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公主又见鬼了 !孙启晏见云依斐倒在地上,也不去想他为何突然就倒地了,举起长剑就刺了过去。
可剑尖刚到身前半尺处,眼前黑影一闪,虎口一痛,手中长剑被踢了出去!
变故陡生,猝不及防的偷袭!
孙启晏尚未看清发生了什么,紧接着身体也被人踢了出去!
飘在半空中的魏国公有些神志不清,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回事?
难道今天是他的大灾之日?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窝囊气!竟然一天之内被人丢了两次!
单影等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再做起来,已经轻车熟路。
就在上官燕婉踢出长剑的时候,他们便有了不祥的预感,脚下发力,冲了上去。
果然,国公爷被那小白脸一脚蹬过来了!
他们甚至有些庆幸,幸好跑得快,接住国公爷了!
单影生怕再被孙启晏骂,接到他后,赶紧松开了手,站到一边去,继续当一棵树。
被手下接住之后放在原地懵逼的孙启晏:……
顶头上司一副能吃人的青黑脸,哪里敢多看一眼,单影转过头,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可当他看到那个场景,再次僵化了,心里的震撼绝不亚于国公爷被人一脚踹开。
只见虚弱的国师大人正躺在那小白脸的怀里,这本没有什么,毕竟人家是公然搞断袖的,已经见怪不怪。
可是,但是,国师大人不是严重洁癖吗?那小白脸身上的软甲明明沾着血,都把国师大人不染纤尘的白袍弄脏了!
可国师大人却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小白脸身上的脏污,反而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一副弱不禁风求抱抱的可怜相!这尼玛还是我们大端朝的国师吗!也太惊悚了!
显然,跟他想法一致的,不止一人。
开平军看着孙启晏能杀人的阴沉脸,杀敌时眼都不眨的八尺汉子,此时却个个抖若筛糠。
一天之内,看到国公爷被人丢了两次,不会被毁尸灭迹吧?
刚刚来到的黑甲军全军肃穆,却一个个憋笑憋的脸通红,大气都不敢喘了,生怕一张嘴就笑出来。
国师大人威武!完虐国公爷!
上官泽辰看到这辣眼睛的一幕,嘴角抽抽的厉害,这货又在作妖,欺骗我皇妹的感情了!
已经把头缩回去的孙思柔突然感到全场一片寂静,又忍不住搂着钟小将军的腰,侧出半边身子探头看过去。
但见国师大人躺在姐姐的怀里,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虚弱模样,吓得眼睛瞠大。
“师父,国师大人不会真被我大哥打伤了吧?刚刚还飘然如风,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被风吹在地的落叶了?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大哥惹大麻烦了,不会真的要满门抄斩吧?
师父,咱们赶紧回去吧,我要给我娘亲写封家书,让她赶紧出府躲起来!”
风中凌乱的钟良钰:……
这他娘的什么跟什么呀!
上官燕婉刚骑马到云依斐不远处,就见他被人推倒在地,眼看着孙启晏的长剑已经刺到了胸口,吓得头脑一懵。
身体远比脑子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从马上飞下来,一脚把孙启晏踹了出去。
她把云依斐抱在怀中,紧张兮兮地检查着,生怕哪里被戳出个洞。
关心则乱啊,也不想想国师是什么人,就算是体力不支,也不会让人伤了他的。
云依斐抓住她的小手,细腻修长的指尖轻点她的额头,声音极小。
“婉婉,我没事,不要担心,只是刚刚摆阵,消耗过大,有些体力不支而已。”
上官燕婉见他脸色苍白如纸,身瘦如削似竹,心疼不已,眼底已见泪花。
“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对付鬼将军,还要摆封灵大阵。”
云依斐看到她眼角的湿润,心里隐隐作痛,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说什么傻话,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点事情还难不倒我,不过就是费些体力而已。”
两人抱在一处,互诉衷情,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仿佛其他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打了人,还不思悔改,还有没有王法了!
两人的无视,惹恼了孙启晏,本就因为那一脚燃起了怒火,此时更是噌的一下窜起,几欲焚天!
孙启晏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两人身侧,长剑直指云依斐心口,脸上凶神恶煞,额上绷着青筋。
“你算计我!”
孙启晏那么聪明的人,不过是几个转念间,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云依斐突然倒地,不过是为了吸引上官燕婉的注意力,并以弱者的姿态博取怜惜!
上官燕婉本就心仪于他,肯定会很心疼,同时,就会更加痛恨施暴的人!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怪就怪,他低估了云依斐,没想到他竟如此能屈能伸,这种扮弱小博同情的事,都能做出来,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之前无缘无故将他丢出去,让他在众将士面前颜面尽失,旧恨还未消,又添新仇!
此仇不共戴天!
至于第二次将他踢出去的上官燕婉,同样不能放过,敢让他魏国公出丑,一个都不能放过!
孙启晏越想越气,恨不能一剑把两人都剁了!
上官燕婉见他走过来,急忙又把云依斐往怀里一紧,赤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他。
“魏国公,你这是作何?咱们可都是大端朝的子民,内部厮杀算怎么回事!
刚刚你追着国师大人喊打喊杀,将他踢倒在地,身受重伤,现在居然还想着杀他,到底居心何在!”
赤裸裸的贼喊捉贼!明明受害者是他,怎么就变成云依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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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表示,身体太累,不能以暴制暴,只能暂且装小白兔了,婉婉,抱住你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