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妻凌人 !尽管没有亲临现场,但是有刘浏的手机“现场直播”,向雪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赵氏的周年庆典的细节。
正如刘浏所说,赵氏虽然声势造得很大,但是莅临现场的嘉宾,虽然真的如云一样集中在酒店大堂里,可是看着这些普遍年轻化的来宾,向雪也看得出来,蓉城的名流们,其实对赵氏依然并不算太友好。
当然,有很大一部分,需要归功于罗紫蝶同学,还有一部分,就得归功于卫哲东两度现身蓉城的表现了。
蓉城的卫氏虽然只是卫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但是其资产规模在蓉城也算是名列前柔,它的动向,自然多多少少会被本城名流们反复解读。
于是,赵氏被名流冷落,只能借由一些富二代撑场面的尴尬,也就可想而知的了。
“哎呀,这件衣服真的很像是雄孔雀啊?让我数数看,唔,足足有六种颜色,天哪,原来她是雄性!”罗紫蝶的声音从三人的微信群里传来。
于是,视频里传来刘浏冷冽的声音:“我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把自己变成雄性生物的,本来就已经够丰满的了,非要打翻一碟颜料调色盘,就差一种颜色就可以直接做彩虹布景了吧?”
向雪仔细看向视频里艾妮儿的装束,这件大下摆的长礼服,其实并不适合艾妮儿。她的身材不够玲珑,肩部就显得过于宽了。而礼服的颜色,并没有刘浏和罗紫蝶评价的那么夸张。
六种颜色,还是有主色调的,艳丽的桃红色,可能是一种还算适合艾妮儿的颜色。边缘用黑色镶嵌,恰到好处地把桃红的艳丽压了那么一压。至于黄色的腰封,就是礼服的败笔了。原本被压住的颜色,被黄色释放出来,这颜色就有点杂了。
但也仅此而已。
至于被刘浏和罗紫蝶挑出来的其他三种颜色,只是在袖口和领口作了一些细碎的点缀,并不影响整体的效果。
但是被刘浏这样的音量一说,宾客们本能地就开始数起了礼服的颜色。六种,刘浏一点都没有冤枉人家。再看这件剪裁还算合身的礼服,挑剔的目光,自然而然又挑出了不合时宜的部分,于是三五成群地开始窃窃私语。
艾妮儿也听到了刘浏的评价,忍不住恼羞成怒,忘了提起裙摆就往刘浏这边走,结果被自己过长的裙裾绊了一下,随手抓住了身旁的女客,两人竟然双双摔倒。
“这是即兴表演吗?”有人忍着笑说。
“真没想到,赵氏的千金还有即兴表演的天赋呢!唔,这演技还可以勉强打个及格分。”刘浏的声音里也带上了笑意。
“艾妮儿,你要死也别拉上我当垫背好不好?”被连累的女宾当场大骂。
“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赔你一件礼服就是了。”艾妮儿本来就有一肚子火,要不是还记得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她早就压不住火气了。
“我稀罕你的礼服?好像我买不起礼服似的!”对方对艾妮儿这种敷衍的态度更加生气,“也是啊,像你们赵家……不对,是艾家这种暴发户,还真没几件有品味的礼服,难怪当成宝贝似的。我张清虽然算不得本城的顶尖名媛,还真看不上你那品味。”
“至少我不像你,三十好几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好歹,我还有人要呢!”艾妮儿冷冷地反击。
这句话,让张清顿时脸红耳赤,羞愤不已。
蓉城的名媛一般都会早早就定下婚事,即使没有举行婚礼,一个订婚仪式也足以告诉大家,此女“名花有主”。
而张清周岁还不到三十,但虚岁实际上已经三十一岁,在蓉城职业女性中,都算得上是大龄剩女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艾妮儿不假思索的回击,却让张清彻底恼怒,当场拂袖而走:“总好过你硬巴着人陈焕青,抢妹妹的未婚夫!”
她骄傲的背影消失在玻璃感应门后,艾妮儿的脸上却阵青阵白。
“我没有抢,只是焕青喜欢上了我而已。”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站立的姿势,礼服的裙摆上不知道被谁踩了一个鞋印子。
“做了婊子还要想着立块贞节牌坊,这种作派跟民国时候的那些从良妓女,看起来十成的像啊!”刘浏的声音冷淡却清晰,让周围的宾客听得一清二楚,都有点要笑不笑的意思。
艾妮儿羞愤:“刘浏,我们赵家不欢迎你!”
刘浏冷哼:“你当我高兴来吗?只不过因为家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愿意来,只能软硬兼施把拎出来而已。别以为你赵氏有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那是向家的。真了不起,抢了别人的财产还要抢人家的未婚夫,虽然陈焕青这种货色给卫少提鞋都不配,不过当继姐的抢继妹的未婚夫,当强盗都当得这么彻底,大概是你们赵家还是艾家的传统吧!”
“妮儿。”赵淑云在艾妮儿即将暴起的边缘走了过来,用手挽过女儿,“你的礼服被人踩了,还不快去换一件?”
“看来赵家的孔雀衣还真不少。”刘浏轻笑。
赵淑云平静地说:“妮儿皮肤好,即使礼服花哨一点,也能压得下去。不过,还是谢谢刘小姐的指点,妮儿在穿着打扮上,确实和刘小姐有差距。”
“指点谈不上,我的穿衣也经常被向雪数落。不过我还算知道藏拙,还不至于把所有的颜色都披到身上,生怕别人注意不到自己似的。”刘浏不假思索地说着,“这个鞋子印很不错,总算还有亮点。”
艾妮儿欲哭无泪:“妈,你看她……”
“刘小姐是我们的客人,今天是赵氏的两周年庆典,我们应该欢迎每一位莅临的客人。”赵淑云打断了艾妮儿的告状,脑仁有点发痛。
“不敢当‘客人’两个字,刚才令千金已经下了逐客令。”刘浏冷笑,“你们母女俩不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打量我们看不出来似的。这些伎俩,那是早八百年前就被用烂了的。这种地方,我原本也懒得来,再见不必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