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眼能见鬼 !海晟沅有些不满,难道这些小贱人们还敢跟自己弄出什么幺蛾子不成?小心扒了她们的皮!
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传入鼻孔,他本能地伸手揉了揉鼻子,发现那种臭味更加强烈了。
与此同时,他感觉手上有种黏糊糊的感觉,也揉到了脸上,什么东西还在嘴唇上蠕动。
不,这绝对不是美女的柔唇……是,是……
海晟沅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弗一剥开眼睛,便看到一个半腐烂的人头赫然印入眼帘,与他相距不到0.0001毫米……
或者说刚才他正是趴在这具半腐烂的女尸上,又抱又啃,攻城掠池。
女尸的样子死去至少有一两个月了,身上的肉已经彻底腐烂,无数的蛆虫在里面钻进钻出。
张开的嘴巴露出两排并不完整的牙齿,他看去的时候,一条肥硕的蛆正好从缺开的豁口地方蠕动着爬了出来。
这时,海晟沅手上和身上传来黏糊糊的湿滑冰冷的感觉……与梦中的冰寒的印象重叠起来…
海晟沅嘴巴大大张开,人在极致恐惧的时候反而无法叫出声。
他努力地撑着想要爬起来,但是因为太害怕了,整个人想筛糠一样。
手也不知道撑在什么地方,突然一松,身体往下一坠,发出“咔嚓”的声音,低头一看,他发现自己刚才竟是撑在了女尸的身体上,直接把腹腔戳穿了。
整只手都穿进了里面,瞬间,就像是被一团冰冷的腐烂的酱肉包裹着的触感从手上传入神经,然后无比清晰地变成一幅生动的画面印在脑海中。
喷出的腐臭的气息让他近乎窒息。
当海晟沅把手抽出来的时候,上面沾满了尸水腐肉……还有一条条在手上爬行的蛆虫。
啊——啊——啊——
海晟沅使出浑身的力气,终于叫了出来。
随着这一声惨叫,他再次从床上惊坐而起。
刺耳而凄厉的惨尖叫声还在继续,海晟沅他本能地胡乱甩着手,拍打着,想要把身上的腐肉和蛆虫甩掉…
“老爷,老爷——”
轻柔的带着一丝丝不满的娇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海晟沅变得更加惊恐了,女尸,一定是那具腐烂的女尸来缠着他了。
他不敢往后面看,只本能地朝后甩手,想要摆脱对方…
“哎哟——老爷,是我玉芳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女人被打痛了,一边埋怨道,一边抱住对方的手臂,大声喊道。
海晟沅终于回过神来,看到旁边赤裸身体睡眼朦胧的女人,不就是自己的妻子曼玉芳吗?
他自己也没有躺在女尸身上,而是正坐在床上,准确地是说在睡觉。
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旁边的曼玉芳已经披衣起来,一边安慰他,说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然后去给他倒水。
海晟沅身上已经被汗湿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仍旧心有余悸的感觉。
那个梦真的好真实……鼻翼间的腐臭,手上黏糊湿濡的触感,以及身下硌得生疼和冰冷的感觉……都如同印在了他的骨子里一样。
海晟沅不停地颤抖着,神色十分的惊恐不安。
一边喃喃地应道:“刚…刚才我我梦见一个女尸,一个几乎完全腐烂的的女尸缠着我不放,我……”
他一边说着,正好曼玉芳已经倒了一杯水朝他走了过来,在把杯子递给他的时候,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安慰道:“老爷定是这段时间太过操劳了,等会我给你按摩按摩。”
海晟沅看着面前的女人,在朦胧的烛火照耀下是那么的温柔可人,真是一朵解语花。
对方温柔的小手先是给他按摩着肩膀,然后按着按着就不知不觉往下面滑去,然后……
海晟沅正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妥,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便感觉到小腹一紧,闷哼一声,一把抓着这只“调皮”的小手,用力往自己怀中一带。
女子发出一声娇嗔的嘤咛,身体便软软地靠了过去。
就在女子朝海晟沅靠过去,他正想来一场软玉温香的激战以发泄刚才的噩梦惊恐的时候,他终于察觉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玉芳?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个念头刚刚一起,海晟沅感觉抓着女人的手上一滑。
传来黏糊湿滑的感觉……与此同时,刚才在噩梦中的恶臭也钻进他的鼻孔。
海晟沅顿时感觉尾椎骨一冷,刚刚在小腹燃烧起来的那团浴火顷刻间被浇灭。
他再次看向女人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对方竟然变成了梦中那个半腐烂的女尸。
啊——啊——啊——
海晟沅再次发出一声惨叫,他猛地把女尸往外一推。
随手把手中的茶杯砸向对方。
他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有蛆虫在缓慢蠕动一样,无比恐惧,还有恶心。
海晟沅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双手…也沾满了尸水腐肉,无数蛆虫正在上面一伸一缩地蠕动着…
啊,啊啊——
海晟沅一声接着一声地惨叫,然后疯了一样甩着自己的手,挣扎着。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终于,海晟沅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噩梦中惊醒。
看到旁边正在摇晃他的女人,不是那些青楼女子,也不是玉芳,而是玉芬,曼玉芳的妹妹曼玉芬,也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温柔的声音,烛光下白皙的带着几分朦胧的皮肤,让他终于确定自己这次算是醒过来了。
好一会才确认刚才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他做的…又一个噩梦。
曼玉芬连忙拿帕子给海晟沅擦汗,温柔的声音充满无限担忧:“老爷,你刚才究竟做什么梦了?你的样子真是把玉芬都吓到了……”
刚才?刚才?……
突然间,海晟沅本来已经稍稍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他抓着女人娇嫩的手臂的大手下意识收紧,女子的痛呼声也毫无所觉。
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睛紧紧盯着对方,那恐怖的场景如同潮水一样朝他席卷而来。
他非常想把梦中经历的场景说出来,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恐怖的东西转到别人身上,自己就不会再恐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