能是太想念你皇爷爷了,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皇后和郑佩兰也被她吓到了,一脸呆愣地看着她。
平日里想看到上官燕婉哭,那是比登天还难,今日还真是古怪。
陈琇莹见她哭,想起往日时光,也跟着哭起来。
一时间,原本还是欢歌笑语的大殿,立刻变成了哭声的海洋。
太后自以为说错了话,把两个心肝宝贝给弄哭了,心里自责不已,哄了许久,才止住了。
氛围渐好,几个人坐在一处,又聊起了几日后的中秋家宴。
女人跟女人在一起,从来不缺话题,一直到了晚间,才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