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妻凌人 !“这种问题扔给李戴胜好了,如果你需要的话,一会儿我帮你看看。”卫哲东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你出差办完事直接飞京城吧!时间你自己控制一下,争取在一周内完成尽职调查。如果到时候完成不了,你把工作交代给其他组员,你的财务调查时间是足够了。”
“京城?为什么?”向雪疑惑地问。
“一周后是我祖父八十大寿,作为准孙媳妇,你不是应该参加吗?”
“孙……媳妇……”向雪吓得跳了起来,手里的冰袋很顺理成章地被甩了出去,还抛出了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型。
“不要这么激动,只是参加一场宴会而已。”卫哲东捡起冰袋,递到她的手里。
向雪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呛着了,这确实是宴会,可这是普通的宴会吗?
从卫太太到孙媳妇,她的准备工作似乎永远做得不充分啊!
刚刚开始觉得“卫太太”这个称呼没有那么刺耳,怎么又冒出来“孙媳妇”这个称呼了呀!这个头衔,实在有点沉甸甸了。
“怎么,有意见?”卫哲东把冰袋递还给向雪。
她直接抢过冰袋,往额头上一摁,凉意把她冰得打了一个哆嗦,不过思路倒是慢慢理了起来。
“我们不是那个……各取所需么……虽然确实一些场合我需要参加,但是这个给令祖父祝寿,我出席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唐突了?”向雪结结巴巴地问。
“你不出席才会太唐突。”
“可是你不是说,你爷爷不同意我们举办婚礼吗?”
“只是婚礼。”
“但是……我觉得这是他不满意我作为他的……呃……那个孙媳妇的意思吗?所以,万一我出现惹得老爷子大发雷霆,那不是把整个寿宴都给搞砸了吗?我觉得从稳健性的原则出发,我不出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哦?这条理由驳回。”卫哲东连原因都不给,直接否决。
“我这个人呢……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你看啊,虽然我们向家在本城也能算上得台面的角色,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介入是不是?再说了,京城这种藏龙卧虎的地方,卫家又是顶级的豪门,到时候显赫云集,贵人成堆,我这种小家小户的人,可能会闹笑话。呵呵,你看,到时候人家肯定不认识我向雪是哪根葱,丢的是你们卫家的人嘛!”
“还有吗?”
这理由还不够?向雪抿唇继续想。
怎么感觉比合并报表还难搞定?
“虽然我们确实领了那个……证吧,但是很显然,你爷爷既然要求你延后举行婚礼,就说明他压根儿没打算把我们的事情公诸于众,对吧?”
卫哲东脸色有点僵硬,但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老爷子还真有这样的意思。
“所以喽,我觉得还是继续当隐形人好了。”向雪终于松了口气。
说服卫哲东也是一个体力活儿啊!
“老爷子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公开已经结婚的这个既定事实,因为一旦你对我不满意选择离婚,就会分走我一半的财产,对于卫氏的股价来说,会有很大的影响。”卫哲东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会要你一分一厘的家产!”向雪差点又跳了起来,手里的冰袋显而又显地在最后一秒稳稳地留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不要是你的事,按照我们的约定就是一半。”
“什么约定?我有同意吗我?”向雪觉得自己快被绕晕了。
“好吧,你没同意。”卫哲东承认,“但是外界谁会相信有傻瓜竟然把我卫哲东一半的财产给推出去?”
“我哪里傻了?我只是……秉承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而已。”向雪低哼。
虽然财产很庞大,但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般都是有毒的。饼越大,馅就越毒。卫哲东的一半财产,那绝对是剧毒过鹤顶红。
更何况,即使她现在已经将近赤贫线,但也没有伸手接受嗟来之食的习惯。就算那串数字有N多个零,她也只是心里热了一下而已。数字,再庞大也只是数字。
“再说了,老爷子是同意我们交往的。”卫哲东温和地说,“雪雪,你只是作为我的女朋友出席,我总是需要一个女伴的,不是吗?”
“我很容易被人肉出来……”向雪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卫哲东的理由,似乎让她无法反驳。
“放心吧,这只是私人性质的宴会,大部分是我们家里人,和一些关系比较亲密的世交而已,不会有记者在现场。”
“现在传播速度最快的不是报道,而是朋友圈……”向雪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的身份,不可能一辈子都保密吧?你觉得纸能包得住火?”卫哲东反问。
“包不住……也要多包一会儿。”向雪有气无力地说,“比如死缓,比起死刑来那就等于是活命的机会,表现好可以改判无期啊,无期可以改判有期徒刑啊,最后还可以重见天日的。嗯,如果及时在纸上泼水,纸还是可以包住火的,熄灭的火焰。”
“强词夺理!”卫哲东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逻辑!你现在正处于撒哈拉大沙漠,离绿洲非常遥远,远水解不了近火。”
向雪还想再找出一条理由,最好能够绝杀以上种种卫哲东的观点。
“雪雪,你到底在怕什么?”卫哲东柔声问。
“我怕……”向雪愣了。
是啊,她怕什么呢?
她怕流言蜚语吗?仅仅作为卫哲东的女伴,人们给予她的目光恐怕只是羡慕嫉妒恨而已吧?
再说了,卫家远在京城,虽然现在的网络把五湖四海都连接得只剩下一秒钟的距离,但毕竟他们的圈子与她是不同的。
就算他们的那个圈子激烈到火星撞地球,也跟她不太相干吧?
卫哲东耐心地看着向雪脸上的阴晴变换,短短的几分钟,似乎已经走过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最后,向雪还是得出了结论。
重点在于,就算怕,好像也躲不过吧?